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主意。
“你們敢!”那大漢大喝了一聲道,在他的記憶裡,錦衣衛在知道自己身份之後還敢動手的絕無僅有,他只當這不過是呂岸一時氣不過的隨口一說罷了。但這時,其他的幾名遼東軍的人卻是應聲出了手,刷地一下,腰間的繡春刀就出鞘架在了那大漢的脖子上,頓時就讓他給住了口。劉老大和小鬍子都為之一驚,急忙說道:“大家都是為朝廷辦事的,有話好商量,莫要傷了和氣!”他們只有三人,可不敢吃這個眼前虧。
但呂岸他們顯然沒有見好就收的覺悟,只聽他吩咐道:“把這幾個不知道尊卑的傢伙給我整治一番丟出店去,叫他們知道知道我錦衣衛的厲害!”
立刻就有人應了一聲,踏步上前揮拳就打向了那名大漢的臉部,那大漢想要閃避,但頸上卻架著鋼刀,只怕一動就要受戮,這下只能硬受這一拳了。只聽得碰的一下,這一拳就結結實實地打在了他的嘴上,登時就有好幾顆牙齒被打掉了。這人剛慘哼了一聲,還沒回過味來,又是一拳打了過來,只聽得“砰砰”之聲不絕,幾下工夫這條看上去很是威風的大漢就像只破麻袋般倒在了地上。劉老大一見他們真的動了手,可就惱了:“你們想做什麼?難道沒有王法嗎……”
“多嘴,你也該打!”劉老大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就有一名錦衣衛走到了他的跟前,突然重重的一腳踹在了他的小腹處,他立刻就像只大蝦一般彎了下去。
見到幾名兄弟都動了手,那幾個猶豫不決的錦衣衛就傻了眼了,雖然他們也很想趁機報下仇,但是卻還是鼓不起這個勇氣來。不過一會工夫,那三人就已經被打得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能拿著眼睛狠狠地盯著這些膽大包天的錦衣衛。呂岸見整治他們也夠了,才一抬手道:“停了吧!這次我是教你們一個乖,今後見了上官時要恭恭敬敬的,若不然的話,還有你們好受的。現在就給我滾吧!”
三個人跌跌撞撞地從地上起了身,也不擦拭下因為與地面親密接觸而黑灰一片的臉就出了酒店,到了門外之後,那劉老大才恨恨地道:“你叫呂岸,我記下你了,等下你有種別求饒!”
呂岸哈哈一笑道:“我這不過是依著慣例行事罷了,又沒犯法,怕的什麼?”幾個番子見他如此說話,立刻就沒了話說,一扳那馬鞍,就上馬而去。
直到他們離得遠了之後,一名錦衣力士才不安地道:“呂大人,這下我們可是闖了大禍了,指揮使大人他們早就下了令讓我們不得招惹東廠的人,現在我們卻打了他們,只怕此事無法善了啊。”另外幾人也都紛紛應和道:“是啊,大人這可如何是好?”
呂岸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們道:“有這麼一回事嗎?我怎麼不知道?不過是幾個在東廠打雜的番子罷了,我們打了也就打了。他們還敢鬧到北鎮撫司去嗎?”
“可是……”其中一人剛想說他們後面還有人時,就聽那幾個番子跑掉的方向又傳來了一陣馬蹄聲,聽聲音當不下二十騎,這幾人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呂岸張眼往那裡看去,正好看到那三個人在這些人中間,就笑了起來:“看來他們倒是沒有說謊,還真有不少人啊。兄弟們等下看我的眼色行事!”那幾名一心跟著他來鬧事的軍士都興奮地答應了一聲,倒讓王小六等一干百姓和幾名真正的錦衣衛嚇了一跳。
“檔頭,就是這些人打了我們,還罵檔頭你!”那小鬍子在一到了門前就指著呂岸他們說道。那些東廠的番子一聽立刻就躍下了馬來,大步走了進來,當中間的一個三十多歲,吊眉眼的青年和呂岸的目光一對就露出了輕蔑的神情:“我當是哪裡來的不懂規矩的人呢,原來是呂百戶啊。”
呂岸見了這個人的模樣,眉毛也是為之一挑,雖然過了一年了,但這個人他還是不會忘記的。當年自己在當百戶時,此日呢就在自己的手下辦差,自己也算是看得起他了。可誰想此人卻是個白眼狼,在一見自己失勢之後,他就倒戈相向,向上面的大人數說自己的不是,最終才逼得自己遠走他方,跟了唐楓,沒想到他現在還成了東廠的人。這時他也想到了為什麼在告訴自己今天的行動之後,唐楓會露出神秘的笑容,原來他是為了替自己出一口氣啊。一想到唐楓在這些小事上都為自己著想,呂岸就知道自己沒有跟錯了人,這就更堅定了自己今後一定要跟著唐楓馬首是瞻的決心了。
因為轉過了這麼多的念頭,所以呂岸剛見牛空的恨意反而壓了下去,他冷笑著道:“原來牛空你成了東廠的人,怪不得口氣這麼大,真是難得哪,我們竟會在這裡見面。你說什麼不懂規矩是什麼意思?”
“怎麼,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