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大人你可千萬莫聽他一個文官的命令,他根本不懂用兵……”說到這裡,他猛然想到袁崇煥也是文官的身份,其他的話就一時說不出來了。
袁崇煥並沒有因為他的出言不遜而有任何的不快,只是說道:“你說的也在理,兩年前高第的所作所為依然歷歷在目,我們可不能重蹈覆轍。不過錦州城中畢竟有著兩萬將士,若是他們真被建奴所害的話,只怕我們也難對朝廷有個交代啊。”
“袁大人您應該要對趙總兵有信心!”吳襄在看出了袁崇煥的擔心之後,便高聲道:“錦州城比之當日的寧遠城更是易守難攻,而且還有如此多的火炮為屏障,建奴想要輕易取下了它是不可能的。”
“不錯,我大明的軍士擅守,而建奴善攻,若是我們帶兵前去救援就是舍長就短,給了建奴擊敗我們的機會。到時候不但救不了錦州,連我們寧遠也……”另外也有將領附和著說道。聽到眾將領一致地認為不能出兵救錦州,原來緊皺著眉頭,看上去舉棋不定的袁崇煥笑了起來:“想不到大家的想法如此不謀而合,這下本官就可以放心了!”
眾將聽他這麼一說,先是一愣,很快就知道了這不過是袁崇煥為了試探自己等人的心思而假裝出來的。其實袁崇煥在派趙率教帶兵去錦州的時候已經拿定了主意,根本不會因為王之臣的一封信而改變自己的想法的。只不過他怕城中有某些將領不肯認同自己的決定,便索性試了一下,現在他已經可以完全放心了,寧遠城中的守將沒有一個是鹵莽之人。
正當袁崇煥放下了一件心事的時候,探馬就將金軍棄攻錦州,轉而來攻寧遠的訊息傳了來。袁崇煥等人在聽到這個訊息之後,更是大為慶幸,若是自己等人真按著王之臣的意思出兵的話,只怕沒到錦州就與往寧遠趕來的金軍碰上了。以明軍的戰力,在平原上一旦和金軍展開野戰,只怕會傷亡慘重。不過現在當然是不用為此而感到擔心了,在袁崇煥的一道道命令之下,整座寧遠城的防禦力量就開始執行了起來。
當金軍在皇太極的統帥之下趕到時,看到的情況和之前的錦州別無二致,一樣的壁壘森嚴,一樣的全神戒備,還有在那數量上不亞於錦州城的火炮。金軍上下很快就知道大汗的判斷是錯的,寧遠的防禦並不比錦州弱。不過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裡,自然不可能只是看看了,在整頓好人馬之後,金軍就再次對給自己留下過慘痛記憶的寧遠發起了進攻。
現在的寧遠守軍,無論是從兵器還是士氣上都要遠遠高於兩年前,所以在見到金軍的進攻之後,他們沒有一點的緊張,而是以自己的優勢對金兵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炮聲、鼓聲、箭破空聲,還有將士們的吼叫聲在城上城下交織在了一起,更增添了幾分慘烈。慘是指城下不斷前衝又不斷倒下,然後幽市新一輪衝鋒的金人,而烈則是城頭那一尊尊的火炮和其他的火器,以及奮勇以各種守城器械阻撓著敵人的明軍將士。
只是短短的兩日工夫,金軍就在寧遠城丟下了上千的屍體,而如此大的代價換來的卻只是城頭那破敗的景象,金軍連城頭都沒法攀上去。這一方面是因為城中守軍防禦得法,再加上火器犀利的緣故,另一方面也得益於金軍士氣未能到最高,往往在衝鋒時總是無法全力以赴,這樣的結果就是使更多的人倒在了離城不遠的地方。
看到這一切的皇太極真是氣炸了肺,自己好不容易才能說服國中的那些人隨著自己一起出兵攻打明廷,誰想換來的卻是不斷的傷亡,卻沒有得到一點好處,這讓他感覺著自己的顏面已經蕩然無存。在又攻了兩日而全無進展之後,他又一次受到了來自那些女真貴族們的責難,八旗子弟在這一次次的失利中已經摺損了許多,若是再這麼下去,這些人賴以儲存自己身份的家底都要賠光了。
皇太極也很是矛盾,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抉擇才好了。若是就此退去,只怕自己的地位會受到動搖,但若是再這樣下去的話,對大金也是極其不利的。正當這個時候,錦州城那邊傳來了一個讓他不得不下令退軍的訊息:原來一直處於被動防禦的守城明軍居然突然趁著城外金軍大意之際攻了出來,使得他留在那的人馬大敗。
金人還是太小看守城將領趙率教的本事和野心了,他可不是提個安分的人。一直以來,他都想著有朝一日能帶兵殺得金人狼狽逃竄,這次見到城外攻打錦州的金軍只留下這麼一點,自然不會放過了。所以在觀察了城外金軍的防禦情況幾日之後,趙率教就化被動為主動,突然帶著全城的精兵殺了出去。
這件事情一經傳開之後,軍中計程車氣更是跌到了谷底,現在再想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