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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有人喊了起來:“馬爾他十字架德軍標誌。譯者注,我的上帝!……同志!幫幫我們!”

即使對德語很爛的我而言,剛才的喊叫是一個明確無誤的救命的訊號。我猛然躍起開始跑了起來。這顯然不是一個訓練有素計程車兵所作的。我的動作被大家當作了一個戰鬥的訊號,現在幾乎每個人都站了起來並開始奔跑,只有上尉和幾個謹慎計程車兵還趴在地上。後來我意識到即使是德國坦克也可能向我們開火,他們也許會把我們當作俄國人。而且,這些坦克也可能是俄國人的坦克。

我們終於讓坦克裡的人認出了我們,我們遇見的裝甲部隊是古德里安將軍所統率的第25裝甲師的一部分。這些裝甲部隊計程車兵裝備極其精良,他們不是我們這些撤退部隊中的一部分。他們讓我們坐在了坦克的後面,坦克灼熱的引擎把我們的屁股燙得難受。沒有人問我們吃過飯了沒有,直到幾個小時後,我們到了哈爾科夫。在哈爾科夫,我們終於吃上了熱騰騰的濃湯,雖然俄國人的炮彈不時落在城裡,但這份熱騰騰的食物卻讓我們有了天堂般的感受。

在哈爾科夫市我第一次看到了巨大無比的德國虎式坦克。在幾個小時後,我還目睹了俄國有名的喀秋莎火箭彈的彈雨接連幾個小時傾瀉在正在卡爾科夫郊區行進的德國部隊中間,這些威力巨大的火箭彈給我們造成了驚人的傷亡。我們乘坐的坦克把我們一直帶到了哈爾科夫市,在這裡頓涅茨克戰役已經進行了一個星期了。這一次德國陸軍再一次奪取了哈爾科夫,德軍一直控制著哈爾科夫市,直到這年9月的別爾戈羅德反攻失利後。 。。

從頓河到哈爾科夫(26)

黎明來到時我們正躺在城市西北角的一些沙坑裡休息。我們這批人已經被一些負責遣送散兵的部門的人細細調查了一番,由於他們不知道我們大多數人的部隊在哪裡,我們最後的安排就是被編成臨時的連隊。這種情況是所有人不願意見到的。由於這樣的臨時連隊不僅削弱了原屬部隊的作戰能力,而且那些臨時被拼湊在一起計程車兵也缺乏應有的協調和默契。由於這些士兵往往被原屬部佇列為失蹤或陣亡,他們實際上常常被視為是可以被犧牲掉的部隊。現在這裡一長溜計程車兵們,有的坐著,有的躺著,有的不知是在那裡睡著還是醒著,大家都在等待著被編入臨時部隊的命令。

我依然還記得頓涅茨河河谷的風光,在那裡的河岸有著寬達十多公里的沙灘。前線現在離我們大約有30公里遠。德軍的進攻是從北面和南面開始的。依託著頓涅茨河的天然壁壘,我們的坦克部隊現在正在突入蘇軍炮兵陣地。那些炮兵已經在匆忙的進攻中渡過了頓涅茨河,而現在河上的所有橋樑都被摧毀了,這些大炮沒法退回去。實際上,這次蘇軍犯了一個和我們在斯大林格勒同樣的錯誤,儘管這個錯誤的規模多少小於斯大林格勒的情況。在他們急於把我們趕出陣地的過程中,補給線過於拉長,而且低估了我們反攻的實力。在哈爾科夫郊外的斯拉維恩斯克——吉利斯科夫地區,大約有10萬蘇軍被我們完全包圍了,在一週的戰鬥中,其中有約5萬人陣亡,其餘的人則成為我們的俘虜。

當然,在那時我並不知道哈爾科夫戰役的情況,是一直到幾個月後才知道的。現在的頓涅茨克戰役對我來說和頓河戰役沒有什麼區別——到處是硝煙,四處是恐慌、警報、謠言和無數的爆炸聲。

我已經被重新安排了,和一群與我一樣髒兮兮又面色憔悴的人一起等待著下一步的命令。這時一個憲兵遞給我一張紙。這些憲兵的職能也包括重新組織走散計程車兵。看起來我所屬的第19運輸連就在附近,而這裡3個其他計程車兵也是第19運輸連的。

我們儘快地離開了這裡。我們迅速的行動主要是擔心被組成一個臨時的作戰編制。我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方向感如此之好,而這裡是如此的混亂,恐怕即使是候鳥到了這裡也會找不到北的。手上的紙條只告訴我們大致的集合地點。而對於我們這些剛到這個陌生城市的人來說,要去找到這個地方的某個街角,這是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至於原來大街上的那些路牌如今早已經被戰火弄得面目全非而難以辨認了。

經過了兩天的艱苦尋找,我們終於找到了自己的運輸連。與此同時,我被分配到了一個黨衛軍旅去為他們架設電話線,這個旅隨即被送上了戰場。我至今還記得那些看起來非常年輕的黨衛軍士兵冒著俄國人猛烈的機槍火力衝上火車路基的情形。 txt小說上傳分享

從頓河到哈爾科夫(27)

我們現在躲在炮彈炸開的一個下水道里等待著黨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