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煜到和陳任一樣知趣,決口不提帝都暗中發放的海捕通緝文書的事情。
陳任是趙輝城一系的人,自然不可能去舉報雷東風。而張煜和其身後的前鋒侯張家歷來是不偏不靠,更何況一力抓捕雷東風的諸葛世家還是姜開山的後臺呢?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張煜這一點算計的很清楚。
所以,當陳任將雷東風介紹給他後,他只是微微驚訝片刻,就恢復如常。
“張兄弟乃將門之後,現在過的好像不太如意啊。”雷東風並沒有回答張煜的問題,反問道。
“唉,煜無能,如今祖宗基業折損大半,不過近日我已經掌控住局勢,若再有些許助力,定可恢復鎮南關的安寧。”張煜嘆道,卻是看向陳任。
“咳……”陳任清咳一聲,面現尷尬,這些年他為了保全自身,加之開始並不清楚將開始是諸葛庭一系的人馬,帝都那邊的英國侯也沒有指示他動手,不想授人以口實。但陳任畢竟是方正君子,此刻這樣被張煜一將,多少有些老臉微紅。
張煜這話說的多少有些意氣用事,一旁的雷東風等人聽了卻是暗自搖頭,暗想難怪張煜會中了姜開山的計謀,這傢伙還需要錘鍊錘鍊啊,只可惜時不待他,張震一病不起,還偏又內奸外敵作祟。
想及這點,雷東風甚至有些同情起張煜,至少他從穿越之初就懂得了人心的險惡和這權利慾望的可怕,而張煜卻如溫室裡的花朵一般,這些權當是對他想洗禮了。
第四卷 天行健 第二百二十九章 鎮南關(5)
“耀武此言差矣。想當年儁乂公帶領孤軍深入西南,轉戰十餘年,以一敵百,創下前鋒軍不世基業;而張震老軍團更有單槍匹馬,獨闖安南王都,震懾洪氏一族的壯舉。而今將軍你,手下有萬餘猛士歸心,局勢又盡在張龍,卻還想依靠他人之力,豈不是叫人貽笑大方麼?”雷東風出言反駁道。
“這……”張煜聞聽此言,俊面微紅。
張煜本身其實很想求陳任與其聯合,但又礙於面子不肯明說,一番話下來,卻叫雷東風敲打得啞口無言。
“其實,張兄弟,你的難處我們都知道,吾等身為漢家之臣民,對於姜開山這樣不忠不義之輩也是十分憤慨,。但今日既來此處,就是想聽一聽你的真心話,我等也好襄助。你若不需我等的微薄之力,我等告辭就是。”雷東風笑道。
“雷軍團,我也是聽陳世叔說,你言我將大禍臨頭,卻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才有些拘謹,請雷軍團兩截,還望不吝賜教。”張煜張煜擺正了心態,決定向雷東風認真請教。
“現在看,耀武兄弟你和那姜開山將鎮南關分而佔之,你不能解決姜開山,姜開山也無力攻打你,可是這樣?”雷東風問。
“嗯,姜開山在兵馬上比我多上近兩萬餘人,若是野戰,我必敗,但若是在關內穩固作戰,他卻一時奈何不了我,而我同樣也奈何不了他。”張煜點頭道。
“話是這麼說,可如果姜開山將鎮南關封鎖,讓你的人不能外出,補給也供給不上,恐不出幾日你的手下就不戰自亂了吧。”雷東風問。
“我也想過這點,可我軍早有準備,有部分存糧,半年內應無大礙,而且這鎮南關百姓皆要生活。他姜開山若敢封城,全關上下百姓都不會答應他的。”張煜道。
“但是如果有外敵入侵,姜開山以此為藉口封城呢?”雷東風道。
“外敵?西南各屬國臣服已久,偶有動亂也很快被撲滅,就算有外敵,又怎敢來鎮南關拔虎鬚?更何況若外敵前來,姜開山身為漢家之兵,也應與我摒棄前嫌,聯手抗敵,怎麼能再和我開戰呢?”張煜搖頭道。
“怕就怕,這外敵是西方聯軍,而姜開山他會開門迎敵,共同對付你啊,當然對付你之後他再對入關之敵反戈一擊,上報帝都就是抗擊西寇的大英雄,而耀武你則是勾結西人的罪人。”雷東風冷笑道。
“這怎麼可能,姜開山難道瘋了麼?”張煜連連搖頭。
“此並非我危言聳聽,我們這一路從海路登陸,路上遇到過數撥假扮成盜匪的安南軍隊,而他們只是前哨,皆為安南執宰洪宇派出的手下。根據他們交待西方聯軍幾個月前就已經開始在安南的南部港口秘密集結,只等東海行省的西方聯軍南下,他們就趁機揮師北上,兩相夾擊。”雷東風道,卻是隱去了阿爾斯的存在。
“可是這又關姜開山什麼干係?他雖然可惡,可畢竟是帝國世家,怎麼肯投靠西人呢?”張煜半信半疑。
“姜開山未必有這個膽量和謀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