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是在誇自己還是在罵自己了。

還有，心河師兄的父親也是聖子啊，你這罵誰呢？

想了想，方塵道：“過獎了，你的臉皮更在我之上，又枯又厚，宛若自然之祖的樹皮。”

短髮老者聽完之後直接瞪著他,不說話了。

見狀，康如意頗為驚訝，想了想又道……

看來這方聖子表面謙遜，但若是有人惹事，也並不怕事。

也對，凌祖師看重的人，不欺負人就已經夠好了，怎麼可能會是個軟慫貨？

而方塵抱拳完後，見老頭光瞪著自己不說話，他就又淡淡道：“老頭，有什麼事說吧。”

“若是不說，你就讓讓，不然我請凌修元祖師、凌瑰祖師、嶽星夜祖師、戮厄祖師、趙元生祖師、慕鶴影祖師、荊首陽祖師、閆正德祖師、落心仙藤祖師來陪前輩你說。”

這話一出，短髮老者的臉瞬間僵住了。

康如意也懵了……

她頭一回聽到這麼多祖師名字在一個人的嘴裡蹦出來。

緊跟著，短髮老者怒極反笑：“落心如今才渡劫，你把他叫過來我會怕他？”

方塵想了想，突然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張紙，劃掉一個名字後道：“所以你是怕其他的對吧？”

“那看來你是大乘修士。”

“大乘修士……嗯，也好，你幾品？”

“別太低階啊，我和低階的大乘修士說話咳嗽。”

短髮老者：“？”

這一刻，他真的氣笑了。

短髮老者蘊含憤怒的視線都能殺人了，他冷笑道：“狂妄，你這一句比一句荒謬，還有，你報這麼多名字，你知道仙號嗎？”

但短髮老者一說完，方塵也不接茬，直接開始瘋狂咳嗽：“咳咳咳咳咳……”

他咳完才痛苦地說道：“糟了，原來你是低階大乘。”

短髮老者：“……”

與此同時，康如意已經死死地抿住嘴，不敢說話了，生怕一開口就笑出聲。

這麼多年了，還是頭一回見到承流祖師吃癟。

看到方塵如此，短髮老者不想跟對方鬥嘴，直接冷冷道：“牙尖嘴利的小子，今日回去，退掉聖子之位，讓邵心河當聖子。”

話音一落。

康如意的臉色直接變了：“承流祖師，這怎麼可以？”

她可是從餘白焰那邊知道了，方塵請了先祖法寶了。

這個時候讓方塵退位，絕無可能！

短髮老者卻懶得理康如意，只是盯著方塵，又道：“若是你不肯，那我會用我的手段折磨你。”

“若是你肯，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

聞言，方塵道：“退了就能滿足我一個條件嗎？”

短髮老者：“對。”

方塵：“那退兩次呢？”

短髮老者：“？”

——

計：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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