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樣,不過我們是不會讓沈大人你自己去的,我也會隨著大人你一道去北鎮撫司!”雖然他話裡的意思是替對方撐腰,但更要緊的地方卻是要拉上他一起去找錦衣衛的麻煩了。沈大人知道,這次自己真是接下一個燙得不能再燙的山芋了,可現在就算想扔掉也是不可能了,所以只得苦笑了一聲道:“那就多謝成檔頭你的抬愛了。”
“怎麼樣?此事可引起了雙方的大沖突嗎?”唐楓問著一個出外打探訊息的軍士道。他這次是打定了主意自己不露面,不參和到這件事情裡去的,所以連去北鎮撫司看熱鬧的打算都沒有,只是閉門待在家裡,然後派出幾名得力的人前去探看外面的情況。
“今日中午,東廠就抬著那十多具屍體,連同著應天府的人去了北鎮撫司,讓田爾耕他們將殺害自己這些兄弟的兇手給交出來。田爾耕被逼無奈之下,只得向他們保證在一定時間裡查出兇手,交由他們處置。”唐楓親衛中的一人笑著說起了此事,他也是昨天晚上外出殺東廠番子的幾人之一。
唐楓也露出了微笑:“即便是宋慈在世,包公復生,想在錦衣衛裡找出兇手只怕也是不可能的了。不過東廠的人肯給田爾耕這個時間嗎?”
“那些東廠的人自然不肯,不過有應天府的人在旁代為說項,他們只好先忍了下來,然後說了要錦衣衛在三日之內將兇手和憑證都交了出來,不然就要向魏忠賢告狀了。”
“魏忠賢應該是早就知道了這些事情了,他不過是裝做不知道罷了。”田鏡在一邊笑道:“不過我認為東廠的番子們是不可能真的等上三日的,今天勢必會再出一些事情。”
唐楓同意地點頭道:“不錯,東廠的人近日連續吃了虧,自然不可能就這樣忍下去的。而且就算他們真的肯忍,我們也可以想法子讓事情進一步地激化。”幾個人相視而笑,為了自己的挑撥離間的計劃即將完成而高興。
正如唐楓他們所想的那樣,雖然田爾耕答應了他們在三日內給他們一個滿意的答覆,但是東廠的那些番子們還是無法忍下這口氣。在幾名檔頭的暗中示意之下,他們終於對錦衣衛進行還擊了。
十月十一這天,百多名東廠的番子就當街和迎頭碰上的錦衣衛發生了衝突。剛開始時因為受了上面的嚴令,錦衣衛們還很是忍讓,即便有幾人捱了打也沒有還手。可是在連他們的小旗也被一個普通的番子所傷之後,錦衣衛的人終於是忍不住出手了。這正好中了東廠的這些番子的下懷,他們足有百來人之眾,而錦衣衛不過二十多人,兩邊一旦開打,勝負自然就定下來了。不過這些東廠番子下手還算有點分寸,並沒有傷了他們的性命,不過這些人傷筋動骨的那也是再所難免了。
這還只是個開始,在之後的十月十二,更有東廠的人藉口有人向他們密報說是有賊匪躲進了錦衣衛的一個百戶所中而糾集了兩三百人前去搜查。這麼一個藉口誰都可以看出不符合現實了,但他們卻根本不顧錦衣衛的人阻攔,悍然搶了進去。這下他們是徹底地惹怒了這裡的錦衣百戶和他下屬的人了,雙方便在百戶所裡展開了一次搏鬥,最終是各有損傷,而錦衣衛的人吃虧更大一些。而後。東廠的人更是藉口錦衣衛有人無故傷了自己的人,而當街將十多名錦衣衛給抓了起來,關進了自己的監獄之中。
連續兩日被東廠的人挑釁和打到了門前,讓錦衣衛上下的人都不能再忍下去了,便一齊去了北鎮撫司,要田爾耕他們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雖然看到了眾人的十分不滿,但是田爾耕為了自己的前程考慮還是強行將他們給壓了下去,並告戒他們道:“不要與東廠的人起衝突,如果他們挑釁在先也不要生事,避開了也就是了。”
這種彈壓的方法和之前對待為呂岸他們鳴不平的舉動如出一轍,這使得許多錦衣衛中的中下級軍官大為不滿。而這個時候,那剛剛才平息下去的傳言再次出現了,說是田爾耕和許顯純根本就不曾將錦衣衛的兄弟當自己人,只是將他們看作了自己的工具而已。所以在面對外面的壓力時,只會讓他們忍耐,而根本不會替他們做主。同時提到的還有以前錦衣衛風光的時候的事情,拿此來與現在他們的窩囊相比。
在田爾耕知道了這些傳言,剛想對此進行禁止的時候,更大的一個傳言出現了:“原來田、許二人早就知道呂岸等人並無過犯,但卻為了討好了那些東廠的人而對他們嚴刑拷問,幾名替我們出了氣的英雄反被他當作了交好東廠的犧牲品,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此言一出,所有的錦衣衛都怒了,他們想到的是近兩年來自己忍氣吞聲的現狀,是東廠的人的囂張和跋扈,同時也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