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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這個時候,魏忠賢都會象徵性地取出幾份奏摺,然後隨口讀一下,說明自己已經徵得了皇帝的聖意之後就會離開了,往往天啟也不會去留意他讀的是什麼。但今天情況卻有所不同,魏忠賢見天啟正在忙著手上的活計,也沒有開口,而是安靜地等在一邊。
這一反常的行為很快就引起了天啟的注意,在他將第七百五十二個羅漢刻成之後,就先將黃金為柄的刻刀暫時放在了一邊,接過身邊的小黃門遞過的汗巾擦拭了一下後問道:“小魏子,你可是有什麼要事要與朕說的嗎?莫非是北邊又出了什麼兵事了嗎?”除了國內真的有什麼大亂子,或是邊疆有戰事發生,魏忠賢都不會如此慎重。
魏忠賢忙恭敬地答道:“回陛下的話,遼東最近很是安定,就因為此,老奴還以上命將如今在那主持大局的袁崇煥給招回京來,皇上應該還記得曾見過他吧?”
“對,是有這麼回事。”天啟點點頭表示自己有記憶之後又滿是疑惑地道:“那你還有什麼要事呢?要沒什麼大事的話,就不要打擾朕做事了!”
“這個……老奴今日要啟奏的事情正與袁崇煥有關,因為事關重大,老奴不敢獨專,所以才進宮來打攪陛下的。”
天啟皺了皺眉,不耐地道:“小魏子,你怎麼變得如此婆媽了?你有思茅事情要說照直明言就是,朕什麼時候怪過你了。”
魏忠賢等的就是這麼一句話,所以等天啟的話音一落,他就立刻道:“是這樣的,通政司今天一天就收到了十多份彈劾兵部尚書孫承宗的奏章,說他私下裡與手握重兵的袁崇煥相見,還密談了有兩個時辰之久。因為事涉部堂高官,以及朝廷的邊將,老奴不敢擅自做主,所以才會這麼早就來打擾皇上的!”
“嗯?孫先生和他的老部下見一面也有人說三道四嗎?真是不知所謂!”聽了這話之後,天啟只是不以為意地說了一句:“這些言官們也看得太緊了,就把這些彈章留中吧!”
“老奴遵旨。”魏忠賢答應了一聲,這個結果他早就猜到了,以天啟皇帝對孫承宗的信任,這幾個言官的彈章根本撼動不了孫承宗的地位,所以他並沒有表達自己的意見。這不過是他魏忠賢為了對付孫承宗所埋下的第一招罷了,為的只是讓皇帝知道此事。
第二天,事情就變得大了起來,朝中那些原來彷彿都已經瞎了或是聾了的言官御史們都在這一天裡活了過來,他們一個個接連上疏彈劾孫承宗在遼東期間養兵自重,沒有按著朝廷的意思徵兵,以朝廷的錢糧多徵了數萬的私兵。而後又有人彈劾孫承宗為了保住自己的權威,不思報國殺敵,坐看著金人發展,為的就是養寇自重。這兩件事情馬上又和這次他身為部堂高官和邊將私下相會給聯絡了起來,說他這完全是不把朝廷放在眼裡,有想要造反的嫌疑。一時間不光是朝堂上,整個北京城都傳開了孫承宗有不臣之心的事情,每個人都說的有鼻子有眼,好象這一切都是他親眼所見的一般。
將事情挑起來的魏忠賢這時候卻置身於事外,不但沒有和大家一起攻訐孫承宗,反而秉承著皇帝之前的旨意,將所有關於孫承宗的彈章都給壓了下來。不過這麼做並沒有阻止大家的舉動,反而使得一些原來還在猶豫和觀望的人也加入了進來,一起申討起了孫承宗來。彷彿只要不將孫承宗定罪的話,大明朝就真的要有危險了一般。
眼看著事情到了這一步時,魏忠賢才再次來到了偏殿見天啟,向他稟奏了如今外面群情洶湧一致彈劾孫承宗的事實,並把那幾大箱子的彈章,以及他命錦衣衛和東廠所蒐集來的所謂的“證據”都拿到了天啟的面前。
看著滿滿當當的這些東西,天啟皇帝頓時就傻眼了,他指著那幾個箱子,用因為有些激動而顯得尖銳的聲音道:“這……這些人究竟想做什麼?難道想逼宮不成?”
“皇上息怒!皇上還請保住龍體哪!”看到天啟帝本來就不強壯的身體已經此事而微微地顫抖著,臉上也露出了不自然的潮紅之色,幾名小黃門都有些慌了,忙又是擦汗,又是搬椅子地請皇帝先坐下來說話。
好一陣折騰之後,天啟的心情才平復下來,他看著魏忠賢道:“當日朕不是讓你將此事給壓下去嗎?怎麼你如此辦事不力,事情不但沒有壓下去,反而越鬧越大了?”
“是老奴無能,請陛下降罪!”魏忠賢忙跪了下來,一臉惶恐地說道:“不過眼下這事已經被人傳得街知巷聞了,那些御史言官們也是因為擔心我大明的安危才會一同上疏彈劾孫尚書的,老奴也不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