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處，方塵立刻點頭道：“好，那你把你的想法都記錄下來，我來狠狠地學學它。”

聽到這話，姜凝漪皺著眉，師兄此話怎麼聽怎麼怪！

而在姜凝漪記錄劍法心得體會之時，方塵就說出了這段時間的經歷，和姜凝漪對齊了一下顆粒度，互通了一下資訊。

他從蒼龍山脈說到雲居園，再從厲伏和界劫對壘再說到一千三的變化，最後是對無情劍法的看法，把落點放在了界劫的機制——情緒分化上！

他把最後的話語落在這一點上，是想順理成章地引出無情劍法，接著再問一個問題——

姜凝漪在劍海秘境之中，有無得到過類似關於“斬情”方面的啟示！

說不定，無情劍尊早在劍海秘境裡就留下了後手，提示姜凝漪如何對付界劫。

而在聽完方塵的話語之後，姜凝漪有些震撼，她望著方塵，露出難以置信之色，重返仙界？融合妖祖權柄？

方塵對姜凝漪造成的衝擊不可謂不大。

最後，她才深吸一口氣，面容上露出幾分思索，最後面色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遲疑起來：“師兄，我有個猜測不知道該不該說。”

方塵見姜凝漪如此遲疑，不禁心裡一震，道：“什麼猜測？和劍海秘境有關嗎？”

“不是。”

姜凝漪搖搖頭道：“我暫且沒想起來劍海秘境之中有何物與界劫有關，只是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你覺得，葬性前輩，像不像界劫？”

方塵聽到這話，這下子是真的驚了，他下意識地看向了葬性……

葬性正圍著一千三在打轉，但因為翼兇的阻攔，葬性屢屢不能得手。

一般這種場面在上輩子被人叫做老鷹抓小雞。

現在是葬性抓小三。

然後翼兇就是那隻老母雞。

見到葬性淡定地靠近一千三的邪惡畫面，方塵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不至於吧？但他這個樣子，又的確像是黑芒那樣，不說話，然後邪惡地靠近我……那現在怎麼說，我砍死他嗎？”

“不要胡說八道。”

姜凝漪嗔了一句，道：“你知道我的意思的，我想說的是葬性前輩的修煉方式，是不是與界劫有多處相似之感。”

方塵摸著下巴道：“的確如此。”

“就像之前葬性在我外婆面前，曾經試圖用強烈的情緒衝擊更高的境界，雖說最終是失敗了，導致他羞愧到無地自容。”

“但是，那個時候，他的修為和實力是有所上漲的。”

“這說不定就是他和界劫的共通之處。”

“而且，相比起來，一個會對著你桀桀桀嘻嘻嘻的怪狀物體比一道冷靜的只會被人戲耍的黑芒更像是界劫了，所以我現在就砍死……”

姜凝漪無語地捏住了方塵的嘴巴，道：“別說了。”

方塵：“……”

姜凝漪讓方塵閉嘴了之後，才道：“那這麼看來，一千三的作用變得更加可怕了。”

“一千三能夠讓葬性前輩把他失去的情緒短暫地帶回來，那……”

“界劫呢？”

“一千三是不是能夠對界劫施加仙顏光環，同時讓界劫也收回他曾經失去過的情緒呢？”

姜凝漪提出的疑問，讓方塵徹底陷入了沉思。

幸虧這會兒黑芒不在，已經被俞起封禁了，否則方塵肯定會擔心這方法會不會讓黑芒學了去了……

方塵皺眉：“那這麼說，我們豈不是要把一千三更加嚴密地保護起來？否則讓界劫拿走，那豈不是死翹翹？”

“不用呀。”姜凝漪卻否認了方塵的設想，道：“那如果一千三能夠對界劫造成影響的話，那界劫將會變成什麼樣子？”

方塵一愣，腦海裡頓時閃過一個畫面——

“嘻嘻嘻一千三吸溜吸溜桀桀桀……”

當想到這個畫面的時候，方塵不禁微微睜大眼睛。

他知道，葬性一直以來都是一個正常的劍靈。

只不過，葬性的情緒是被放大了許多倍，看起來才跟正常人不一樣而已。

那若是如此，當界劫的情緒被放大的那一刻，界劫的表現是不是也會徹底瘋狂？

比如說，當界劫想要謹慎的時候，他會謹慎到不行。

當界劫想要全軍出擊的時候，他就會急到飛起？

想到這裡之後，方塵越發發現自己先前想的那套降智+斬情+平等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