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掉就行,”慶塵說道:“降落吧,先到北極號上。”
秧秧帶著慶塵落下去後,慶塵居高臨下的站在奇爾頓身邊平靜問道:“卡布裡的全名叫什麼?”
奇爾頓嘴裡咳著血沫,掙扎說道:“救我!”
慶塵想了想說道:“你把卡布裡的全名告訴我,我就救你。”
奇爾頓艱難說道:“卡布裡傑克遜。”
慶塵謹慎的詢問:“怎麼拼寫。”
秧秧看了慶塵一眼,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然而對於慶塵來說,這可能是他近期最適合使用提線木偶的物件了,對方孤立無援的躲在光芒四射號中,又是c級,這種人不變成傀儡豈不是有點可惜?
這次來到歐洲,慶塵光是被別人追殺了,這如果不找到神代的人玩點什麼,豈不是太沒參與感了?
不過,提線木偶要求宿主知道傀儡的真名,慶塵也不確定是否需要拼寫。
畢竟北美好些個名字聽起來有點像,但拼寫卻有所不同。
秧秧有點好奇慶塵要幹什麼,而奇爾頓則乾脆認為慶塵純粹就是想要在自己死前折磨自己……
正經人誰會閒著沒事在別人臨死的時候,問另一個人的名字如何拼寫啊?!
不過,奇爾頓的求生欲戰勝了一切:“carbryjackn。”
“謝謝,”慶塵認真的說道。
“救我,”奇爾頓用盡最後的力氣吼道。
慶塵想了想,按著奇爾頓的胸口做起了心脈復甦,只不過用力太大,直接給奇爾頓給按死了。
“沒救下來,太可惜了,”慶塵惋惜道。
秧秧面不改色的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給胸口中槍的人做心脈復甦呢……”
“人要守信啊,”慶塵感慨。
秧秧好奇道:“你是有什麼禁忌物,需要知道別人的真名吧?”
慶塵看了女孩一眼,對方還真聰明啊,這麼快就猜到了。
“算了我不問,現在你有什麼打算?”秧秧問道。
“巴斯號驅逐艦應該不會冒著暴風過來,所以在暴風停止之前,我們都是安全的,”慶塵思索道:“我已經記下這裡的座標,但打撈沉船金幣的事情,恐怕還得等風平浪靜之後。今晚嘗試著完成挑戰,然後等所有人都不再追殺我時,再回到這裡將金幣都打撈上來。”
雖然白晝如今不缺賺錢的手段,但來都來了……
沒有見錢不撿的道理啊!
張儉躲在船艙裡,忽然看到那少年少女殺完不知道多少人後,竟是突然並肩坐在甲板的護欄上,聊了起來。
彷彿那無邊的海浪與低垂的黑雲,都沒有對他們產生任何壓迫感。
張儉大聲喊道:“你們在幹什麼?”
慶塵轉頭笑著對他喊道:“等風來!”
張儉感覺莫名其妙,時間行者的腦子是不是都多少有點問題?!
但他突然覺得,這少年好像真的在等風來,而且是在等一場罕見的颶風。
光芒四射號裡的卡布裡覺得有點不對勁,槍聲停歇了,但是沒人來找他,也沒人來殺他。
好像就要這樣放任他在這大海上自生自滅了似的。
過了五分鐘,卡布裡鼓足勇氣悄悄靠近窗戶,便看到張儉剛剛看到的那一幕。
少年與少女並肩坐在甲板護欄上,面對著海浪無比淡定。
卡布裡默默的看著這一切,他發誓這一幕足以震撼任何人的心靈。
狂躁咆哮的海潮與風,就像是這兩人的背景。
船下正瘋狂進食的海底巨獸的隱約黑色身影,與兩人相襯,成為寧謐與暴力的極致對比。
這世上不可能有任何一位畫手,能將這攝人心魄的畫面完美復原。
秧秧輕鬆的坐在護欄上,雙腿在護欄外蕩啊蕩的:“你們騎士每次晉升都要面對這種最危險的情況嗎?”
“對,九死一生,”慶塵說道。
秧秧歪著腦袋問道:“冒著九死一生的風險,做一些明知不可為偏要為之的事情……這就是騎士的浪漫精神嗎。以前在裡世界聽說騎士的故事,我不太理解,但親身跟著你體會過一次,大概有些理解了。”
慶塵笑了笑:“這世上不也還有很多人,做著看似永遠完不成的事情嗎,比如我們的先輩,比如你們現在所做的事情。”
秧秧想了想調侃著說道:“不一樣,先輩們是看不見希望卻還做了,我們是有成功的先例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