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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子,在她看來似乎是莫大的幸福了。除此以外,她差不多深信她已經愛上了他。而現在就要有所決定了,她很害怕:有時候害怕他說,有時候又害怕他不說。

他必須趁現在這個機會說,要麼就永遠也不說了;這一點謝爾蓋·伊萬諾維奇也感覺到了。在瓦蓮卡的眼色裡、在她的紅暈裡、在她的俯視的眼睛裡、在這一切表情裡,都流露出痛苦的期待的神情。謝爾蓋·伊萬諾維奇看出來,替她很難過。他甚至感到現在什麼都不說就等於侮辱了她。他在心裡迅速地重溫了一遍支援他的決心的理由。他心裡也暗暗溫習了一遍他打算用來求婚的言語;但是他沒有說這些話,不知什麼突如其來的想頭卻使他問道:

“樺樹菌和白菌究竟有什麼區別?”

瓦蓮卡的嘴唇激動得顫抖起來,當她回答說:

“菌帽上差不多沒有分別,只是菌莖不同而已。”

一說完這些話,他和她就都明白事情已經過去了,應該說出口的不會說了,他們的達到頂點的激動情緒平靜下來了。

“看見樺樹菌的根,就使人想起黑人的兩天沒有刮過的鬍子,”謝爾蓋·伊萬諾維奇平靜地說。

“是的,這是真的,”瓦蓮卡微笑著回答,他們散步的路線不知不覺地就改變了。他們開始回到孩子們那裡去。瓦蓮卡覺得又痛苦又羞愧,同時她又體驗到一種輕鬆的感覺。

回到家裡,謝爾蓋·伊萬諾維奇又回憶起他所有的理由,結果發現自己最初判斷錯了。他不能對Marie①負心。

①法語:瑪麗。

“安靜點,孩子們,安靜點!”列文甚至惱怒得叫起來,一邊站在妻子面前護著她,當那一群孩子歡天喜地地叫喊著迎面衝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