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侍女的帶領下,繞到寢室後方,一看:這裡竟然又闢有人工雕琢的浴池,清澄的水池竟冒著溫熱適中的水泡。沒想到麒麟基地裡頭竟然蘊藏著豐沛的溫泉,這群新的佔領者對這地方做了徹底的開發。
只是,見到這麼詳細且規劃完善的作為,壓住心口的磐石就愈重:這麼一來,只會代表侵略者必是不好應付。
幽幽嘆口氣……
摒退侍女,盤起烏亮的秀髮,解下衣裳,無可挑剔的姣好曲線立即呈現。
款步移下溫泉池,淨了身,待洗滌掉一身的疲乏後,輕靠在池畔邊,忖思著:短短數個鐘頭,卻宛如一世紀之久,所對戰的,不僅只是他不可理喻的獨斷與霸氣,更可怕的是堆潛在他體內的陰毒與詭魅:每一回的爆發,激烈又狂猛,更射散一股致命的吸引力,攫人靈魂。
好幾回她差點招架不住……
但她不能輸呀!
忽地,身後好像有重物落進溫泉,水花四處濺竄。
神遊的意菲嚇得回過頭,冷不防一對令人驚心的紫眸出現在她咫尺間。
“魔巖!”驚呼一聲,手擋住前胸急急閃避,未著寸縷的她不敢置信這個男人竟然這般無禮的闖進浴間,來得這般旁若無人。
漣漪下的冰肌玉膚若隱若現,魔巖噙著傭懶的深沉笑意,靠了過去。
“別過來。”她忙著找尋蔽掩的衣物,沒有,不——是被他丟得老遠。
赤裸的體魄卻愈靠愈近。
“走開!”她喊,但他更迅捷無比,細腰被兩支鐵鉗似的手臂緊緊環住,壓迫她必須與他緊緊貼合住。兩具胴體合契的相嵌,恍似天生即相屬。
太惡劣、太過分了,膚與膚相貼的觸感,非但沒辦法給她安全感,粉嫩嫩的肌膚泛起一顆顆的寒慄。
“你太無禮了。”忍住欲滑下的淚水,小手緊握成拳重搥他的胸膛。這絕非花拳繡腿,再怎麼樣至少也會疼、會痛的,但是他,竟揚起笑,無關緊要的態度令她更是憤怒。“放開我。”她狂嚷。
大掌搬上她柔滑的背膚,摩挲、輕撫、來回反覆極盡挑逗。
“放開我。”情急下,她張口咬住他的肩,期盼能脫身。
但磨巖反倒摟得她更緊。笑聲輕逸出,他掏起她的下巴,十足十的揶揄像根針一樣剌入她的心房裡。
“強悍不適合你,柔弱的芙蓉面自當配上溫馴的脾氣。”他笑道。
“你這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她使盡全身力氣總算推開他的箝制,意菲瑟縮地向外頭求援。“晶靈!晶靈!”
“不必浪費力氣了,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敢抗命進來。”他雙手交抱胸前欣賞她的張皇——邪惡的姿態根本像個地底夜叉,無血、無靈魂。
“不許你再對我無禮。”他到底想做什麼?
“我想要你,你該備覺榮幸。”
這個唯我獨尊的惡魔。
“要知道我是伊斯利的皇后。”無計可施了,指望這個身分能制住他的狂亂。
魔巖潤出狡黠笑意。“到現在為止,我是還沒有摘掉你后冠的打算。”
“你也沒有這種資格。”他以為她在指他嗎?“雷爾。皇才是伊斯利真正的統治者,他才是我丈夫。”
紫眸霎間硬沉下。
“收回你的話。”磨巖撂聲警告。
“我是雷爾的妻子。”她不受威脅。
“那麼說來我應該立即毀滅你的妄想。”漆上臉孔的陰狠與決斷把意菲嚇壞了。她害怕的連連後退,貝齒因緊張不自覺地咬傷蒼白的下唇。
“你想做什麼?”江灩灩的血自唇上沁下……
“當個掠奪者。”唇再次狂暴覆上,吻住她的,霸道的探入她口中強逼她必須配合。纏綿過後,才饒過她,轉而吸吮她唇上的傷口,像個吸血魔王一樣貪婪且殘酷的舌舔吮她的痛與甜。
久久,他總算願意施捨新鮮空氣給她。魔巖壞壞的低笑,拇指恣意搬著她紅腫的嘴唇。
“更是分不開了,我的身體裡頭已經融有你的血液,我們成為一體了。”他鄭重宣告。
意菲昏昏沉沈地癱在他懷裡,不知是溫泉的熱度在作祟,亦是他的輕狂放肆惹得她無法承受。
“你休想……”她迸出一語,虛軟的身子往後一仰,栽進池泉內。熱水瞬即灌進她的鼻喉,箝制她的呼吸——
無妨、無妨、即使窒息而死也不要再承受他的侮辱,不要……
一動不動的魔巖直勾勾地盯看不肯露出池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