歉,我來晚了。”
張虎寶鼻子一酸:“您不要這麼說,沒有來晚,大家都還活著呢。”
“走吧,”慶塵笑了笑說道:“送你們去和其他人匯合。”
張虎寶背起那個受傷的8歲小男孩,用力的點點頭。
銀行裡那些人並沒有跟上來,慶塵也沒有勸。
每個階段有每個階段的選擇,到了這個時候,他只能救願意相信他的人。
迴歸倒計時112:39:02。
小三等人剛剛打退了一波鼠潮,所有人喘息著坐在潮溼的沙袋上,這時候大家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能坐下來稍微休整一下就好。
家長會里也有許多女性,小三不讓她們上戰場,就只讓她們做些後勤工作。
此時,那些女性抬著簡易的擔架,將陣亡的家人們抬走。
她們一邊抬一邊流著眼淚,因為有些家人手骨都被老鼠啃出來了,還有些家人保持著撕咬老鼠的動作。
那些屍體的慘狀,令人不忍直視。
後勤人員將屍體一一擺放在後方,誰也不知道大家還有沒有安葬他們的機會,也許大家也會很快躺在那裡,與戰友在地下重逢。
還有傷者,正在擔架上忍著不想發出哀嚎,怕影響了軍心。
小三偏過頭去,半天都沒敢看。
對講機裡忽然傳來聲音:“回來了!家長又回來了!”
所有人起身看去,卻見慶塵正領著一百多人快速奔跑著,好在鼠潮剛剛被打退了,不然這些人恐怕沒法這麼順利的逃過來。
“快快快,”小三說道:“把飯菜熱好,讓他回來了趕緊吃兩口!”
這已經是慶塵接應回來的第七波學生了,期間慶塵僅僅坐在地上以騎士呼吸術調理過一次身體,然後就再次離開。
難民也看到他一次次的接應難民回來,所有人都記住了這個身影。
有大嬸在慶塵離開的時候,還偷偷問小三:“這小夥子有沒有物件啊,看起來和和氣氣的。”
小三當場苦笑不得:“您覺得他和和氣氣那就錯了,看到之前殺穿a02基地的新聞沒有,他就是那個一隻手吊打神代財團的人。”
如今這事越傳越邪乎了,在小三口中,慶塵就差三頭六臂了,其他的都很完美。
如今難民們也知道,慶塵就是那個慶氏的大人物。
可這個財團的大人物,好像和他們印象裡的完全不同
慶塵把張虎寶等人送到防線後,只是簡單問道:“傷亡?”
小三面色一陣黯然:“死亡3192人,輕傷7121人,重傷1409人。”
慶塵又問:“能不能扛住?”
小三立刻站直了身子:“能!”
慶塵點頭:“死守。”
說完之後他轉身就走,一絲一毫都沒有停留。
“家長啊,留下來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啊,”小三焦急道。
慶塵只是揮了揮手,什麼也沒多說。
還有幾十支隊伍的時間行者和小孩子們在等著他,他沒有那麼多時間心疼自己。
而且鼠潮越來越龐大了,他可以等,那些還在等他人,怕是沒那麼多時間能等了。
張夢阡忽然說道:“其實老闆是在懲罰自己,他讓崑崙的人,還有你們一起留守這座城市,你們每死掉一個,他就自責一分,哪怕他只是做了最正確的決定。”
“可我們不怨他啊,”小三說道。
“跟你們怨不怨他沒有關係,”張夢阡回答道。
小三意識到,原來這就是鄭校長所說的:做出決定的那個人才最痛苦,想要接管指揮權,就要承受這份痛苦。
秦書禮望著慶塵離去的方向,默然不語。
他與慶塵的交集很少,哪怕與張婉芳結婚了,都不曾去看過慶塵幾次。
那時候,他打心底裡擔心張婉芳因為慶塵的關係,時常和慶國忠見面。
那段日子裡,慶國忠甚至找到秦書禮的工廠,找他借錢,說要是不借錢就把慶塵甩給張婉芳和秦書禮養。
一個現任丈夫,被妻子的前夫找上門來借錢,這種人生體驗實在太差了。
所以秦書禮在審視慶國忠與慶塵這對父子的時候,本能的便帶上了一些排斥。
說實話,正常人都會排斥。
慶國忠入獄之後,秦書禮託朋友瞭解了一下事情經過,然後發現那個舉報慶國忠的人,叫做“熱心市民慶先生”,這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