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道:“段義臣,你口中的金山府是我漢家的還是你另一個主子的?你身為帝國棟樑,江山陸軍學院的高材生,卻如此不知廉恥,不覺得羞愧麼?”
段義臣冷聲道:“說這麼多廢話沒用,雷東風,你敢出來和我一戰麼?”
說罷,手中三尖兩刃大刀斜指城牆之上的雷東風。
阿爾斯卻是一直冷眼看著段義臣,他總覺得眼前這個曾經是自己屬下的偉岸男子有哪裡不對勁。
若他真是來攻城的,何苦費這麼多口舌?
阿爾斯想到這裡看了一眼雷東風,雷東風點點頭,顯然已經發覺了問題。
雷東風眼睛眯成一道線,城牆上下無論鮮卑、西方聯軍還是漢人的目光此刻都凝聚在他的身上。
驀然,雷東風笑了:“戰便戰,但總要有些彩頭,否則有何意義?”
段義臣聞言,冷笑道:“行,如果你贏了。我後退五十里,任你離開金山府;如果我贏了,你把我的兩個兄弟拓跋宏川與乞伏羅還給我。”
雷東風聽了,卻一揮手:“端木師團,把鮮卑旅團中的拓跋兄弟和乞伏羅兄弟請來。”
不一會,剛剛得到訊息的拓跋宏川與乞伏羅來到城牆之上,一見段義臣,幾雙眼睛都泛起了紅色,顯然十分激動。
“段義臣,我敬拓跋兄弟和乞伏兄弟是有情有義的漢子,也敬你兄弟情深,所以我不拿他們和你做賭注,你現在就可以與他們相聚。”
說完,一揮手,就讓人帶拓跋宏川和乞伏羅兩人離開。
拓跋宏川和乞伏羅當日雖然和雷東風有約定,只要遇到段義臣就可以隨時離開,但這些日子,一直在狂瀾軍中和眾人相處,無論是漢人還是其他什麼人,對拓跋宏川和乞伏羅都沒有一點輕視,甚至知道他們死戰護衛段義臣的事情後,都讚歎兩人是好漢子。
而狂瀾軍中就本就有一隊在潼關之戰中起義的鮮卑騎兵,拓跋宏川和乞伏羅在軍中一點沒有孤立感。甚至還被一干鮮卑騎兵當做偶像看待。
更享受到了在西方聯軍中不曾獲得的真正的尊重。
此刻,卻見雷東風毫不猶豫就放他們去找段義臣,兩人卻都是滿臉動容。
拓跋宏川更是在城頭之上就半跪在地:“雷軍團,你是個重信守諾的英雄,但我和乞伏羅自小和義臣長大,在草原,我們就發誓要用生命來保護他。所以我們必須離開,但我們回去後不會與您為敵,這是草原男兒的生命起誓!”
乞伏羅聞言也半跪在地,兩人手按前胸認真起誓道。
雷東風扶起兩人,在兩人胸膛上錘了一拳。
兩人微笑,然後大步走下城牆。
城門開啟,拓跋宏川和乞伏羅縱馬奔出金山府,不一會就來到段義臣身前。
城牆上的一幕段義臣看的清清楚楚,而且兩人的話他也完全聽見,眼見兩人出現在自己面前,段義臣目光裡也有淚光閃動,對兩人道:“回來就好。”
說完,又猛一揮手:“全軍後撤五十里!”
雷東風在城牆上也不多問,卻對段義臣遙遙一拱手。
段義臣神色複雜,看了看身邊的拓跋宏川和乞伏羅,見兩人一臉嚴肅,對雷東風也一拱手。
阿爾斯看著這些,忽然道:“雷,你們都是好漢子。”
雷東風放歸拓跋宏川和乞伏羅,段義臣立刻帶著一萬鮮卑騎兵往後撤退,剛退至先前的聯軍紮營處,就被撒克遜萬夫長修斯坦攔住:“你們怎麼來的這麼晚,龍先生不是要你們緊跟在我們身後麼?我要去統帥部告你們失職!現在你還想去哪裡?為什麼不攻打金山府?”
段義臣看了一眼盔歪甲斜、滿臉怒容的修斯坦。語氣平淡道:“敵人已經進城,我們是騎兵,無法攻城。”
修斯坦見段義臣如此對付自己,大怒:“你們可以下馬作戰,你們鮮卑人平常不是自詡箭法一流麼,下馬一樣可以攻城。我命令你,即刻回頭,開始攻城!”
段義臣一聽,冷聲道:“閣下,我們不是你統領的農民,我麾下都是英勇的戰士。不可能為你的愚蠢命令白白去送死!”
修斯坦拔出長劍,怒道:“該死的異教徒,剛才就看見你在城下和那漢兵將領往來,他還往你軍中派遣了人馬,趕快交出來,否則我以神聖教廷親封騎士長的名義處罰你。”
段義臣聞言,笑了:“難道教廷培養出的都是你這種用屁股去思考的東西麼?”
“你,你這頭漢人和鮮卑人交配出的咋種豬,信不信我現在就以軍法逮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