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唐楓撥出了一口氣道:“要想使山東一地真的平靜下來,就必須先找到亂起的根源,從而從源頭上治理了它。所以我打算先將民變的原由查個清楚再說。”
“但是大人你可是奉了聖旨的,若是不趕快出兵平亂的話,就是抗旨,那可是大罪啊。”
唐楓露出了一絲笑容道:“我看了聖旨,上面只要我平息民變,可沒有一定要我帶兵去平息這一切啊。若是我能夠從根源上解決了此事的話,民變自然也就會被平息了。不過想要找到事發的根源,並由此想出解決之道,卻還需要做一些事情,這就得要你的幫助了。”
“大人有什麼事情就吩咐吧,只要末將能做的,一定不會推辭!”張文聰立刻肅容道。
唐楓滿意地點頭:“我就知道張總兵你是一個有心報國之人,我果然沒有看錯了你。這次的事情多半是由那些濟南府的官吏們橫徵暴斂而致,但是其他地方也比山東好不了多少,為何其他地方並未出現這麼大的事情呢?這其中必然有著一些暗處的勾當,我們就是要將這些事情都給挖了出來。不過,若是事情都被揭發的話,那些山東的官員都會受到嚴懲,所以他們必然會多加掩飾以求保全自己,所以我們必須先與他們虛與委蛇,等他們放鬆了警惕之後再套出事情的真相。”
張文聰這才明白唐楓的用意,點頭道:“末將明白了,大人你是想著先將自己打扮成與他們一樣的贓官,然後再從中尋找證據了?”
“不錯,雖然我已經秘密地派遣了一些人先行來到了這裡,但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也未必能真的查到有用的東西,所以只有靠我們自己了。我會從那些封疆大吏的身上套出話來,而你既然身為京營三總兵之一,自然就該向那些山東衛所的將領套問情況了,這一切就全都擺脫你了。”唐楓說著朝張文聰略一拱手。
張文聰身在馬上自然也行不得全禮,只能微欠了下身,然後拱手道:“大人實在是太多禮了,末將承受不起。既然末將隨了你來山東,一切自然聽從大人你的安排了。只不過末將有一事未明,這些武將多受那些地方大員的節制,他們能知道多少內幕呢?恐怕那些官員根本不會將事情說與他們知道吧。”
唐楓道:“你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我們不能有所偏廢,文武兩方面都要仔細問個清楚。而且從那幾個被抓的亂民口中我還發現了一點不尋常的地方,這就更要問問武官們了。”
“大人你指的是……”張文聰很是迷惑地看向了唐楓,不知道他還聽出了些什麼。
“你可還記得他們曾說過在鄉間起事的時候殺得一些來對付他們的官兵大敗的言語嗎?這就是我所疑惑的地方了。見這些亂民的戰力,根本是不堪一擊的,可怎麼他們卻能殺得這些官兵大敗呢?另外濟南作為山東的首府,至少是有一衛的官兵駐守的,即便是那民變起的倉促他們一時沒有準備,可也不至於連城池都守不住吧?這就有些東西很值得玩味了。”
張文聰的眉頭一擰:“大人的意思是這些衛所官兵出現了問題?”
唐楓點頭道:“不錯,不然也不會讓這些拿著簡陋武器的百姓打進了巡撫衙門,連一省的巡撫都被打殺了,這其中必然還有什麼隱情。所以這次你除了套問他們關於山東為何發生民變之外,這一點也不能放過了。”
張文聰聽了這話,只覺得自己肩頭的擔子重了許多,但同時他也很是欣喜,這至少說明了唐楓是很看好自己的能力的,便一口應承了下來:“大人你放心吧,下官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一定會將事情都查個清楚。”
唐楓見他的模樣又說道:“不過有句話我還得提醒你,你不要太過急著想查清楚事情而露出了意圖為人發現了,不然可就會使得他們產生警覺了。這裡畢竟是他們這些人經營多年的地方,若是他們有意與我們為難的話,恐怕就是有聖旨也是無濟於事的。而且平息了民變之後還得靠著這些人中的絕大部分來治理當地,所以不可得罪了太多的人。”
兩人邊帶著人馬往前行,邊詳細地談著在見了山東的官員後如何說話和行事,不知不覺間就走出了好幾十里路。似乎是因為他們的聲勢過於浩大,又或是昨天的那支亂民吃過了苦頭不敢再來尋事了,所以這一路上很是太平。這讓憋著勁想要再大殺一場的將士們很不是滋味。
“大人,再向前十五里就是東昌府的聊城了!”一名在前探路的斥候回來報道。唐楓聞言便吩咐道:“來人,將皇上御賜的龍旗打起來,好讓聊城的守軍知道我們來了!”
因為他是奉聖旨來到山東的,所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