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射空前的慘烈,當然此時絕對是周瑜的水師佔了上風,氣勢洶洶本來衝上來要狠打他們的荊州水師,現在成了被他們追著打的物件。張允現在就是想要調整作戰角度,也必然要在逃跑過程中承受船頭或船尾同時遭受他們六七十門投石器轟擊的可怖後果。
被曹操任為水師都督的張允,之前就有治軍嚴謹的美譽,士兵們經過前兩輪被動攻擊,畏於軍紀,此時已經慌而不亂,仍然按照命令緊張地做著準備。
張允的第一二輪已經發射完畢,但收效沒有呂蒙的好。張允的座艦中了兩彈,一處打在他的上層甲板上,由於是開花的石彈,對船體傷害不大,甲板受到一些破壞,傷了十幾個士卒,另一枚砸在下一層甲板上撞進進了船艙,在船艙內砸出一個大洞,威脅大一點。此時在張允的喝令下,立即有士兵用專用的備用木板搶修著。
第九百五十五章 運氣
張允最大的問題是此時他的戰船對於射程和準頭要迅速做著調整,要是被對方這樣窮追猛打下去,他這十三艘戰船就有可能徹底完蛋。重新裝填石彈,恢復投石器的荊州士兵速度快捷無比,第三輪的投石裝備工作已經完成,只等張允一聲令下,就可以再度發射了。
但在他們頂著頭頂上石彈如下雨般傾瀉而來的恐懼,和轟轟地打在身後戰船或江面上,將他們用肉眼看得到的船面、江面上砸出一個坑坑窪窪的大洞,心驚肉跳不已的敵方石彈還是一個勁的下著。
張允一直沒有再次下令反擊,而是一個勁的一次次的頒令要求再次加快船速,甩開後面的敵船,才能反擊。抄棹手已經累的雙臂都快抬不起來了。但張允此時其實也只能這樣選擇了。速度!是他們唯一擺脫對手的希望。
大批的石彈瘋狂的向著他們船舷、船身傾瀉而下,隆隆聲中,交替掩射,將三艘最中間荊州戰船當成了活靶子
在更遠端的曹智看到前方戰事已起時,也看到了本方戰艦處於不利的地位。他有意於張允、蔡瑁的獨立指揮,所以看見本方後面的救援戰船還未跟上,導致張允突前的十三艘戰船一再被動挨打,但卻並不慌亂。
簡單地衡量了一下雙方的戰力,判斷了一下戰場形勢,曹智坐在太師椅上沉著聲道:“張允要擺脫目前的困境,看來需要點運氣了!”
曹智的話音剛落,運氣真的一下子傾向於張允了。呂蒙的三艘戰船因為抄近路直撲張允的船隊,非但沒有拉開適合的距離,繼續擠在一起,因為靠近江心的地方水深浪急,三艘船一下子觸到了江中的暗礁,相互撞在一起,一時間都極緩慢下來,而且船頭方向無法安裝投石器,船身若不調整,在船尾的投石器根本無法再向荊州水師射擊。
與此同時,五六十艘荊州水師的戰艦已經增援的轉到了這個位置,隨著增援上來的荊州一聲令下,如同有節奏的鼓點聲,荊州船尾上一個個投石器發出了怒吼,江面上一時石彈密佈。這下輪到江東水軍慘了!
“轟!轟!轟~”
荊州水師的石彈剛剛傾瀉而出,立時有兩艘呂蒙的戰船都遭受了沉重的打擊,荊州水軍選用的是曹智標準化配備的實心的圓石彈,同時發射下,呂蒙兩艘戰船的船體和兵員都受到重創。
隨即也有呂蒙的戰船衝出來,補上空缺,“轟、轟、轟!”呂蒙的戰船也再次發射了。呂蒙的戰船此時也不約而同地換上了實心圓彈,好在碩大無比的荊州戰船上頻頻開花。這種實心圓彈落在碩大的船上危害不大,但只要一彈落在船舷上,砸得木屑橫飛,船壁也可能被砸開而進水。
但被困暗礁的呂蒙戰船就沒這麼好運氣了,此時他們的損失還只限於幾名士兵的傷亡和船體的受創。船體造成了嚴重破壞的那兩艘戰船也在此時努力的想脫離暗礁,駛離這一危險區域。但沒有了機動力的船,就是安裝了一百門投石器,也只有束手待斃的份兒,更糟的是,這兩艘船在最外邊,由於他們的停止了移動,後面的幾艘船也就被堵住了去路,只能選擇向旁邊或向後移動了。在以人力和自然之力來驅船的年代,正駛倒車談何容易。更別說敵方荊州水軍會給手忙腳亂的江東水軍從容調整,駛離原地的機會嗎?
答案當然是不,已經看到有好幾艘敵船圍上來的孫軍士兵,特別是這兩艘戰船上計程車兵們此時也不由慌了起來,呂蒙回身注意到了這一情況後霍地拔刀在手,厲聲傳令喝道:“慌什麼?反擊回去,荊州水師的戰船同樣是木頭做的,轟垮它!”
一時間雙方的戰船漸入混戰對轟的格局,站在船上計程車兵只感覺到風浪撲上船舷、灑在身上的感覺,卻已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