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麻將太養眼了。龍姐拿出一塊在手裡把玩著,手感細膩滑潤,這小翡翠真稀罕人,這小子真會投其所好!
她想了想,又板起了臉,“麻將是不錯,可是你姓舒,老孃打麻將總輸錢怎麼辦?”
舒朗腦子飛快運轉,笑了笑說:“龍姐,這副麻將叫‘彼竭我盈’,它的主人在麻桌上怎麼會輸錢呢?”
幾句話說得龍姐眉開眼笑:“真的啊?口彩不錯,典禮結束我就支一局試試。”
舒朗鬆了口氣,這算是過關了吧。他抬頭看看牆上的鐘,催促道:“我改衣服,大家都去休息吧,龍姐好好睡一覺,到時候妝才化得漂亮。”
龍珍珍心滿意足走向房間,突然又回頭:“姓舒的小子,你用專業的眼光評價一下,我漂亮還是我家依依漂亮?”
舒朗“……”
龍珍珍的婚禮在小鎮引起了轟動,且不說她那天年輕得像三十歲,也不說她的女兒女婿有多搶眼,更不說她老公多體貼,單她身上那件發著金光的“君臨天下”,就讓同一年結婚的諸多新娘大呼嫉妒。
小鎮上後來流傳了一句話,養個能幹的兒子,不如生個能吊金龜的女兒。用長恨歌裡的句子總結一下就是“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龍珍珍的婚禮給小鎮留下了後遺症,但凡結婚的人家,都會跑去看看那件禮服,然後照著弄上一件。
當然,龍珍珍的寶貝衣服是絕不會借給別人穿的。
小鎮的裁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考驗,話說這東西誰能模仿得來?後來有個肯鑽研的裁縫做出一件高仿的,雖然品質上差了很多,還是讓他在鎮上揚名立萬了。
婚禮當晚,客人們剛敬,龍珍珍就迫不及待地組織大家打麻將。易依的新老爸被龍姐賜了個封號,叫珍妃。他殷勤地伺候著牌局,給家裡的丫頭們端茶拿水果。
易依和舒朗正在樓下你儂我依,龍珍珍在視窗探出了腦袋:“下面談情說愛的,你姨媽要走了,三缺一,你們兩個上來陪我打麻將?”
易依抬起頭,回答得相當痛快:“好,這就去。”
進了門,牌桌上坐的是霜霜和穎萱,文娜找地方補眠去了。龍珍珍上家的位置空著,見舒朗他們回來,她嗔怪道:“上個樓也這麼磨蹭,你們是不是偷偷幹啥了?”
易依一頭黑線,忙岔開話題,“媽,剛才贏了沒?”
“一點點,不過癮。老公,把女婿送的麻將搬來,老孃看看靈不靈。嘿嘿,剛才沒捨得拿出來,現在試試手感。”
翠綠的麻將擺上了桌,舒朗也坐到了牌桌上。龍珍珍碼完牌突發奇想,“光這麼打沒意思,老孃不僅要贏錢還要找樂子,一會兒打完一圈輸得最多的要聽我調遣哈。”
雖不知道老媽起什麼么蛾子,不過為了哄她高興,大家也都表示贊同。
沒打一會兒,穎萱開始抱怨:“舒朗,你是不是成心的?你故意喂龍姐吃也就算了,幹嗎連累我啊。”
舒朗笑笑:“放心,還是我輸得最多。”
又過一會,霜霜也開始不滿:“天可憐見的,這會子輸了這麼多,怎一個哀怨了得。”
易依暗笑,舒朗就是故意的,看老媽笑得跟朵花似的,他是在哄老媽高興。
一圈打完,龍珍珍心情大好,指著舒朗道:“你輸得最多,你和依依到樓下喊‘我是豬’。”
易依急了,“媽,這大半夜的,不好吧。”
“就是大半夜才有意思,你們倆今天喊回來菜葉,明天就吃菜葉。喊出臭雞蛋,明天就吃雞蛋,什麼也喊不回來,對不起,明天你們喝西北風。”
太狠了。
舒朗和易依痛苦對望,無奈地下樓,對著墨色蒼穹齊聲大喊:“我——是——豬!”
某個方向突然傳來一聲怒喝:“能下崽兒嗎?”
易依笑噴,隨即也一聲大喊:“應——該——能!”
“你們忙下崽,也得讓我們睡覺啊。”
哈哈哈,龍珍珍在樓上爆笑,快樂地招著小手:“回來吧,你們兩個回來下崽。”
這是老媽的洞房夜,看看時間不早了,穎萱她們說什麼不肯在牌桌上停留。老媽收了麻將,指著易依原來的房間說:“小朗,你和依依睡那間,老孃開明著呢,你們都老夫老妻了,在媽這兒不用裝清純。你昨晚給我改衣服沒睡,今天好好休息哈。”
舒朗忍不住笑,都說虎妞威武,龍姐比虎妞還要威武十倍。
舒朗洗了個澡,赤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