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靈石獅子旁的方塵，望著少女離去的背影以及飄蕩的髮絲，懵然片刻的他已經猜到了少女那不解風情的話語裡存著的“報復”之意。

至於報復物件，自然就是自己的摸頭舉動。

念及此處，方塵凝立片刻，看向自己的手，嘆了一口氣，轉身回府……

兩世為人，他怎麼可能是什麼心思憨直純良的鐵直男呢。

……

方塵回到後院的時候，消失的翼兇已經浮出水面，正把一千三插在地上進行教導。

方塵見狀，很是欣慰，並發表講話，殷切地期望翼兇加快進度，希望一千三兩天內能擁有翼兇一半的陰險和心計，如果能達成目標，高機率會送來一斤靈茶。

翼兇同志表示嚴厲的譴責，痛斥方塵無端汙名化自己的聰明與才智，居心不良，要求方塵立刻摘來一斤重雲峰茶葉道歉，並且給自己按摩。

方塵表示再廢話，就把翼兇種成樹，再以糞便施肥，來年再收穫一百零八個虎族血脈。

翼兇對此進行了熱情的道歉，一千三則是在旁偷師……

……

第二日。

澹然殿。

殿中除了昨日那批人外，餘白焰正在旁若無人地泡茶，而一隻圓頭無臉，細手細腳的紙人正面無表情地在旁側站著。

這是小隻！

方塵看了小隻一眼，試探性地招手……

小隻立刻興奮地朝著他甩了甩手。

方塵笑了笑，旋即行禮道：“弟子方塵，拜見宗主！”

餘白焰點點頭：“嗯，你先等一會兒吧。”

“是！”

方塵不知道要等什麼，只是乖乖聽令，旋即走到一旁，因為找不到吳寐，他先向邵心河靠攏：“大師兄！”

邵心河溫和一笑：“方師弟！”

寒暄兩句後，方塵目光掃向全殿。

殿內升起了一塊巨大的擂臺，漂浮在半空中。

很顯然，這是他們待會比試的場地！

但殿中依舊冷清，並無像前世所看的小說那樣，比個武都有上千人在觀看。

這讓方塵略微遺憾。

他也想嘗試那種被千人嘲諷，後扮豬吃老虎的滋味！

想到這裡，方塵不由詢問邵心河：“師兄，為何我們這真傳之爭如此重要，卻無其他弟子來觀戰呢？”

邵心河說道：“真傳之爭，因獎勵只涉及赤尊山內部的真傳印，不像聖女聖子那般，會涉及調動全宗資源的權利，所以，並不需要其他人來見證以保證公平性！”

方塵恍然。

不過，澹然殿雖無觀戰者，但也比昨天熱鬧了些許，多出了闞無眠、凌婉兒二人。

闞無眠正閉著眼睛，一隻手搭在他的棺材上。

而凌婉兒正和姜凝漪站在不遠處。

方塵見狀，打招呼道：“姜師妹，凌師妹！”

姜凝漪喊得很官方，一如往常的平靜清冷：“師兄好。”

這模樣，讓人絲毫看不出昨日她與方塵私下的親近。

凌婉兒則是笑道：“師兄，我今天是代表蕭青哥哥來給你加油的，希望你儘快奪得真傳之位！”

方塵笑道：“行，你回去告訴你蕭青哥哥，讓他也在百峰大比里加油！”

凌婉兒點頭：“是！”

隨後，方塵又看了一圈，發現孫談、範徵周渚等人都在了，唯獨吳寐還沒來。

他不由一愣，詢問邵心河：“師兄，吳師弟還沒來嗎？”

他師尊闞無眠都在這裡了，怎麼吳寐還沒來？

邵心河傳音笑道：“吳師弟早就來了，在闞長老的棺材裡。”

方塵霎時間沉默，隨即看向闞無眠的棺材，凝神觀察片刻後，才發現棺材板竟反覆地被抬起一絲縫隙，隱隱有一種快要壓不住了的感覺……

而在棺材板真的即將抬起的那一刻，闞無眠則是及時地伸手摁下，讓棺材合回去。

方塵大受震撼：“這是在幹什麼？”

當然，為避免冒犯闞無眠，他是用傳音詢問邵心河的。

邵心河解釋道：“昨夜，聽說吳師弟為了變得更強，逼迫自己在睡得最為舒適的時候強行醒來，令神魂反覆遭受折磨，以期達到最好的狀態。”

“但因為吳師弟太過追求完美，如此十數次後，導致闞長老為了幫他凝結完美金丹而故意壓制著的修為大幅度增長，並開始結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