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我還不信取不了一個人的性命。”心裡盤算著如何出氣的辦法,金七聞便忽略了自己的身周,完全不知道有幾個人正悄悄地綴在自己的身後。
跟著金七聞的是唐楓從錦衣衛裡抽來的人,個個都是潛行躡蹤的好手,別說現在金七聞心裡有事,便是全神貫注地,想要找出他們所有人來怕也很難辦到。因為這次唐楓除了榮歸故里之外,還有著查察江南一帶吏治的使命,所以便也帶了這麼些人在身邊,現在倒起了大用場了。
這些人在縣衙大牢開始跟著金七聞,越跟越是覺得奇怪,因為對方行進的路線居然是往柳家而去的。直到金七聞來到離著柳家一街之隔的某處宅院之前,開始四下裡張望的時候,他們便已經知道了他的目的地所在已經到了。幾人都是老手了,也無需說話,幾個眼神交流,就心領神會,有兩人留在了當地監視著這處宅院,剩下一人則趕去了柳家面見唐楓,稟報情況。
此時已經操持了兵器在手,又已經通知了縣衙的一眾人等都等在了院中,一見人來,連忙將他引到了唐楓身邊。當唐楓聽了此人的稟說之後就更肯定了:“這些人果然是要對我不利的,不然也不會離得我如此之近了。若非那個夜行之人,恐怕我們連身邊有著敵人都懵然不知。現在天已過午,看他們的行動,似乎並不打算馬上對我們下好艘,我們便索性再等上一等,待到天黑之後,再圍攻他們,不讓他們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眾人領命之後,便也就放鬆了下來,至少短時間裡,是不必出動了。
“怎麼樣?”另一邊一見到金七聞回來了,就有人上前急急地問道。金七聞將事情添油加醋地這麼一說,就有幾名白蓮教徒心生不忿了起來:“豈有此理,他當自己是什麼東西,居然敢如此要挾我們!”
“我也這麼認為,我們到現在都不能肯定他掌握了什麼有用的價值,這個人就敢大言不慚地讓我們幫他出獄,他真當我們白蓮教是好欺負的嗎?”金七聞也滿是怒意地道:“侯長老,以屬下之見,我們根本不必靠他,以我們這裡這二十多名好手,要殺進柳家去也不是什麼難事!”
“你懂得什麼!”侯長老一聲冷哼:“當初就是因為不信他姓唐的有什麼本事,我聖教才會一敗再敗,這次好不容易有了這麼一個機會,教主將如此大事交給了我們,我們必不能讓他失望。小心駛得萬年船,在沒有萬全之前,我們切不可操之過急!”
侯長老地位在這裡是最高的,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其他人自然不敢再爭辯什麼。但他們隨即又問道:“那依著長老的意思,我們是該將那人從大牢裡救出來了?”
“如今看來只有這樣了。好在此人犯的事也不大,不過是夜入人家,連東西都沒有偷成,想必花上百十兩銀子就能將他從牢裡救出來了。若是在把他救了出來之後他所說的不能讓我們滿意,我們便將他祭了我聖教的無生老母!”侯長老正說著的時候,突然看到一直在窗前看著外面的楊長洲對自己的話不置可否,便咳嗽了一聲:“怎麼楊老弟你不認可老夫的話嗎?”說著滿是敵意地盯向了對方。對這個突然逃回來的書生能深受教主和少教主的信任,作為長老的他是很不滿意的,這次出來他總是挑釁地和他說話。
楊長洲直到此時才回過神來,勉強一笑道:“我是在擔心一件事情。這裡畢竟也是大明的州縣,論起耳目來,他們只會比我們強得多,你說我們做了這麼多事情,會不會被姓唐的給察覺呢?若是他派了人查到了我們現在的落腳點……”
“這不可能!”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侯長老出言打斷了:“我們的人行動很是隱秘,而且這裡畢竟不是他唐楓能全盤控制的所在,你這麼想實在是太過慮了。”
“是嗎?”楊長洲一笑之後指著窗外道:“可我卻發現在我們宅子前面有些古怪,那兩個人是自金兄來了之後就一直留在那裡的,雖然沒有刻意往我們這裡張望,但卻也很是可疑。若是他們真是那唐楓的下屬,只怕我們就有難了。”眾人順著他的手看去,果然看到兩個形跡可疑的人,雖然他們的穿著和尋常的百姓沒有兩樣,但是對這些總是做著見不得人的勾當的人來說,還是能分辨出其中的差別的。
這一下,就連侯長老也開始動搖了:“我是見那人被送去了縣衙大牢,只當姓唐的全然沒有想到此人的動機呢,現在看來似乎是有所偏差了。那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只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趕快離開此地。這裡雖然只是一個小縣,但也有兩百的差役,再加上唐楓身邊的人,我們這些人可不是對手。只有趁著對方沒有發動之前,我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