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肯定是才藝,但花朝女神卻不一樣,畢竟女神一詞代表的是高貴、是典雅,而當年太祖之妻張綃更以容貌秀絕、氣質典雅而明揚天下,如果相貌不行,著實難以上得檯面。
若有一身好皮囊,在才絕驚豔,才是當之無愧的花朝女神。
而且在這等眾目睽睽之下,以帝國四民的道德水準,參加評選投票的帝國官員和各國使者還真不能做什麼手腳,否則昧著良心被選出的人,絕對會成為明日帝都輿情頭版的笑柄,而那些心懷鬼胎的帝國屬國則更不可能做假,這樣做假等於直接認輸一般,他們要做的肯定是明目張膽的鬥敗帝國的女子,以彰顯自己文化的昌盛。
更何況,各國代表未必如此心齊,就算想做假也要看看帝國手中的五十票。
隨著帝國禮賓司官員的高唱,負責評選的帝國官員、百姓代表和各屬國的使者代表共一百人魚貫走上臺來,將自己手中的花環放在中意女子的手中,旁邊自然有人專門記錄其所獲得花環的數量。
很快,就有二十幾名女子黯然下臺,第一輪。只有八名女子得票過10,而票選的形勢則更加微妙起來,而這八名女子中正包括江築英、李若曦和羅蘭三人,還有兩名帝都的女子,其餘三人正是參加評選的四個帝國屬國中的三名代表,除了安南的那名女子因面板稍黑,不符合大多數人的審美而被淘汰外,三國參選的女子都進入了第二輪。
舞臺一側觀禮臺上的東倭、高麗、羅斯三國代表臉上都露出了滿意的微笑,而那安南的代表則有些神色黯然。三國隨行的一些男女使者和僑居帝國的人氏更是不斷呼喝叫好。
而同在觀禮臺上的帝國大佬卻神情各異。諸葛宇華面色平淡,眼睛始終盯著舞臺之上;曹乾龍卻在那裡不斷和關博文耳語,兩人似乎並不在意結果;田松仁已然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低垂著花白的腦袋不斷搖擺;太史錚卻是臉色難看的盯著江築英,又不斷向泗水邊樓上注視,彷彿在尋找什麼;其餘幾個部門長官和國民議員或面無表情,或滿面憂色,而其中尤其以司馬南的哥哥司馬重為代表,咬牙切齒,對幾個屬國代表不假顏色。
看來這個“菜園子議員”,今日若有機會,又要發飆了。
“這幾個屬國的女子的確出色。”泗水邊酒樓四樓上的雷東風居高臨下,將一切盡收眼底。
雖然不屑幾個屬國的居心。但內心卻也承認這幾個女子氣質、相貌上都屬上乘,就算那個被淘汰的安南女子,若在後世則可歸為黑珍珠一類。
“嗯,聽說那參選的羅斯女子和高麗女子都是該國皇室女子,而那東倭女子更是他們國內的第一才女,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不過我家的纓兒未必比他們差,更何況我聽聞李姑娘才藝無雙,而羅蘭姑娘怕是絕藝在身,不歸你卻不用擔心。”趙輝城道。
“輝城,老朽問一句,你沒有受邀去臺側就坐麼?”許還宗忽然道,其實許還宗昨夜在客棧也收到了帝國禮賓司的邀請,但卻被他婉拒。而想來陳寒冰等人也應當受到邀請,卻同樣沒有在臺前出現。
“呵呵,受邀了,但昨夜我就推辭掉了,除了張楓老哥哥,並無人知道我來了這裡。”趙輝城淡淡道,他們呢所在的窗戶上一直懸掛著一副青紗,從屋外看屋內卻是觀察不到什麼,但從屋內卻很容易觀察到一切。
想來那太史錚左顧右盼也正在如此,他看到了江築英,就下意識的想將趙輝城尋找出來。但卻沒想到趙輝城近在咫尺,就在樓上觀察著他。
很快,舞臺上再無一人,眾人也都明白,才藝表演馬上就要開始,根據抽籤。進入第二輪比賽的八個女子分為兩組。羅蘭分在了第一組,而江築英和李若曦都分在第二組。
禮賓司典禮署的杜尚輝上臺介紹上臺表演的選手,這第一個上臺的卻是一個帝都的女子,根據杜尚輝的介紹,這個是帝都有名的一個才女,名為董小宛,擅長書畫,在帝都的文人中頗有名氣。
這女子相貌已算極佳,上臺後命人鋪上三尺橫軸,提筆懸腕,不出一刻,就畫出一幅牡丹富貴圖,禮儀官員舉著那副山水向臺下四民展示後,引起一片叫好聲,那副牡丹富貴圖頗為磅礴大氣,筆鋒又不失圓潤,的確是精品,也無愧才女的名稱。
但趙輝城卻搖搖頭,嘆息道:“畫卷雖妙,卻太過平淡,而且畫的是牡丹這種花,雖豔麗卻實在俗氣,難入評選法眼啊。可惜董小宛畫藝高超,但心思並不適合這樣的場合。”
隨著趙輝城的點評,那董小宛顯然也對自己的發揮並不滿意,眉頭微皺,輕踱下臺。
杜尚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