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些美酒佳餚,卻不能使這裡的幾人為之開懷,他們個個都面有難色,都將眼看向了張思遠。
若是那不知情的人看到這一幕,只會以為是這些人欠下了別人錢財,日子無以為既呢,誰會想到這些人都是在杭州城裡一跺腳就能使地皮為之發顫的人物。
看到眾人都看向了自己,張思遠便把到嘴邊的酒杯放了下來:“你們怎都一個個愁眉不展地看著我,事情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
“大人,我們都在等著您的一句話呢。這幾日來雨勢不斷,正是行事的時候,可您怎麼就命我們停了那事呢?要知道我們一切都打點好了,這要是被其他人察覺的話,我們可就都要遭殃了。還請大人幫我們解了這個疑問吧。”那丁半城苦著張臉道。
“你們也都與他是一樣想法嗎?”張思遠看向了其他人,臉上的笑容已經不見了。
“是啊,張大人您是不知道啊,末將好不容易說動了一些兵丁按著我們的意思辦,可是事到臨頭您又不肯發話了,只怕夜長夢多啊。”一個大鬍子的壯漢訴苦道。
他們二人這麼一說,其他人也都忍不住了,紛紛說起了自己苦處,什麼怕被人發現事情啊,囤積的東西怕變壞啊等等等等,然後大家都拿眼看著張思遠,都想從他的嘴裡聽到那一句話。但是他們都失望了,張思遠的臉色隨著他們的你一句我一句而沉了下來,最後更是將手中的酒杯頓在了桌子上:“糊塗!你們一個個怎的都如此糊塗。現在不是本官不肯讓你們行事,而是事態不利於我們行事。雖然這幾日來陰雨不斷,但那只是天時,這人和呢?天時地利和人和,這三樣但缺一樣,如此冒險的事情就不能倉促而行。”
“大人你所說的人和可是紹興的那位?其實我們也都想了,既然他人在紹興,我們便換一個地方。好在紹興知府殷大洪我們還不曾和他說了此事,倒也不怕出什麼問題。”那封大人顯然是這裡最不忌張思遠的,所以雖然看他放下了臉來,卻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張思遠也知道自己這麼說話有些過了,雖然這裡的人都比不得自己的身份,但自己也很難管到他們,便只有苦笑道:“你所說的只是一個方面。試問,若是我浙江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如今身在這裡的唐楓他會不理會此事嗎?錦衣衛的人查事情的效率各位也不是不知道,若是真讓他們看出了什麼破綻,你我可就有難了。”
“可是大人,我們就因為一個唐楓而不行事了嗎?為了這次的事情,我們已經做下了許多準備了……”丁半城有些肉痛地道,為了此事,他已經投下了數萬兩的銀子來打通各個關節了,他還打算著事成之後撈回來呢,所以他最是急切。
“你們放心吧,本官只是以為暫時不宜動手,決不是就不動了。我想那唐楓身為京城錦衣衛的人,不可能在我浙江逗留太久的,用不了幾日,他就會離開了。對了,這些日子他在紹興和那白蓮教的人鬥得怎麼樣了?”他看向的封大人。
封大人不以為然地道:“還那樣,什麼進展都沒有。也不知道他還留在我浙江做什麼,現在這裡的白蓮教都已經被他給清除乾淨了,難道他還指望再出現一群逆賊嗎?”
“既是如此,本官以為他也快離開了。小心無大過,我們便再等上幾日吧,反正我浙江一地雨水充沛,如今又進了雨季,也不在乎多等他兩日。”
“大人這話雖然在理,不過下官可是聽說那唐楓是紹興府的人,萬一他留戀故鄉而多待了幾日,我們豈不是要眼看著機會溜走了?”又一人說道,他這一說,再次引起了其他人的不安,紛紛再次看向了張思遠。
張思遠無奈地道:“那本官就與你們說定了,若是他唐楓在十日之內不離我浙境,我們只要天時合適就動手!這一下你們總可以放心了吧?”雖然這事情以他為主,但張思遠也不敢過分開罪眼前的人,不然但有一人不肯聽招呼,事情就做不成了。
有了他的這一句話,幾人才放下心來。隨後,這幾人便又研究了一下浙江一地除紹興之外適合他們預謀之事的地方,不一會兒就看準了一地。看著他們那急切的模樣,張思遠的心裡滿是鄙夷,這樣草率地行事,是很容易被人發現破綻的,到時候只怕就麻煩不斷了。不過好在他已經做下了以防萬一的準備,倒也不是太怕事情出什麼漏子。
北京城,紫禁城。
在批閱了今天的奏章之後,崇禎從龍椅上起身活動了一下身子。自他登基以來,每日都要批閱奏章到深夜,第二天天未亮就要起床上朝,雖然他年青力壯,卻也有些吃不消了。當他正想回去寢宮睡上一覺的時候,一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