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直接去競選美國總統,三個奧巴馬都不是對手,但不得不承認,顧裡那張精緻的彷彿從雜誌上剪下來的標準面容(即使是喝醉了的現在)和Neil天生散發的那股混血兒的英倫氣質(儘管他是在美國唸書),實在是讓人賞心悅目。特別是配合上他們遠處高高聳立著的恆隆I和恆隆II兩棟超高層建築,看起來就像是時裝廣告。
而下一秒,喘著粗氣地唐宛如叉著腰站在我的面前,指著自己的ru房,對我一邊喘氣一邊嬌羞的說:“林蕭,你來聽一下我的心跳,感覺就像是Rihanna的電子舞曲……”我看著她表情詭異的臉,一下子從夢幻般的時裝廣告裡清醒了過來。
唐宛如眉飛色舞的對我使了個眼色,說:“林蕭,她們都說跑步可以消耗大量的熱量,而在冬天裡跑步可以消耗更多的卡路里。怎麼樣,你覺得我瘦了麼?”她抬起胳膊抱著後腦勺,做了個撩人的姿勢,但我覺得似曾相識,好像是電視裡治療狐臭廣告上的那些女人老作這個動作。
我剛想回答她,後面的門就開啟了。醉醺醺的南湘東倒西歪的衝出來,她蓬鬆而捲曲的長髮,有一種讓男人怦然心動的柔弱美。她抬起頭,用渾濁而又渙散的目光看我和唐宛如,又看了看結冰的人工湖,丟下一句“我討厭哈爾濱”之後,就追著“吃早餐”的顧裡和Neil去了。(……)
我看著南湘纖細而又優美的背影,又看了看面前壯碩而又……壯碩的唐宛如之後,幽幽的嘆了口氣,我忍住了沒有告訴她“估計等你死得那一天,你的屍體躺在火化箱裡沒被推出焚化爐之前,你的體重也比懷孕時的南湘都要重”,我不願意說出這樣的話來,因為那樣看上去太想顧裡了。
我在恆隆對面的屋企茶餐廳找到正在喝下午茶的顧裡,Neil和南湘時,我自己也沒有多清醒。昨晚的白葡萄酒現在似乎依然充滿了我整個胃部,早上張開嘴照鏡子的時候,我隱約看到了我一直滿溢到喉嚨口的白葡萄酒,水平線就快要衝破我的扁桃體了。
我剛坐下來幾秒鐘,顧裡就神奇的從她的包包裡拿出了一瓶香檳,我,Neil和南湘同時發出了聲響,他們倆是高舉雙手的“Yeah”,而我是在喉嚨裡的一聲“嘔。。。。。。”
強大的顧裡把服務生叫過來,幽幽的對他揮揮手,說“拿四個杯子過來。”
服務生尷尬的對顧裡說:“我們這裡不能外帶酒水??????”
顧裡撩了撩頭髮,目光渾濁而又表情嚴肅的對服務生說:“親愛的,你說什麼呢,別鬧了,快去拿吧。”她頓了頓,補充道;“記得是香檳杯,別拿錯了。”
南湘和Neil兩個喝醉的人,用同樣的表情看著服務生,而我在他們三個面前,尷尬的拿起一張報紙遮住自己的臉。
三分鐘後,他們三個開始“呵呵呵呵”的拿著香檳杯開始碰杯豪飲了。(???????)
我坐在他們對面的位子,看著面前這三個都長著非正常般美貌面孔的人,輕聲談笑,偶爾尖酸刻薄的諷刺別人,順帶著一張微醺發紅的臉,看上去就像是一部描寫上流社會的美劇般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
而我,一個穿著Zara的小助理,坐在他們的對面,生活平穩,無所牽掛,除了剛剛失去了一個談了好多年的男朋友和死了一個剛剛開始交往的信男朋友之外,我的生活真的很好,沒什麼好值得擔憂的。
part15
我能快速地恢復過來,這裡面也有顧裡的功勞。當過去的一個月我一直沉浸在悲傷中的時候,開始的幾天,她和南湘都非常溫柔地呵護著我,陪著我傷春悲秋。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沒過幾天,顧裡就再也受不了我這副德行了。對於她來說,永遠地沉浸在這種毫無建設性的悲傷情緒裡,是一件比買錯了股票或者投資理財失敗都更難以饒恕的事情。誰都知道她可以在臺下對著臺上正在朗誦詩歌“我的悲傷就像這秋天裡永恆飄搖的落葉”的文藝男青年理直氣壯地吼出“飄你媽你怎麼不去死啊你”,所以,我們也可想而知,她會如何地對付我。我想我永生都不會忘記,她對我的安慰。她拉著我的手,在沙發上坐下來,溫柔而又體貼地羞辱我:“林蕭,說真的,不就是死了個新男朋友麼?有必要把自己搞得每天都是一副像是得了直腸癌的樣子麼?你那一張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信用卡欠費太多被起訴了呢。真的,這有什麼好嚴重的?你既沒有把你的處女之身奉獻給他,又沒有懷上他的孩子,他死了就死了,一個男人而已,你把自己搞得像三個月沒有接到生意的酒女一樣,何必呢?”她頓了頓,認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