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所必須要具備的素質。海戰中機會的重要性超過一切。也許機會就是別人所說的運氣吧。沒有任何指揮官可以完全避免犯錯誤,而決定海戰勝負的不是誰少犯錯誤,而是誰能夠抓住機會,抓住那非常渺茫,很容易被錯過的機會。其實,抓住機會本身就是在避免犯錯誤,放過機會就是在犯錯誤。因此,能抓住機會的一方就將是勝利的一方。
“從第二特混艦隊這次的作戰行動上來看,少卿與老常應該都理解了海戰的精髓,看來。我們確實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我早就說了。他們兩個只是沒有爆發出來,真的爆發出來,能力絕對不在我們之下!”郝東覺有點事後諸葛亮的樣子。“肯定是上次的慘敗,讓他們兩人都捱了悶棍,也把他們給打醒了,不然這次老雷與老常不會這麼迅速的獲得勝利,而且是以敵人所想不到地方式獲得勝利。這肯定是一場經典地海戰,說不定會寫入今後的海軍教材呢!”
對於郝東覺這種事後聰明的表現,談仁皓只能抱之以冷笑。在事後,誰都能夠說出一番大道理出來,但是在事情發生之前,又有幾個人知道自己的決策是正確的呢?實際上。這就是艦隊司令官與艦隊參謀長的分別。艦隊司令官做出的決定直接關係到了艦隊上萬官兵的生死存亡,關係到了戰役的勝敗,也許一個微小的錯誤就將葬送整支艦隊,一個不小心,就將錯過殲滅敵人的最好機會。而艦隊參謀長實際上沒有這樣的壓力,參謀長只有提意見的權利,而不能越過司令官做出決策(除非司令官已經陣亡了),也就是說,就算參謀長提出了意見。最後還是得要司令官首肯,因此參謀長可以提很多意見,也許其中某些意見就是相互矛盾地。談仁皓很清楚那種在危急關頭做出決策時的矛盾與痛苦。在郝東覺當上艦隊司令官之前,他是永遠不會明白艦隊司令官在做出重大決策時的那種感受的。至少,現在雷少卿應該明白了那中感覺。
“你笑什麼?”郝東覺到現在還沒有醒悟過來呢。
“沒什麼,如果可能的話,我想發封賀電過去,但是現在艦隊要保持無線電靜默。”談仁皓聳了下肩膀,“也許顏國忠將軍很快就會給我們發來新的命令了,你去組織一下,收到命令後,艦隊立即轉向,奔赴戰場。我們也許會在八月份到來之前就發動登陸萊城的作戰行動。”
“好吧,那我現在就去把參謀軍官都動員起來!”郝東覺站了起來,“有訊息了,我再來找你。”
當天傍晚,顏國忠的電報就發了過來,因為第二特混艦隊順利奪取了威克島的制海權與制空權,陸戰隊登陸威克島的時間確定為次日上午,而攻佔威克島的時間不會超過十天(最新的評估),因此,顏國忠也將進攻萊城的時間提前了五天,計劃的登陸時間是八月二日,而為了取保陸戰隊順利上岸,第一特混艦隊至少要在七月二十八日奪取制海權與制空權,隨後第三特混艦隊殺進休恩灣,炮擊萊城,在陸戰隊登陸之前至少進行三天的炮火準備。換句話說,第三特混艦隊殺進休恩灣的最後時間是七月三十日,而第一特混艦隊從二十八日開始,只有兩天多的時間來摧毀美軍設在萊城,以及卑斯麥群島上的機場,奪取制空權,然後掃蕩美國海軍部署在這附近海域的戰艦,奪取制海權。
“以巡航速度前進的話,就算今天晚上出發,我們也要到二十六日夜才能到達卑斯麥群島背面海域。”航海參謀在海圖上標出了兩條航線,“這兩條航線的距離相差不大,東面的容易避開美軍潛艇,而西面的可以更快進入到攻擊海域。”
“走東面這條航線,我們不能冒任何風險。”談仁皓翻到了卑斯麥群島與新幾內亞島那幅海圖,“以艦隊航空兵的打擊半徑為300海里計算,我們要轟炸美軍設在新幾內亞島,以及卑斯麥群島,新不列顛島等幾座島嶼上的機場,那麼艦隊的活動海域將會受到很大的限制。”
航海參謀立即在海圖上畫出了艦隊可以活動的海域。這片海域確實很狹窄,而且艦隊也在美軍岸基轟炸機的打擊範圍之內。
“按照最保守的估計,我們一次可以轟炸機幾座機場?”談仁皓朝郝東覺看了一眼。
“最多三座,如果按照最大限度計算,也就五座機場,這還得動用至少一箇中隊的戰鬥機去執行轟炸任務。”
談仁皓微微點了點頭。“那麼,我們就不能等到28號再動手了,艦隊南下的時候,就首先轟炸卑斯麥群島,然後做大幅度轉向,避開美軍的偵察機,然後從西向東,轟炸新幾內亞島,以及其他島嶼上的機場。東覺,你覺得怎麼樣?”
“這是我們唯一的選擇!”郝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