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冷靜笑吟吟地扯掉已經脫膠的假睫毛,貼到翟默身邊,親暱地挽住翟默的胳膊,指甲悄悄一掐,再狠狠一扭。
翟默疼得眉一皺,卻比她笑得還要好,幾乎完美。
當然,笑得再好,也敵不過面前這個豔光四射的新娘:“哎,真可惜,我沒有合適你的衣服借你,你應該不介意穿著這身衣服去教堂的哦?”
冷靜一愣。
再無法回嘴,完敗。
勝利者的笑漸漸在新娘的嘴角綻放,又突然凝固,只因她瞥見這個只穿了一條溼西褲的男人臉色突然一變。
似乎是錯覺,此人的冷臉轉瞬就被微笑替代,他從路過的服務生端著的盤子上拿過兩杯香檳,靠近她,遞上其中一杯:“敬我們最美麗的新娘。”
即使對方在笑,新娘仍不自覺地退後了一步,差點就要踩空。顯然她的第六感不準,他不僅沒對她造成威脅,反而把她往旁邊帶了一步,免得她真的掉進泳池。
她接過香檳:“謝謝。”說著就要與這紳士碰杯。就在彼此的酒杯快要碰在一起時,他卻突然輕巧地往後退了一步。
然後,一個助跑著往泳池奔跑的男人來不及急剎,慌張大喊:“讓開!”
為時過晚,男人和新娘來了個親密接觸,轉眼間,新娘帶著她華麗的白紗裙,華麗入水。
白紗與長髮齊飛,歡騰與尖叫齊響,好不熱鬧。翟默微微一笑,摟過冷靜,免得她再被池水濺溼。
新娘猛地從水裡冒出來,長髮蓋臉,有如貞子,手裡還拿著酒杯,可惜,是滿滿一杯的水。翟默蹲下。身,與她碰杯:“新婚愉快!”
他仰頭飲盡的同時,耳邊響起劃破天空的一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這是……新娘的怒吼。
“啊、唔、嗷、噢、呼,嘶……”各類驚呼聲此起彼伏;相機、手機……各類3C產品齊上陣,相信新娘落水的每一幀畫面都不會被錯過。
翟默拉著她的手逃離。
冷靜坐進副駕,臉憋得通紅,心跳比這車速還快似的,好不容易憋出一個字:“爽!”
上身只套了件西裝馬甲的翟默透過後照鏡瞧了她好一陣:“能不能用點有深度的詞誇我?”
冷靜笑著拍了他一下,快準狠,翟默幾乎吐血,見她這麼開懷,翟默暫且把她這一掌解釋成這女人下手越重,表示越親密。
一路暢通,超跑飛駛,冷靜還有點可惜:“你應該再替我教訓下那個臭男人的。”
前邊車多,路況不太好,身旁這男人熟練地換擋,注視著前方的樣子看著還挺嚴肅,說出口的話倒還是往常風格:“孩子,不能這麼貪心的,教訓他的任務,還是交給他妻子吧。一個女人的婚禮被毀了,這理由足夠她折磨丈夫好一陣子了。”
冷靜暗暗覺得此話有理,卻一貫的嘴硬:“虧你還叫小聖人呢,你簡直就是個恐怖分子。”
翟默真沒聽過比這更好的讚美,卻一貫的皮笑肉不笑:“千萬別侮辱我的愛稱,會遭報應的。”
“切……”嘴上鄙夷,臉上卻笑得眉眼飛揚。
兩小時後,她笑不出來了。
“啊——嚏!”裹在被子裡、只露出一張臉的女人,扯過一張紙巾,狠狠擦掉鼻涕。剛擦完,鼻子又是一陣癢“啊——嚏!”又一掛鼻涕歡快地流下。
冷靜把剛用過的紙巾揉一揉拋到一邊,床頭櫃上那龐大的紙團陣營中就又多了一員。正準備再抽一張,房門開了。
翟默端著水杯進門:“來,喝點熱水。”
“我不是已經付了你薪水了,你怎麼還在這兒?”冷靜吸吸鼻子,聲音糯糯的沒有一點恫嚇力。
“我的護照你還沒還給我。”他探過身來,手撐著床頭架,“來,喝水。”
冷靜不客氣地接過,咕嚕咕嚕幾口喝完:“你的護照在那邊的抽屜裡,自己去拿。”
他過去拉抽屜,冷靜對著他的背影齜牙咧嘴以示不滿:“你個烏鴉嘴,說我要遭報應,我還真遭報……”
話音未落他突然回過頭來,冷靜一杵,張著嘴僵在那裡。眼看這女人的鼻涕幾乎要流進嘴裡,他不笑都難。
忍住,皺眉表示不解:“抽屜裡沒有。”
冷靜一頓。
定睛一看,從她的角度看見的,確實是空抽屜,一臉問號的趕過去:“怎麼可能?我早上出門前它還在的。”
抽屜全拉了出來,反反覆覆找了兩遍,護照竟然不翼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