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和他的黑臉說再見了他卻更快,突然抬臂攔住,冷靜用力生猛,門夾住他手臂,發出好大一聲響,只聽他“啊”地一聲短呼,嚇得冷靜趕緊撒了手。
他弓著身子捂著手臂,看樣子十分痛苦,冷靜慌了,一個箭步衝上去:“沒事吧?我看看嚴不嚴重?”
冷靜低著頭,錯過了翟默嘴角漸揚起的的弧度。
一低眉就掃見她急紅了的耳朵。小小的軟軟的耳垂,竟然還有這麼個可愛的小地方?心念所動,翟默緩慢而隱秘地欺近。
他越是死捂著胳膊不撒手,冷靜越是著急,“讓我看看你的手,到底怎麼樣了?”憤怒抬頭,愣住。
他眉眼彎彎像在笑,頓了頓,突然低頭吻她。
被夾傷的手毫不費力地攬住她的腰,直把她攬進玄關,門被他的腳勾著關上,“砰”地一聲,是冷靜撞在門背上的聲音,他的唇離開她的,一路滑到她的耳際,覬覦已久的那枚耳垂眼看就要含進口中“你再碰我一下,我就剪掉你的小**。”
O__O“
翟默僵化。
瞬間的情緒,比吃了蒼蠅還糾結。
冷靜把他的腦袋推遠些,“如果你還想留在我這兒白吃白喝,就對我規矩點。”
“你忘了昨晚是誰主動的?”
“忘了。”女人扯起謊來,眼都不帶眨。
“吃幹抹淨裝失憶,非君子所為。”
“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
他瞪她,她便由著他瞪。那樣沒心沒肺。翟默眉心越皺越深:“我這還是頭一遭碰著能把我氣成內傷的人,你就不怕我……”
“難不成你敢殺了我?”
這女人的無賴儼然已經上升到一種境界,翟默的表情卻突然多雲轉晴,淡淡的目光淡淡的笑,反倒沒有之前那麼正經:“……就不怕我愛上你?”
冷靜渾身跟過了電似的,狠狠麻了一下,人也瞬間僵在那裡無法動彈,如此反常的反應,看得翟默也是一滯。
他似乎開始謹慎思考接下來要說些什麼,有了幾分欲言又止的味道,“其實我……”被電話鈴聲打斷。
鈴聲驚醒夢中人,冷靜逃跑似的朝著客廳,翟默無語地看著她的背影,驚訝於這女人怎麼能溜得這麼快,畢竟他還能看見她腳踝處可怕的紅腫。
背後傳來的那兩道目光令人撓心撓肺,冷靜劈手勾起話機,和她的沮喪不同,彼端的胡一下聲音格外歡快:“你真在家啊?”
“我昨天不是告訴你,我被Miss。更年期下封鎖令了?”
“別跟那種嫁不出去的老處女一般見識嘛,我們正在打高爾夫呢,過不過來玩?放鬆下心情也好。”
嫁不出去的老處女……
冷靜大汗。
小白臉就曾是Miss。更年期的入幕之賓……自己當時怎麼就昏了頭,和他這種不乾不淨的……
冷靜打住各種悲催的念頭:“我又不會打高爾夫。”
“沒事兒,這兒有現成的老師。他打的特別好,包教包會。”
冷靜正想開口,背後的氣息突然變得有些古怪,下意識回頭,差點就撞在了身後那人的下巴上。冷靜嚇得險些叫出聲,驚魂未定地看一眼悄無聲息站定在她背後的小白臉他眼裡半點忌憚都沒有,甚至有點越貼越緊的趨勢,冷靜緊了緊捏聽筒的手,想都沒想就改口道:“哪間球場?我現在就去。”
弊端胡一下剛報上地址,冷靜就“啪”地一聲掛了電話,一瘸一拐卻照舊健步如飛,翟默看著她三步兩步就上了樓,啞然失笑,不一會兒就見到她換了全套運動服從樓上下來。
“你對你的金主也敢這樣毛手毛腳、沒有規矩,這太令人髮指了,今天就讓你在家閉門思過,好好反省下。”
這女人丟下這麼一句,轉瞬間就消失在玄關處,留下翟默,對著她背影幽幽地嘆:“剛才一進門就該徹底吃掉你——我該好好反省的是這個。”
冷靜一路跟敢死隊似的駕車到了高爾夫會所,風和日麗,陽光晴朗,草場晨間才精修過,此刻正飄散著清雅的草香,石楠花和金雀花簇擁下的球道輾轉曲折,輪廓精巧的果嶺上插著標杆。
絕倫的景緻將不遠處那對只顧著擁抱、心思全不在打球上的夫妻襯托的格外美好——冷靜坐在代步車上,看著種種美妙的場景,不由得深呼吸一口,連日來緊繃的神經終於有所舒緩。
胡一下被丈夫詹亦楊自後輕擁著,絲毫沒發覺代步車停在了他們不遠處,冷靜蹦下代步車,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