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來的是什麼人可看清了?”得到的卻是否定的答案,他又是一驚,生怕是有那些被殺的人的親屬糾結在一塊找自己報仇來了。這時便顯出了汪財大總管的用處來了,他先扶汪德功坐下,然後道:“大爺,這或許只是鄉里一時衝動才尋來的,不足為懼。我大明還是講王法的,而且我汪家上下也還有數十家丁,足以護衛大爺你的安全。你大可安心,有我在,他們就別想傷到大爺一根毛髮。”話雖然這麼說,其實他的心裡也沒有底,這事情他也從未遇到過。同時他也很看不起汪德功的表現,當日定下計策時顯得是那麼的意氣風發,可一旦事情敗露了,卻又成了縮頭的烏龜,這時的他才知道老爺為什麼不將這大權交到這長子的手裡了。
安頓好了汪德功,汪財這才對已經聚集起來的家丁道:“有暴民欲對我汪家不利,各位都是我汪家的人,自當奮勇抵擋,到時我自有獎賞,可有害怕的嗎?”那些家丁受他的影響,也鎮定了下來,紛紛道不怕,汪財滿意地一點頭:“既然如此,那我這就與你們一同去莊外見見這些人,若是聽勸,就將他勸走,不然的話,也要讓他們知道我汪家是不好隨便輕侮的!”
眾家丁齊應了一聲,便跟著汪財直奔大門而去,在出發前,汪財叫過了一人,對他低聲說了一番話,那人連忙點頭應聲而去。
當他們趕到門口的時候,發現外面已經站滿了人,而汪財更是一眼就看到了最前邊身著官服的唐楓以及隨在他身後的那些衙役們。看到有官府的人在,汪財揪起的心稍有些放了下來,因為他至少可以保證這些人不會亂來了。在穩定了一下情緒之後,汪財大步上前,笑著一拱手道:“不知縣尊大人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說著象是這才看到他身後的一眾百姓,滿臉不解地一指道:“大人,這又是為的什麼啊?”
唐楓對這汪財的鎮定和表演功夫很是佩服,心說他要是活在現代不是一個好的官員就是一個實力派的演員了,可他的臉上卻很是嚴肅地道:“汪管家,你家的事情發了,本官因民所請,特來貴府捉拿一個人。”
汪財想不到他開門見山地就說明了來意,心頭一陣緊張:“是什麼人犯了事情,還要勞大人親自來抓啊?”說話間他已經示意身後的人等散去了。有官府的人在,汪財相信那些百姓不會亂來,而同樣的,自己這些家丁也不能有所動作了。然後不等唐楓作答,他又說道:“瞧我這不懂禮數的,無論大人來我汪家為的是什麼事,總得先將大人請進屋裡奉了茶再說才是啊。大人請!”說著躬身一引,讓唐楓進門。
這便是汪財的高明之處了,俗話說伸手難打笑臉人,他都如此恭敬了,唐楓自然不好再找他的不是,而一旦他進了汪家,那事情就好辦了。或是用銀子賄賂,或是趁著他落單的時候將他控制起來,反正有的是手段。
但是顯然唐楓也是有備而來的,聽了這話他卻只是一搖頭:“今日這汪家的香茶不喝也罷。要是我進去喝茶了,這些百姓鬧將起來沒了一個人來彈壓,對你汪家也不好啊。而且本感此來的目的也不是喝茶說話,而是來拿一個人的。”說到這裡,唐楓的語氣一肅:“汪管家,你就不要替你的主人拖延時間了,這就將那指使汪利一干人等殘殺送親隊伍的汪家三少爺汪德道交出來吧,不然就休怪本官帶人闖進去搜查拿人了。”
汪財聽了唐楓要捉拿的人居然不是汪德功而是汪德道,先是一驚,但隨即忙笑道:“大人這說的是什麼話,大人又不是不知,我家三少爺去了外地求醫,至今已有數月了,怎麼會指使他人殺人呢?想必大人是聽信了那被我汪家逐出門去才做下這等殘忍之事的汪利的構陷才來的我汪家。還請大人明鑑,還我們一個清白!”
想不到對方的反映居然如此之快,一下就將罪責推了個乾淨,唐楓也覺得大為欽佩,但他卻也不慌,只是說道:“依著你的意思,這汪利這麼做是因為你們將他逐出了汪家他懷恨在心了?”
“大人英明,確是如此!”汪財忙點頭說道。他的話引來了唐楓身後的一眾百姓的罵聲,所有人都覺得他找的藉口實在是太蹩腳了,這簡直是在侮辱人的智商。但是唐楓卻揚手製止了眾人的謾罵,然後說道:“汪管家,你的說辭是不是套牽強了一些。而且據我所知,現在管著汪家上下的可是你們的大少爺汪德功,若那汪利真是因為被逐而心生怨懟,怎麼也應該攀咬汪德功才是,怎會舍了他而選汪德道呢?”
“這……”汪財一時語塞。在出來的時候他就有了盤算,怎麼推委責任,這才有剛才的說辭。但是他千算萬算也沒算到那汪利會將主使者說成是汪德道,所以一時間也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