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關的情報壓下來,也就不為奇了,就算從諸葛庭在帝都的所為,也不難看出他指使操縱這一切的可能性最大。”李若曦點點頭,補充道。
“嗯,年前諸葛庭借元首程驀之命,查詢各地軍團防務,曾來過西南行省。”陳任道。
“嗯,現在看,姜開山應該是死心塌地的跟了諸葛庭,否則也不會如此膽大妄為。不過他這種伎倆卻也低階了些。”雷東風點點頭。
“那雷軍團的意思是?”陳任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咱們說什麼也要探望一下張震老軍團不是,而且林道長擅長岐黃之術,想辦法為張震軍團祛一祛病,也算我們小輩的心意。”雷東風認真道。
第四卷 天行健 第二百二十七章 鎮南關(4)
“爺爺,今日姜狗又派人來勸降了。他非要孫兒承認他軍團長的職位,還說只要孫兒答應他,就和帝都保舉我為鎮南關關守。我沒有答應他,這小子狼子野心,不吃下我們張家絕不會罷休。孫兒不孝,不能固守家業,但孫兒寧可玉碎,也絕不瓦全於此等無情無義的卑劣小人,將前鋒軍拱手讓給這等奸佞。”一副虎背熊腰,臉上帶著幾分悲憤的張煜跪坐在祖父張震的病床前,像一個孩子一般傾訴著。
張煜今年不過二十一歲,如果張震不病倒,應該順利的成為前鋒軍的接替人了。
但自從張震三年前忽然患病,一切就起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患病之初,張震還有清醒的時候,兩年多前乾脆陷入完全的昏迷,找遍鎮南關乃至西南行省的醫者,都束手無策。
而張煜更是因為急於在前鋒軍眾將士面前證明自己,而落入了對手的圈套,弄得聲名狼藉,雖然他擁有一般少年人沒有的隱忍。但卻還是隻能勉強維持這半城之地。
而每日,只要沒有必須處理的事情,張煜都會如這般跪坐在祖父的病床前,訴說這一天來所發生的事情,這對於自幼喪父,家中獨子的張煜來說是一個釋放壓力的機會。在張煜眼裡,這個世界上對他最親近的就是眼前這個躺在病床上不能出聲的老者。
從其習文學武開始,到送入軍校求學,每一步,老人都為他安排好,直至進入前鋒軍,最後將這張家的心血前鋒軍託付給張煜,張震可以說是費盡心血。
而張煜也沒有辜負老人的希望,在帝國四大軍校之一的江南陸軍高等學院求學時,是當屆學院綜合總分的第一名,畢業後回到前鋒軍,開始幾次出征,也是得勝而歸,迅速被提拔為團長。
張震為人剛正,用人不疑,而且也不避親妒賢,在前鋒軍威望很高。所以,他因軍功提拔張煜,別人也沒有提過什麼反對的意見。
可是,就在張震病倒,姜開山主事後,張煜開始事事不利。
張震病倒後。一個本來還算安分的屬國忽然起兵做亂,併發出戰書,出言侮辱張震。
張煜向姜開山請命前往征討,姜開山不允,言下還多有輕視之意,意思是張煜以前是依靠祖輩的照顧,才有這些成績,現在應該老實在城裡待著。
張煜年輕氣盛,自然氣不過,索性只帶了自己的本部一團出征,卻中了伏,手下一團人馬折損大半。
此戰過後,整個鎮南關譁然,因為千年來,都只有帝國之兵壓著個屬國打的份,從來沒有被這些屬國擊敗的道理。
而姜開山表面上說看在張震的面上,不追究張煜的責任,甚至提拔張煜做了旅團長,只是這旅團長卻是管著後營的老弱殘兵,再無先前的實權。
張煜也自覺丟了祖輩的臉面,加之無人可傾訴。每日借酒消愁。
而這些看在有心人的眼裡,又被人宣揚出去,而張煜期間又莫名其妙沾惹上幾次關於青樓的桃花官司,徹底讓鎮南關上下對張煜的印象改觀了。
至此,張煜才醒悟過來,這一切很可能都是姜開山計劃好的。懊悔之餘,張煜卻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和姜開山硬抗,索性裝傻到底,每日只是召集一干中下級的青年軍官飲酒為樂。
姜開山試探幾次後,越發輕視張煜,對其找那些青年軍官喝酒,也是不以為意。
可哪想到,就在兩月前,隱忍了兩年的張煜突然發力,雖然他結交控制的只是一些最高不過團長級別的青年軍官,可卻也拉起了萬餘人馬,姜開山猝不及防下,被張煜控制了鎮南關的東城,雙方就此對峙起來。
“公子,陳督守拜訪。”
就在張煜對著自己祖父輕聲述說的時候,一個老者走了進來,卻是張家的老管家。
“他怎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