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運就已經註定下來,要麼成為俘虜,要麼進入地府,並無第二條出路。
“大人,我們帶你渡河!”洪琛身邊的幾個親衛還算忠心,架著氣急敗壞的他,向江邊跑去。
到了瀾滄江邊,幾個親衛掏出了隨身攜帶的羊皮口袋,準備渡河。
這羊皮口袋也是安南人和帝國西南少數民族一種簡易的渡河方式。平日裡隨身攜帶幾個羊皮做的皮囊,可裝各種物資、糧食和飲水。過河的時候則吹滿氣體,然後將幾個皮囊連在一起就是一個簡易的皮筏,這種皮筏看似輕巧,卻不怕水底的暗礁,也能在激流保持一定的平衡,卻比一般小船還要實用。
否則以西南江河水流之湍急,再好的游泳高手也難橫渡這幾百米的距離。
幾個親衛拉扯著已經陷入癲狂狀態的洪宇,上了連線好的羊皮筏子,奮力向對岸劃去。
而那些城門前的安南士兵一看主帥都已經逃跑,頓時高聲的咒罵起來,本就低下計程車氣更是跌倒了谷底。
有些機靈些計程車兵,有樣學樣,也開始掏出羊皮口袋,趁亂向河對岸而去。
有那沒帶渡河工具的,開始和袍澤爭搶起來,更有一些士兵此刻兇相畢露,竟然開始砍殺起有渡河工具的袍澤,反正自己不能活著回去,那就拖著大家一起陪葬。
人性的醜陋在這一刻體現無疑。
“我們投降!漢兵爺爺饒了我們吧。”大多數的安南人,尤其是進退不能的那些士兵此刻卻連逃跑的勇氣也不再擁有,畢竟對岸也有敵軍在阻攔。此刻他們跪倒一片,哭喊不停
“殺光這些想要趁火打劫的混蛋!”一個聲音嬌喝喝道,卻是江築英。
雷東風此時業已趕到,聞言眉頭一皺,卻還是加入了戰團,手中冷鋒雙戟連揮,卻是毫不留情。
因為在這之前,李若曦就在軍事會議上提出,儘量不要留下安南的俘虜,因為西方聯軍可能隨後就到,一沒有時間安置整編,二來城內的糧草庫已經被姜開山的人馬放火焚燒,並沒有多餘的糧草給他們吃。更不能白白將這些安南人放掉,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在戰場上殺掉他們,而且她還要用這些安南人的人頭來做一件事情。
江築英自然知道這個計劃,但也清楚雷東風本身是不想隨便殺俘的,這一刻卻怕他心軟,所以搶先喊出,將這殺俘的罪名完全攬在了自己身上。
於是,在戰場上出現了極其慘烈的一幕,一群群已經放下武器,跪坐在地的安南士兵被隨後趕至的漢兵毫不留情的砍翻在地。然後,被割掉了好大的頭顱。
這些安南士兵開始還有些驚訝,等醒悟過來,驚慌的想要起身逃跑時,可漢兵多是騎兵,安南人多為步兵,前方又有江河攔路,哪裡有路可逃。逃不出幾步,就已經被隨後趕到的漢兵揮刀斬殺在地。
到後來,這些士兵乾脆連跑都不跑,呆滯的跪坐在原地,任漢兵的鋒刃加在脖頸之上。
這個時候,他們中的很多人才明白,原來逃跑也需要勇氣。勇氣已喪,則萬事休矣。
“一將功成萬古枯,大哥,就讓我來替你承擔這殺俘的惡名吧。”江築英手揮戰刀,狠狠割掉了一個安南士兵的頭顱,任那鮮血噴在胸前的鎧甲之上,眉目之中,肅殺一片。
那洪琛在身邊親衛的拼死護衛下,終於抵達對岸,他們卻是不敢從來路登岸,因為岸邊明顯已經被那“西方聯軍”控制。
期間,鎮南關這邊的河岸上,一員漢兵將領更是不斷射出羽箭,射死了還在渡河中的數個洪琛的親衛,有一箭甚至將洪琛的帽羽都射落在地。
洪琛嚇的魂魄出竅,更認定這敵人是要殺死自己,順流而下。藉著黑暗的掩護被親衛拖拽著從遠離登陸點十幾裡外的河灘爬上了對岸。
“姜開山、西方蠻子,你們等著!”洪琛牙咬切齒的咒罵道。
三萬安南精銳,等同於安南禁衛軍一般的存在,卻在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裡全軍覆滅,這些都讓洪琛下定決心,回國後一定要阻止大哥繼續和西方聯軍聯合。
如果沒有姜開山和西方聯軍的背叛,怎麼能有今日之敗?但洪琛馬上又想到,西方聯軍遠征軍的大軍正順安南境內的紅河沿岸行軍而來,自己卻是不能再順這條路返回,心下一橫,索性選擇穿越雨林。抄小路返回安南國都。
就在洪琛狼狽南逃的時候,鎮南關下,已經是屍山血海,安南士兵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堆滿了了整個城門,瀾滄江上也是浮屍無數。
對岸的阿爾斯等人望著這邊的殺戮,尤其是漢兵毫不猶豫割掉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