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喔,原來還真是勾結陷害……嘖嘖……我沒發現林道長有什麼善於辯論。到是陳道首你頗為能言,也罷,今日我就徹底揭穿你的畫皮!”雷東風冷笑一聲。
“你說林清平道長欺師滅祖,因為懷恨自己的義父,所以出售加害,那麼你有什麼證據呢?”雷東風問。
“這還用什麼證據?人都死了,這就是最好的證據。”陳寒冰獰笑道。
“好,你說是林清平道長下藥加害,那麼他所用之藥為何?你可知曉,別說你不知道,你身為道首繼承人,若不清楚道首治病之方,才是奇怪?”雷東風冷聲喝道。
“這個,我自是知道那藥方,那藥方是我觀中所有,但誰知道林清平是否替換了其中藥材。”陳寒冰的辯解有些無力。
此刻下邊圍觀的四民已經發出了不滿的噓聲,殿上的一干道士也都臉帶羞憤,畢竟大家都是同道中人,被人如此指著鼻子指責,正是一損俱損。
“當年協助林清平道長煉丹的道童可還在本觀?”雷東風也不管陳寒冰的邊界,又問。
“林晨。剛才還在啊,現在不知道去哪裡了……”陳寒冰四下一看,心聲警惕道。
“我在這裡呢。”剛剛和穆凡岑針鋒相對的那個年輕道士大步走進大殿。
“你不是走了麼?”穆凡岑又忍不住發問道。
“走?穆道首很期望我走?”林晨呲著一口白牙笑道。
“林晨小道長,我問你,當年林清平道長讓你協助他煉藥,你可看清楚所用的藥材是否是藥方上所用的藥材和藥量。”雷東風問。
其實,林晨一早就接到了林清平要來的訊息,而訊息自然是雷東風透過組織向其傳遞的,而林晨這些年來也無時無刻不在想要為林清平洗刷冤屈,奈何他只是在觀內負責看守丹爐,且一直被陳寒冰所提防,若不是行事小心,早被陳寒冰趕出觀門、甚至害死。
他今日之所以當堂和穆凡岑發生口角,其實就是故意尋一個藉口離開,按照接到的那個訊息先行去與雷東風等人見面。
本來林晨還對這訊息有點懷疑,但一看見太上道首許還宗,立刻相信這事情的真實,畢竟當年若無許還宗一力維護,陳寒冰早就對林清平下毒手了,甚至連林晨都不會放過。而這些年來,許還宗也對林晨頗為照顧,每年道法辯會,只要參加,必然要召見林晨,陳寒冰也不好下手處置林晨,否則天下道眾再傻,也會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了。
如此,拖延到今日,林晨終於可以將自己心中的話大聲說出來。
“各位道友。各位鄉親父老,當日我身為看護丹爐的道童,負責為上任林之恆道首煉藥,而林清平道長所送之藥,無一不是按照藥方和藥量所配,並無摻雜其他,更無毒藥之說!而且,當年我更親自隨林清平道長上山採藥,並無異常。”林晨朗聲道。
說完,對林清平一拱手道:“清平師兄,我知道這些年來你對林道首的故去感到內疚,但真不是你的錯,你所提供的藥方也是經過觀內幾代長老驗證過的,斷無出錯的道理,你若一味頹廢自責,反到讓某些小人得了便宜。”
“林晨一向與林清平交好,誰知道是不是有意掩飾?”陳寒冰聞聽此言沒有反應,陳陽卻如被刺激到了的兔子,跳了出來。
“三清道君在上,我林晨若有虛言,定遭天降累劫,萬世不復!”林晨刷的抽出隨身寶劍,劃破了手指。起誓道。
“看來林晨道友所言非虛。”殿內眾人頓時議論紛紛,三清乃道家始祖,對其歃血起誓乃是一個道士最高的承諾,否則將來在修道一途將斷無進境。
就連陳寒冰等人都以臉錯愕,萬萬沒想到林晨竟然有如此決心。
“陳道首,你還要怎麼講?難道你想說林晨的話不可信麼?難道你還需要許還宗道首親自佐證麼?”雷東風冷笑著看著陳寒冰。
“不管怎樣,林清平已經被我革除道觀,斷無再讓他回來的道理。”陳寒冰撕破臉皮道。
“陳寒冰,你能代表誰取締我的名份?”林清平一直冷眼注視著陳寒冰的表演,心中洶湧澎湃,眼看雷東風等人紛紛為自己著想出頭。又看陳寒冰和穆凡岑的卑劣嘴臉,心下卻不在猶豫,上前一步,喝道。
“我是道首,自然有權利。”陳寒冰亦怒道。
“你是白雲觀的道首,卻不是天下人的道首,而且我今日也不屑與你同為一道!我若自立一道,你能怎樣?!”林清平冷笑道。
“你!隨便你!”陳寒冰眉毛一挑,內心有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