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知道我心裡想的?要是鬥爭不能勝利呢?”她不敢往下想,這是一個不難答覆的問題。
賈老師鄭重其事地說:“看樣子反動派對二師學潮,已經鐵了心了。可是我們除了動員一切力量,展開宣傳輿論,並沒有別的辦法!”他說著,點起一支菸,把洋火盒子啪地一下子放在桌子上。踱著方步,考慮更重要的問題。
嚴萍說:“忠大伯和志和叔到我家去了。”
賈老師說:“嗯!他們已經到了?他們也應該作一些工作,叫他們把學生家屬聯絡起來,進行鬥爭。”
一邊說著,在椅子上坐了一下,又站起來。背叉著手,站在屋子當中,象是在等待什麼。聽得衚衕裡有人跑過,他又走到門口探身看了看,看是兩個孩子逗著玩兒,才慢慢走回來。在縣裡的時候,他還不覺得怎麼樣,那裡城市小,迴旋區也大。一到了保定,就覺得軍警機關壓得抬不起頭來。有時他也設想:“幹!發動全體工人學生罷工罷課,揭他個過子!”當他想到:“我們的力量比起反動派來,還差很多!”就又改換一個想法。
待不一會工夫,一個穿藍制服的鐵路工人走進來說:“我回家來吃飯,聽說你在這裡。
來!一塊吃飯吧!“他又走出去,端進玉米麵窩窩頭、炒青菜、秫米飯湯。賈老師叫嚴萍一塊吃,嚴萍看賈老師吃得挺香甜,自己也吃起來。她心裡有事情,吃也吃不下去。
賈老師問:“唔!最近工人裡對二師學潮有什麼反映?”
穿藍制服的工人說:“抗日嘛,是再好沒有的事,當局不該把學生們餓起來。我們工人子弟學校的學生,都自動地送糧投燒餅,還捐了一些款,送到保定學聯去了。”
賈老師又問:“假設反動派要屠殺二師學生的話,將在工人階級中引起什麼反響?”
穿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