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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校看樣子很警惕啊?等再靠近些就放箭,不用射那些重甲的糾察隊士兵,只管招呼那馬車,一組射完,第二組補射,然後就撤退,不要戀戰!”領頭的一個男子,只露出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一再叮囑道。
“是!”其他黑衣人輕聲應答。
很快,夏雨楓率領的隊伍走到了埋伏的中心位置。
“唰唰唰——”一陣緊似一陣的弓弩之聲。穿透了黑夜,在沙沙的風聲伴奏下,直接射向那封閉的馬車。
而幾個機靈些的糾察執法隊士兵所舉起的盾牌根本攔截不了幾隻弩箭,大多數的弩箭還是傾瀉到了那馬車之上,儘管是上好的實木製造的馬車,上邊還蒙有熟牛皮製作的圍護,但在制式弩箭十米內的強力射擊下,那行走在隊伍正中的馬車還是在瞬間就成了篩子一般。
而一聲淒厲的慘叫也隨著箭雨的降臨而回蕩在夜空中。
“得手了,撤!”一干黑衣人高飛低走,很快從屋頂躥入了其他巷子內,只有幾個稍微走的慢些的。被糾察隊反擊的弓箭射傷,但還是在同伴的掩護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些糾察執法隊計程車兵這才反映過來,驚怒交加下大聲呼喝著將馬車內一個血肉模糊,渾身插滿弩箭的屍體拖了出來,負責押送的夏雨楓對著黑暗中已經遠遁的黑衣人憤怒的高喝一聲:“是誰幹的!”
而此刻,隱藏在附近一個民房內的男子,透過窗縫將這些場景一絲不落的看在眼裡,片刻從房屋後院牆翻躍而去。
“這次行動非常成功,我即刻去面見大人,穆道首你可以睡個好覺了。”江山白雲道觀內,陳寒冰對穆凡岑道。
“嗯,這件事情解決後,希望大人能儘快派我回去,帝都有陳道首你已經足夠,而且江南行省局勢微妙,海藍王國和東倭的聯軍根本不可能完全控制住局勢,帝國的龍翼海騎軍已經在海戰中完全佔據主動,我回去還能多幫上一些忙。”穆凡岑一臉鄭重道。
“好,穆道首一心為大人辦事,大人知道會很高興的,這幾日就麻煩道首你輕易不要外出,只要大人一坐決斷,我就會即刻告訴你。”陳寒冰點頭道,心下卻有幾分鄙夷。
“明明是害怕在帝都遇到什麼意外,而且你這廝一定暗中和西人還有勾結,卻還想騙誰不成?還是大人說的對,你已經是徹底歸心西人了,早晚留你不得。”
想到這裡,陳寒冰又與穆凡岑虛偽與蛇幾句,就告辭出去,回到自己屋子後,斟酌的寫了幾句話,片刻一羽信鴿飛進夜色之中。
“此間事了,他們應該再抓不住什麼把柄了。”陳寒冰心裡暗道。
他卻不知道,那信鴿剛低掠著飛出道觀,一道弩箭就劃破夜空,射在了鴿子身上。而那鴿子如石頭一般掉落在地。撲騰了幾下就不再動彈,一個精悍的男子走過去拾起鴿子,將鴿腿上的信箋取下後,將鴿子塞進背囊,轉身走進道觀旁的樹林。
“把信儘快交給軍團,我在這裡繼續監視!”樹林內,那黑影將信箋裝用火漆封好,交給一個早已經等候在那裡的漢子。
“喏。”那漢子飛快的跑開。
第四卷 天行健 第一百七十四章 文武會
帝國紀元999年5月6日的深夜對於普通百姓來說。並無什麼不同,反而因為白日裡的花朝節女神選拔而充滿了歡快的情緒。
在這樣戰亂的時節,對於普通人來說,摸得著看得見的快樂才是最真實的。
但對於帝都某些人來說,這卻是一個難眠的夜晚。
在帝都白雲觀道法辯會上抓捕到的勾結西寇的前嶗山道觀道士劉坤,從西城糾察執法隊押被押解前往英國侯的途中被人襲殺。
劉坤在某些帝都的大佬眼中也許只是一個小人物,但卻沒有一人能否認,劉坤可能身後有更大的內鬼存在。
而且劉坤這個時候潛入帝都,若說沒有什麼企圖,連孩子都不會相信。而現在,就是這樣一個無足輕重,卻又可能身系若干大人物的小人物,竟然在被帝都糾察執法隊的嚴密護送下,被人殺死,而且殺人兇手也當場逃走,一切的一切只能證明大家的猜測,他身後有更大的內鬼已經坐不住了。
而更叫這些大佬臉上無光的是,能痛下殺手做出這樣的事情,也說明那個內鬼根本沒有將帝都這些大佬放在心上,也不害怕帝都這些人對其展開報復行動。
很快,各路人馬派出的探子紛紛出動。而組織設在帝都的總部內,更是接到了若干有關要求得到這次暗殺相關情報的交易條目。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