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百姓來說,與往日並沒有什麼不同,一大早,走街叫賣的小販就帶了這座城市的第一聲喧囂。
街上的黑油燈一盞盞熄滅,天邊漸漸發白,家家戶戶開啟大門,將馬桶垃圾放在門外,有那收拾垃圾的工民牽著馬車,挨家將這些垃圾清走,將大街小巷打掃乾淨。
於是,新的一天,就這樣在喧囂和忙碌中,降臨到成都府。
但是在成都府西南的百花坊內,卻人心惶惶,因為有幾家酒樓和青樓在昨夜同一時間被人砸毀燒壞。
而更離奇的是,平日裡從不出門的督守府的衛隊,卻忽然開始在坊間盤查,說什麼要緝拿此刻。
雖然這些百姓並沒有親眼死人,但一想到這些產業背後的主人,稍微有些見識的商人都選擇了關門歇業,生怕惹禍上身。
“張保兒,聽說前幾天坊門哪裡死了人,這幾天查的正緊,昨夜坊裡還出了事,你怎麼還敢上街買賣?”世居在百花坊西北角的王老漢起了個大早,昨夜坊內呼喊聲連成一片,他卻是沒睡消停。
今天早上特意開門想看看訊息,卻正好瞧見鄰居買賣香燭的小老闆張保兒要趕著自己的驢車出去,忍不住問道。
“王爹,咱們商民,只靠買賣吃飯,這一日不出去,就少賺一日錢。那些軍民殺來殺去,又與我們沒幹系,再說出事的是百花坊,我們這些小買賣的自去晴川坊討些營生,不妨事的。”那張保兒卻是滿不在乎的笑道。
“也好,那我也上街,咱做個伴噻。”王老漢想了想,也拉出自己貨車,他卻是做抄手營生的,在這一帶頗為有名。
拾到好傢伙事,王老漢就和那張保兒一道向位於晴川坊的城西集市行去。
兩人傳過幾道街巷,一刻多後,就到了百花坊與晴川坊交接處的一個十字街口。
“站住,你們是幹什麼的?”正要躍過那條街道,小巷裡忽然擁出十幾個成都府府軍打扮的人。
“幾、幾位軍爺,我們是做小買賣的。”那王老漢膽子頗小,再加上這幾日被這些府軍所謂的宵禁嚴查搞得人心惶惶,此刻更是腿都哆嗦起來。
“做買賣的?現在是什麼時候不知道麼?昨夜百花坊剛遭了盜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