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更是憤恨莫名,狠狠在太史野胖胖的胳膊上掐了一把。
太史野卻是不明就裡,委屈的看了看四周,其他的少年男女卻早被面前的提問吸引過去。
“你就是鎮北侯的公子張西蒼吧?我是江山輿情館的輿者,聽說你剛剛帶人闖進客棧無端打砸,請問是有這麼一回事情麼?”說話的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輿者,一個小平頭,個頭中等,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讓他顯得分外精悍,正是那江山輿情館的輿者孟星孟長庚。
“你是誰啊,滾開!”張西蒼此刻正是心情不好的時候,想著急回家和父親稟告這裡發生的一切,此刻被攔住路,下意識的破口罵道。
孟星聞言,也不生氣,嘴角劃過一絲譏諷的微笑,又開口道:“這位公子,你可知四民平等,輿者更有監管不平的權利,你身為世家之後,張口罵人,伸手打砸,就不怕王法的制裁麼?”
“就是,這小夥子長的挺精神,怎麼開口就是滿口大糞。”一旁圍觀的百姓也是議論紛紛。
而此刻,江山輿情館的另一個輿者伍棟伍殿林則一步竄到客棧老闆面前,開口道:“這位老人家,剛才裡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可以和我們詳細講一講麼?”
“小老兒是本分的生意人,沒招誰惹誰,可今日他們,這幾個惡少一進客棧,就說要找住在這裡的幾個剛從前線歸來的軍人,我想那些軍人哪一個不是為我帝國盡忠的好漢,又看他們氣勢洶洶,加之那些軍人正好出去辦事,如實告訴他們這裡沒他們要找的人,他們不聽,非說要搜我們的客棧,各位街坊鄰里,你們說帝國法律哪有一條是讓人隨便搜店的規矩?他們又拿不出帝都監察執法屬的號令,我和店裡的夥計就阻攔了他們一下,結果他們不但打了小老兒,更將我那夥計達成了重傷,還砸了桌子,更揚言要放火燒了我的小店。”那老闆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訴道。
“原來這些惡少竟然想欺辱為國盡忠的軍人,真是該死?”四周百姓怒目而視。
“胡說,我們是打了人,但沒打成重傷,更沒有砸了店和放了火?”太史野口不擇言道。
“喔……”四周圍觀的四民發出齊齊領悟的聲音。
“你這頭豬!”張琳氣得一甩手,就要擠出人群。其他幾個少年見勢不妙也要開溜,結果沒提防那客棧老闆出現在身前,一下子將那老者撞倒在地。
“誒呀,疼煞老夫,你們還要行兇!”客棧老闆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帝國尚武崇文,極重道德,眼看一個老頭子被逼的哭咧咧的,圍觀的人早就心生怒氣,又見幾人竟然再次將老闆“打倒”,頓時義憤填膺起來,立刻就有那抱不平的一把抓住當頭的張西蒼的衣領。怒喝道:“打了人就想跑,你們這些人真不要臉,走,跟我們去見官!”
客棧樓上的雷東風靠著窗戶張大了嘴巴,看著正坐在道路中間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客棧老闆,喃喃道:“沒看出來,這老人家還是實力派。”
“怎麼樣,我出的主意不錯吧。”李若曦桀然一笑,拉著雷東風的胳膊,如小女孩子一般邀功道。
“不錯,其實我開始也是這麼想的。”雷東風實話實說道,他本就想借輿者的力量,將隱藏在後邊的黑手激怒,讓他們自己跳出來,趁機分化這些勢力。
“無恥!”迎接雷東風的是江築英和李若曦鄙視的目光。
“快看,糾察隊來了。”雷東風一指樓下。
“發生什麼事情了?”一隊漢兵的糾察跑了過來,領頭的少校喝道。
現在西寇入侵,帝都江山街道里這種巡邏的糾察憲兵很多,而這少校竟然也是雷東風他們的熟人,白天的那個城門官。
看來現在帝都的確人手缺乏,很多人,尤其是中下級軍官往往身兼數職。
“這裡有幾個惡少,仗著是世家出身,想要找住在我們客棧的幾個剛從前線歸來的軍人的麻煩,那些軍人不在,他們就無端行兇打人,想要逃跑。”一個百姓立刻道。
“豈有此理,國難當頭,軍人在前線拼命,這些惡少竟然還如此囂張,我夏雨楓絕不容他!”那個年輕少校臉色一變,立刻指揮糾察憲兵衝進人群。
那名為夏雨楓的少校一指張西蒼等人道:“把他們都帶回糾察隊,給我詳加審問,各位父老,爾等不要擔心,不論這些人是什麼出身,我們一定會秉公處理的。”
這夏雨楓本就是一個激進派。在學院讀書時就對沉痾帝國多年的所謂世家並無好感,從軍後就更力主改革,加之此刻群情激奮,必須安撫住人心,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