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呢。卑職雖然現在沒了什麼大權,但總還有一些過往的兄弟的。”
唐楓今天只著一件素色的絲制長袍,將長髮束在了身後,顯得很是瀟灑不群,就像是一個濁世的翩翩佳公子。但他現在口中所說的話卻與這形象大為不符,他喝了一口茶後才道:“我要你趕去那不是教訓人的,而是讓你去殺人的!”
“殺人?大人的意思是讓我將那些東廠的番子都宰了?”呂岸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不錯!”唐楓面不改色地說道:“將他們都殺了,一個不留!”
“這卻是為了什麼?他們怎麼說也都是朝廷的人,難道大人不怕引起什麼麻煩嗎?還有,如果讓那些兄弟們動手殺人的話,只怕他們還沒有這膽量啊。”呂岸急忙問道。
唐楓微笑了一下:“怎麼,呂岸你隨我上過沙場,見過了十萬大軍的攻守,難道還會怕殺幾個東廠的人嗎?這些人不過都是些膿包罷了,我們只要派出一些遼東來的兄弟,就能將他們給輕易剷除了,所以怎麼殺他們根本不必考慮。不過總也要有一些原來就是錦衣衛中人來做個憑證的,所以你最要緊還是能讓他們也與你們一道出手。我想這一點呂岸你是能夠輕鬆做到的吧?”
呂岸點頭道:“大人放心,只要逼得雙方發生了混戰,他們即便想置身事外也是不可能了。只是卑職還是想不通大人你為何會要將人都給殺了,這樣的話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若想成大事,不冒些險是不成的。現在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我們想將錦衣衛從閹黨的一邊拉出來,若不下一劑猛藥是不行的。只有將事情與錦衣衛的存亡掛上了鉤,這些一直以來都在觀望的人才會站出來。”唐楓說到這裡又端起杯喝了一口潤喉,然後繼續道:“另外,此事魏忠賢勢必會插手的,若是這些人都活蹦亂跳的,想要定你們的罪就更為容易了,可若是這些人成了屍體的話,話就隨我們說了,死去的人是不可能再跳起來與你辯駁的。所以這些人必然要死!”說到這裡,唐楓還微帶著古怪地笑了一下。不過那個時候呂岸已經被唐楓的話給驚得呆住了,所以便也沒有往心裡去。
在見到了帶隊的居然是牛空是,呂岸已經存了殺機了,所以之後讓人殺死那些全無抵抗之力的番子時他的心就不會有絲毫的動搖。他怎麼說也是在遼東參加過數次大戰的人,又是錦衣衛的百戶,幾個人的生死並不放在心上。而那些遼東來的軍士就更加不將人的性命當回事了,手起刀落之間就砍殺了這些倒地不起的東廠番子。
那些真正的錦衣衛見了這一幕後嚇得都呆住了,他們怎麼都想不到這幾名同僚的膽子會有這麼大,竟敢公然殺了這麼多的東廠的人,這要是被人知道的話還了得?見到他們一臉受驚過度的模樣,呂岸笑了起來:“幾位兄弟,我們這也是逼於無奈的做法。若是讓這些人活著上告的話,死的可就是我們了。”
“那我們該怎麼處置他們的屍體?是不是將他們埋了?”有人大著膽子問道。
“不,你們現在就回京去向有司衙門稟報,就說我們正與一些不知從哪來的賊匪交戰,讓五城兵馬司的人快來支援!”呂岸吩咐道。雖然不知道他這麼做的緣故是什麼,但這些人卻也明白自己這次是走不脫了,只有寄望於這個百戶大人的安排了,就急忙往京城而去。
當這些錦衣衛都離開了,而店中除了店家就只剩下自己的人時,呂岸才讓人將牛空給弄醒了,然後笑著對他說出了這一番計策。當他說完這番話後,抬頭看了看天空上已經西向的日頭道:“時間也差不多了,牛空你的時辰到了!當日你在我背後說我不是,現在我卻是明人不做暗事,將事情都告訴你了,就是讓你能死個明白。”
在聽完了這一切之後,牛空的臉色已經幾近透明,全身都打著顫,但這時是性命攸關的時候,他怎麼也要說話了:“呂大人,以前的事是小的一時糊塗,我該死,是我對不起大人你。可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可不要殺了我啊。對了,我會幫著你們向有司衙門說話的,只要你們肯饒了我這條小命,我一定會照你們的吩咐說話的,絕對不會有一點偏差!”現在的他才算知道了什麼叫害怕,所以他所說的話都是出自真心,只要能保命,怎麼都行了。
但是呂岸卻根本不為所動,他站起了身道:“我們這麼做本就很是冒險,多你一個人證能起得什麼作用?而且以你的為人,只怕一到了衙門裡,你就會將我們蓄意殺人的事情都給說了出來,我又為什麼要給自己留這麼大的威脅呢?”
“不,不不!小的能夠對天發誓,我一定會按著呂大人的吩咐說的,要是有違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