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柔軟的金色羽毛。只是他的表情依然充滿了莫名其妙的苦大仇深,彷彿我欠了他兩百塊錢。多虧了他英俊的五官,否則我總覺的以他這樣一張彷彿看誰都充滿了微妙的輕蔑感的臉,走在街上會被人打。當然了,他從不在街上走。他連車窗都很少搖下來。
我剛要開口,結果,背對我坐在宮洺對面的兩個人,一男一女,回過頭來,他們親切的招呼了我。
那一刻,我迅速地揉了揉眼睛,我沒有看錯。
顧源那張貴公子的臉微笑的對我打招呼:“嗨,林蕭。”
旁邊是他媽,葉傳萍,她正用類似顧裡看見佐丹奴櫥窗裡的新品時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我。
這個時侯,宮洺突然對我說話了,他在開口之前,輕輕地對我笑了笑,金燦燦的陽光下,他的笑容真的很驚人——我沒有誇張,你在那些好萊塢的浪漫電影裡看見的男主角的慢鏡頭特寫也就這樣了。但是,對於我來說,這個笑容就等以一張“地域一日遊”的邀請函
他用他迷人的金黃色笑容對我柔聲說:“是這樣的,我們準備把顧裡從她的職位上換下來,然後即將上任的新財務總監顧源,也是你朋友了。我們明天正式開會宣佈這件事情。不過今天晚上希望你能先去跟她說一下,免得她明天突然面對這個情況,會表現的失態。當然了,我相信顧裡的專業,只是以防萬一而已。”
我不知道我是用手還是用腳從會議室裡走出來的,滿腦子都是剛剛宮洺給我交待的那個類似“去伏地魔臉上吐口水然後扇他一耳光說‘操你媽’”的任務。
“你能找一把槍來瞄準我的太陽穴,然後扣動扳機麼?”我對著正拿著一杯咖啡飄過我身邊的Kitty說。
“當然可以,不就是一把槍麼,你以為我搞不到啊。”Kitty見多識廣地從我身邊走過去,不屑一顧。
我揉了揉太陽穴,滿以為她會覺得難度在於“殺了我”,沒想到她以為我挑釁她的地方是在於她“能不能搞來一把槍”。
你知道減輕痛苦最簡單最快捷的方法是什麼嗎?很簡單,只需要兩個條件。第一,你有一個很好的朋友;第二;把痛苦砸給她(不要管她是否願意)。
於是,我毫不猶豫地撥通了南湘的手機。
下班之前,我裝作若無其事地飄到走廊的另一頭,去顧裡的辦公室外瞄了兩眼,結果她辦公室裡沒人,只有藍決在整理檔案。他看見我,抬起頭笑了笑,我問他:”顧裡呢?”
part26
他聳聳肩膀,說:“好像說是晚上有個聚會,提前下班回家買下廚用的東西去了。”
我無奈的點點頭。
藍決看著虛弱的我:“你沒事吧?病了?”
我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個“咔嚓”的動作,說:“如果我死了,請記得明年清明節的時候幫我掃墓。”
我讓Kitty幫我掩護一下,提早了一點下班,走到樓下的時候,我站在路邊想要打車,剛左顧右盼著,腦海突然被路邊的一個身影轟炸了。
坐在馬路邊花壇臺階上的一個戴著灰色兜帽的身影,長長的腿,低著頭,看起來孤單的樣子。我感覺有一口血從我的肺裡衝向喉嚨。
“崇……”我剛張口,那個人把帽子從頭頂放了下來,他站起身,朝我走過來。簡溪。
那一個瞬間,我覺得自己特別可恥。
他站在我的邊上,寬鬆的灰色帽衫把他挺拔的身材勾勒的貼別年輕。她的頭髮在金黃的陽光裡顯得毛茸茸的。他把手伸過來抓著我的手,問我去哪兒。
我說我約了南湘。
簡溪問我:“晚上顧裡不是約了大家一起去她家吃飯麼?”
“是啊,但是我要先和南湘碰一下。”我握著他寬大而溫暖的手掌。
“那行,我陪你一起去。”他抬起手招呼過來一輛計程車,然後替我拉開了車門。
我和南湘約在南京西路上一家老弄堂裡的咖啡廳。
差不多快到晚飯時間了,咖啡廳裡幾乎沒什麼人。喝下午茶的都散去了,而晚上約會的人還沒那麼快來。於是,空曠的店裡就我們這一撥人。
我和簡溪到的時候,南湘還沒來。
簡溪拿著酒水單輕輕地皺著眉頭端詳著,他替我點了一杯熱拿鐵,然後給自己點了一杯依雲水。他太瞭解我了,知道我每一次都只喝拿鐵。我看著他用英文小聲地對那個金髮的外國服務生點單,我特別喜歡他這種時候認真的樣子以前在一起的時候,每一次我看見他坐在圖書館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