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急切,真可謂奇事一樁,“老大,我都按你吩咐把你晚上的行程全部推掉了,你就回家休息唄,真犯不著這麼急吼吼地回公司。”
韓敘看看旁坐的機車包,再看看駕駛座中人,有點無奈。自己怎麼會請了個這麼笨的助理……
冷靜隨身帶著的那點錢只夠坐公交,繞來繞去的公交路線加上路上大塞車,她回到家時早已是夜幕降臨。
大門只鎖了一道,她直接按密碼開門,熱流稍稍退了些,有風徐徐地吹,直吹進玄關。
屋子裡冷冷清清的,一盞燈都沒亮。
突然之間有點遲疑。“我回來了。”
沒人回答她。
“姓翟的?”
“小聖人?”
“喂!死哪去了?”
冷靜從玄關一路喚到二樓,推開小白臉房間虛掩的門,說好了要閉門思過的某人,如今徹底不知所蹤了……
她一屁股坐在了床尾,下意識地要摸包掏手機,可週圍空空的,沒有她的包,床上什麼都沒有,連他曾存在過的痕跡都沒有。
突然之間腦袋一片空白。
黑暗中有房門合上的聲音。
冷靜一驚,心臟一陣撲通亂跳,她條件反射就要站起來,依稀看見了門邊那抹熟悉的身影,這才舒口氣跌坐回去看清了:“被你嚇死了。”
他擦著頭髮走近,沒說話。
“躲哪去了?叫你那麼多遍都不應。”
“當然是去你的浴室享受按摩浴缸。”說話間,翟默已來到她面前。
他頭髮上滴水,脖子上一條毛巾,腰下一條浴巾。白得刺目的浴巾,黑得幽暗的他的眼睛。
“我還以為……”
翟默沒讓她說下去,溼漉漉的腦袋埋在了她的頸窩裡。
冷靜推他腦袋,“別貼這麼緊,熱。”
他拿鼻尖來回蹭了蹭她的耳垂,冷靜不自覺地顫了一下,心裡有什麼東西變得又酥又軟。
她要站起來,但被他按住了雙肩。冷靜警惕起來:“你想幹嘛?”
“你。”
冷靜一時還沒聽明白他這回答是什麼意思,來來回回地反覆咀嚼,幹嘛?你。幹……你……頓時面紅耳赤:“流氓!”
翟默笑納了這個稱號,作為回饋,他稍稍咬了一下她的下巴,就這樣一點點的刺激都能讓她像小動物一樣顫抖,有趣……他樂此不疲。
沒開空調的房間加上彼此緊密相貼,冷靜額角漸漸沁出一道細密的汗珠,沿著她頭頂上的高爾夫球帽帽簷,濡溼了髮絲:“我警告你,昨晚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
翟默停下了。
卻又突然一聲不吭摘掉她的帽子,仔仔細細看她的臉,彷彿第一次見面時那樣,帶著審視、探究、和隱隱的一絲野蠻:“我有沒有告訴過你,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已經動了邪念。”
“從來都只有金主折磨小白臉的份,你倒好,反客為主。我說是最後一次,就是最後一次,沒得商量。”天知道她說這話時嘴唇都在發抖,“好了,我話說完了。滾。”
他十分戲謔:“我哪有反客為主,我只是請你不要折磨我的靈魂,直接折磨我的肉體吧。”說著,抓起她的手,按在了自己身體上。
一碰上他的面板冷靜就控制不住想縮手,無奈被他另一手撈住了腰身,他的手臂瘦長但有力,把她往懷裡一帶,是摻雜了慾望的力道。
她的手被迫貼在他胸膛,一寸都不敢挪動,他的手卻放肆得多,輕輕滑過她汗溼的脊背,直到最後滑進她的身體。
慾望一經觸發,覆水難收。
“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誰能料到此話將成為冷小姐今後再也擺脫不了的口頭禪?
20
不由得一遍又一遍打量小白臉,他專心開車,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樣子,冷靜破天荒有些忌憚這樣的他,猶豫幾番才開口:“你……認識韓敘?”
“他是韓千千的哥哥。”
他回答時,半點猶豫都沒有,表情不變,聲音很穩,冷靜的那些狐疑頓時被他輕巧地揮散,聰明的腦袋開始自行消化他的話:韓千千是他的上一任金主,韓敘指不定多不待見這個勾搭了自家妹子的小白臉……
“難怪……”
這女人對她自己的推理深信不疑,翟默餘光瞥她一眼,嘴角隱秘地一揚,可轉念想到另外件事,他就有點笑不出來了。
“那你呢?你是怎麼認識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