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下了大禍了,不過他怎麼也是我的堂侄,我也不能見死不救。走,這就去五城兵馬司見見他吧,反正唐楓並沒有因此受傷,他也不能太過份了。”說著他也不去撿那掉在地上書就往外行去。
“大人等等,”那家僕見崔呈秀急著出門忙阻攔道:“大人,下的的話還不曾說完呢。當時捉住了侄少爺的確是五城兵馬司的人,可是現在他人卻已經送到了錦衣衛那邊去了。”
“什麼?”崔呈秀再次吃驚地叫了起來:“不過是刺殺一個唐楓罷了,將他送去刑部大牢也就是了,怎麼卻將他送去了錦衣衛了?難道這還是謀逆大案不成?”
“這個小的就不得而知了,只聽說這個主意是那唐楓所出。”家僕見崔呈秀的臉色不善,便在說完了這最後的話後退到了一邊。在聽完了他的話後,崔呈秀的眉頭就鎖了起來,他隱隱地感覺到這是唐楓對付自己的一種手段了,不過到現在為止自己還想不出他的用意。
“既然如此,我且去錦衣衛那邊看看,好歹我還是朝中的官員!”想到了這裡,崔呈秀忙招呼了人準備轎子,帶了自己去到了錦衣衛那邊。
崔呈秀沒料道今天到那北鎮撫司門前時所受到的待遇比之上次更差,因為那些守門的人連大門都沒有讓他進去,只說這是田大人所下的命令,說是現在他們正在查辦崔默風刺殺朝廷命官一案,而崔呈秀身為其叔父,自然不能相見了。從這些人的口中,崔呈秀總算是得到了一些更為詳盡的資訊,原來將崔默風送給錦衣衛辦理乃是唐楓的意思。
“謀刺朝廷命官,跡同謀反,而我更是朝中的武將,本官很懷疑此人乃是受了金人或是蒙人的指使才進京來的。你們五城兵馬司的人難道有能力斷得了此案嗎?我看還是將他交由錦衣衛的人來處理吧!”這是唐楓在制止了五城兵馬司的人之後的說辭。
在聽了唐楓的這一番話後,那帶隊前來的軍官當場就放棄了自己的堅持,立刻幫著唐楓他們將人送到了北鎮撫司,然後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沒有人知道了。
在北鎮撫司的門前猶豫了一陣之後,崔呈秀便已經有了打算:“看這情形唐楓是不會放過默風了,我現在自身難保,只有先想辦法撇輕了自己的干係之後再行計較了。”然後他就命人抬著自己往魏忠賢的府上而去,他必須找魏忠賢救命了。
但是當崔呈秀透過稟報,見到了魏忠賢時卻又一次傻了眼,只見在他的身邊多了一個人,正是唐楓。“呈秀哪,你這麼急著來見咱家是為了什麼事哪?”魏忠賢似笑非笑地看著崔呈秀問道,這神情直看得他心裡一陣發毛。
過了好一會之後,崔呈秀才說道:“下官特來向九千歲您請罪的,我那侄兒一心想要報那父兄之仇,居然無視國法當街刺殺唐大人。”
“崔大人你的訊息好靈通啊,這人才剛被抓進了錦衣衛,你就知道訊息,還跑來見九千歲了。怎麼,你早就知道他要對我不利了嗎?”唐楓不無揶揄的聲音傳進了崔呈秀的耳中,使得他一怔,都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了。
過了有半晌之後,崔呈秀才道:“是下官疏忽了,倒叫唐大人你受了驚嚇,還請你看在他也是替父兄報仇的份上饒了他一遭吧。”說著連連向唐楓作揖行禮。他這舉動出乎了唐楓的預料之外,怎麼也沒想到崔呈秀會當著魏忠賢的面服軟,所以一時間唐楓也怔住了。
其實這也是崔呈秀的一種策略,在他想來自己都放下了身段了,唐楓當然也不好逼人過甚,怎麼也要在九千歲的面前表現一下大度。那麼即便救不了自己的侄子,但他想要不受牽連是應該能做到了。
不過他卻是錯估了唐楓欲除他而後快的決心,在怔了一下後,唐楓的面上露出了笑容:“若只是尋常的事情,我大人不計小人過也不會與他為難了,但是此事卻涉及國法,怎能說放就放呢?而且現在人已經交由錦衣衛的人查問了,我想他們也不會放了這樣一個目無法紀之人的。不知九千歲以為如何?”
魏忠賢沒好氣地瞪了崔呈秀一眼道:“都是你做的好事,明明知道這個人與唐楓有仇還留他在京,不是在為他製造機會嗎?咱家這次想幫也幫不了你了,你且回去好好地反省下吧!”崔呈秀見魏忠賢都這樣說了,自然不敢再爭辯,在行了一禮之後便退了出去,不過他心裡卻冒出了一個更讓他擔心的推論:“看這唐楓這麼快就來見九千歲,很明顯是為了防我的。而從他說話時的表情來看也不像是一個剛剛受了驚嚇的人,他這是早就做下的準備,看來此事不簡單哪!”
唐楓在謝過了魏忠賢替自己做主之後,就在幾名侍衛的保護下回了家,直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