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敢發作,他再莽撞,也知道這景軒公背後站著幾個大人物,連堂兄夏侯駿捷都不杵坭他,何況自己一個小小師團。
再說,他也自知,肯定打不過曹嵐。
那曹嵐是什麼?雖然出身曹家旁支,卻被曹乾龍驚讚為曹家當世之虎,一口長柄橫刀。名曰寒雪,斬殺了多少人頭。若不是因為曹家其他掌權者和大公子曹世武與其不和,早就將他收回曹家重用了。
而他,夏侯敏德,不過是有幾分眼色,身手還算不錯罷了,若真上馬和曹嵐對打,那可真是老壽星喝砒霜,嫌自己命長了。
話說到這種程度,夏侯駿捷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畢竟夏侯敏德是他夏侯家族的人,薛景軒如此說,等於不給他面子。
不過夏侯駿捷卻沒有動怒,一則薛景軒身份在哪裡擺著,是大人在奔雷軍中的代表;二則薛景軒並不是一個囂張跋扈的性格,今日敢這樣為曹嵐說話,肯定是有緣由的。
“難道是大人的意思?想給曹嵐機會?”夏侯駿捷暗想。
想到這兒,夏侯駿捷對曹嵐道:“嗯,這樣,我將騎兵第一師團第一旅團的兩千人留給你,你就駐在這和林鎮,監視那隊高盧輕騎兵,同時要扼守住中南大道,若阿爾斯有動作,一定要將他拖在這裡,好等我大軍應戰。”
“喏。”曹嵐一愣,但還是很快應道。
“曹嵐,曹青林。”薛景軒看著沉默不語的曹嵐,暗歎一聲。
在耽擱了一天多的時間後。夏侯駿捷終於帶領大部隊重新踏上攻打安陽府的道路。
“曹嵐,曹青林?”荊展看著偵騎送來的情報,喃喃自語。
“嗯,此人是曹家之人,卻為夏侯駿捷提拔所用,性穩重,但頗為驕傲。”凌雲簡單扼要的將自己掌握的情況說了出來。
在成都府時,劉仁則為了培養這個義女兼關門弟子,從謀略、行政、博學等多方面給她提供了大量的知識,將自己多年掌握的情報、線索以及對大陸公路各方形勢的瞭解,悉數教給了凌雲。
凌雲雖然算不上天縱奇才,卻是也心機玲瓏的人物,記憶非凡,這十幾年間勤學廣記,將劉仁則所授的這些情報、情勢消化進肚子裡,這也是她能信口將曹嵐這種並非帝國軍政一線,但卻有點特色的將領的基本材料說出來的原因。
荊展看了凌雲一眼,雖然沒有說什麼,但目光中的讚賞卻很明顯,而且那目光中更多了幾分情意。
萬萬沒想到夏侯駿捷竟然會選擇分兵,這樣一來我們若是繼續騷擾他大軍,曹嵐必然會發現我們,甚至將我們咬住。最後吃掉……明揚,你看什麼……”感受到荊展的炯炯目光,凌雲臉色一紅,嗔怪道。
“嗯,既如此,可否利用他的驕傲將其引出殲滅?”荊展心下一動,卻面色不變道。
“不可!你昨夜佯攻奔雷軍大營,已經觸犯軍律,但畢竟沒有造成對方傷亡,也沒有留下什麼把柄。但若真要動手傷人、殺人,只要走掉一人。不但你我,狂瀾軍上下無一可倖免!除非……”凌雲忙勸道。
畢竟,捷和薛景軒心思再靈活,也猜不到雷東風,或者說是李若曦佈置下的荊展能有這麼大的膽子,能在幾線開戰的同時,還有精力和膽量假冒敵軍,攻擊友軍,雖然不曾造成傷亡,但這事情若敗露,絕對是十死九生。
就算雷東風有天大的功勞,也難抵這叛國一罪。現在若再明著攻擊奔雷軍,除非對方是聾子瞎子,否則定然會想明白這一切。
“除非一個不留,全部殺掉!”荊展聽凌雲這般說,忽然道。
“我說的除非不是這個,曹嵐驕傲卻不失謹慎,不可能輕易從和林鎮出兵,我軍若想吃掉他們,不是短時間內可以做到的,而以奔雷軍的勢力,卻可能在兩天內結束對安陽府的戰鬥。所以,我的意思是除非能讓曹嵐對我們視而不見。”凌雲無奈道,她雖然不在乎陪荊展一起瘋,但卻並不贊同現在就撕破臉,畢竟這是下下之策。
“視而不見?”荊展有些奇怪道。
“那卻不是,明揚你不瞭解曹嵐,他出身旁支,加上性格原因,據說和曹家的關係並不好,否則也不會投到夏侯駿捷名下;但我義父說過,夏侯駿捷此人表面豁達忠厚,實則最重手中權勢,故而不可能完全信任曹嵐,相信以曹嵐的性格在奔雷軍中,也不會太吃的開,所以這一點可以利用;再則。我們之前裝西方聯軍嚇阻奔雷軍攻城,此刻未必就不能反其道而行之。”
“你的意思是假扮反抗軍,進入和林鎮策動曹嵐?”荊展醒悟過來。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