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凌修元的話語落下的那一刻,界外的謹敕天魔、巨牛天魔等各種天魔亦聽到了凌修元的聲音。
緊接著。
巨牛天魔便眯起眼睛道:“他想做什麼?”
一旁有一頭天魔緩緩說道:“他莫不是想毀掉這個秘境,用秘境本源的力量來封印我們的分身?”
又有一頭天魔說道:“厲伏之前用了真塵球上的秘境本源,化作攻擊之力,阻撓了我們吞噬界源。”
“那此刻,凌修元應當也是打算用這座秘境的本源,來攻擊我們,阻撓我們吞噬他的本身。”
而聽到這幾個猜測,一旁立即有一頭花朵形狀的天魔開口道:“這可遠遠不夠。”
“一座秘境的秘境本源之力,是不足以成為凌修元制勝的關鍵的。”
“他一定還有什麼後招。”
當花朵天魔說完之後,一旁的汽車天魔立即譏諷道:“整天猜猜猜,就是你們老愛猜,才他媽的助漲了這種故弄玄虛的狗貨囂張的氣焰,你們但凡直接一點,這個世界早就是我們的了。”
謹敕天魔聞言,立即轉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旁邊立即有天魔一擁而上,將汽車天魔拽入黑暗之中,不再令其有發聲的機會。
在汽車天魔消失後,謹敕天魔則是道:“讓分身停手。”
他的心內有一股極為不祥的預感。
不。
準確地來說,所有天魔在此刻都感覺到了不祥和不安。
那是一種大難當頭的感覺。
但謹敕天魔的話語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一旁的巨牛天魔冷哼一聲道:“停不了了,他已經徹底瘋狂了。”
謹敕天魔面臨不祥預感之時的表現時立即收手,確保自身安全。
但狂躁天魔在面臨不祥預感的時候,只會更加瘋狂,更加孤注一擲。
而與此同時。
凌雲秘境之中。
凌修元望著被他合力召喚出來的秘境本源,面色沉靜,身軀越來越僵硬,半邊臉龐已然像那日的仙俞一樣失去了靈動之感,恍若雕像。
原本因為施展畫道而變成水墨衣的白袍,此刻也漸漸還原本來的面貌。
他那一貫飄逸的白袍在此刻都顯得凝滯起來,再無先前的輕靈之感。
那股來自界劫的邪惡、暴虐不斷地變得濃重起來,黑煙滾滾,已然將凌修元的氣息掩蓋得消失殆盡……
這代表界劫的力量已經徹底侵入了他的心神之內。
這是奪舍進入到了最後階段的表現!
若是再給狂躁天魔一些時間,凌修元只怕會被徹底奪舍,再無自我,徹底成為界劫的一具分身。
但面對這種局面,凌修元沒有任何的擔憂,反而愈發平靜,甚至於臉上多出了幾分笑意。
這一刻,本就是他所追求的!
接著,他因逐漸失去身體的掌控權,語速都變得緩慢起來,慢慢地開口道:
“剛剛你們奪走我吞噬的天魔原石的力量時,我的確有些震驚,但現在,我反而覺得這是我的良機。”
“我覺得我很慶幸我一開始吞噬的天魔原石裡,那深藏著的是你的衝動。”
“若你此刻在我體內的情緒是冷靜的話,想必在我跨入秘境的時候,你一定會因為忌憚而不敢動手,甚至果斷選擇毀去自已的力量。”
“但現在,木已成舟!”
“界劫,我不知道你當初被人祖一劍斬成重傷時有多悽慘和狼狽。”
“但我想,片刻後的你應該會比那個時候更加崩潰。”
“你的衝動讓你被人祖一劍砍成重傷,你的衝動破壞了你對付方塵的佈局,你的衝動還毀掉了你辛辛苦苦經營起來的修為。”
“如今……”
“你又被一名大乘巔峰搞成這般模樣,我真的替你覺得非常可悲。”
“你的謹慎到底還是要在緊要關頭,又再一次敗在了你的衝動下。”
“嗯……”
“這種憋屈的感覺,我覺得應該足夠你們誕生更多憋屈的天魔了。”
“呵呵。”
說完之後,凌修元還故意發出嘲笑,帶著幾分發自內心的輕蔑。
他不是一個喜歡話多的人。
要是想說話,他一般都是把對方打得神形俱滅後再開口的。
但面對界劫,一個這麼情緒化又極度強大的敵人,凌修元不給對方狠狠上嘴臉,簡直是暴殄天物。
而聽到凌修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