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因為你們的一些言語而怪罪你們了。好了,現在言歸正傳,幾位大人可能聽我說一說我所知道的關於建德水患一事了嗎?”
“大人請說。”幾人雖然心裡忐忑,但事情到了這一步卻已經阻止不了唐楓插手了。
“各位也知道我錦衣衛的探子遍佈整個大明,在這浙江自然也不會例外了,這事情便要從我錦衣衛的下屬說起。在建德水患,而那縣令熊燦本捕之後,就有我錦衣衛的探子給本官上了一道密報,說是此事另有蹊蹺,乃是有人故意毀去了堤壩,這才導致的建德全縣被淹的慘事。而那縣令熊燦只是被人陷害的。
“當然,本官也不會聽信下屬的一面之詞,為了謹慎起見,就帶了人趕去建德檢視。不想到了那裡之後,不但查出了事情果然另有別情,而且還發現了一件怪事,有人居然打著巡撫衙門的招牌在那裡趁火打劫,以極低的價格用糧食換取當地百姓的土地。”說這一番話的時候,唐楓便暗地裡觀察著三人的神情,發現三人都很是吃驚,但卻沒有一點陰謀被揭穿的慌亂,這讓他不由得有些佩服他們的演技了。
“什麼?”嚴伯達用很是驚訝的聲音說道:“本官怎麼從不知道此事?敢問大人,那做下如此惡事的人是誰?他竟敢打著我巡撫衙門的招牌行此不義之事,本官定不饒他。”
“此人叫作丁伴程。他被我的人拿下之後,還一個勁地說自己乃是奉了巡撫大人你的意思去建德的,不知大人可知道此事啊?”
“丁伴程……這事確實是有的,可本官只是讓他前去將糧食借與建德受災的百姓,可沒說讓他做出如此天理難容的事情來!此人真是狗膽包天,竟敢假公濟私!”
見嚴伯達那義正詞嚴的模樣,唐楓都有些相信他所說的乃是實話了,他的確是不知道這裡的事情。不過唐楓卻不是他兩句話就能夠糊弄過去的,只是一笑道:“嚴大人說的是,本官也是這麼想的,浙江一地的百姓都在你的治理之下,你斷無縱容他為禍那些受了災的百姓的可能。此人竟敢如此行事,實在是罪不可赦,不知道嚴大人以為該定他個什麼罪名呢?”
“即便不能殺了他,也要抄沒了他的家產,叫他今後再難以手中的銀兩為禍!”封可言適時地插上了一句道,但他的心裡卻已經定下了主意要除去這個壞事的傢伙了。
“好,封大人不愧是刑名老手,一語中的。不過那丁伴程在後來又向我透露了一點訊息,說是他知道此次事情的真相所在,他希望能夠透過作供講出一切而贖罪,不知道封大人以為此法可行得通嗎?”唐楓繼續笑著問道。
“什麼?”不光是封可言,那邊一直強自鎮定的張思遠聞言也大聲地驚叫了出來,他沒想到這個姓丁的商人居然如此軟弱,幾下就要將自己等人給賣了,商人無義果然是真的。
“怎麼,張大人對此有什麼看法嗎?”
“下官以為,此人犯下如此大錯,為了保住自己是極有可能胡亂攀咬的,唐大人萬不能信了他的那些鬼話啊。”張思遠急忙說道。
唐楓點頭道:“張大人說的也很在理,他曾與本官說此事涉及了許多現在浙江境內的高官,本官就是對他的話難以全信,才沒有答應了他。”在見到那幾人明顯有抒了一口氣的樣子,唐楓卻又話鋒一轉道:“不過此事另有蹊蹺從他的口裡也得到了證實,所以本官才覺著要來杭州,在保住熊燦之命後,再另想他法揭發出事情的真相。這才有了剛才法場之上本官命人前去救那熊縣令的一事,還請幾位大人能夠諒解。”
聽他這麼一說,張、封二人對那丁伴程可是恨之入骨了,如不是他貪得無厭,怎麼會被唐楓所擒,又怎麼會將自己等人也陷於險地之中呢?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已經有了決定。
“唐大人看來你此次是真的有備而來了,本官剛才如此不信倒是有些唐突了。不知道唐大人打算怎麼重新審理此案呢?”嚴伯達問道,這三人之中,看起來他是最輕鬆的,可他心裡的緊張之感卻是遠勝過其他兩人的。
唐楓不但掌握了不少的證據,而且還有聖旨在手,這一次想要對付他可就要難上許多了。嚴伯達現在能做的就是在暗地裡挑撥著雙方的矛盾,使張思遠等人為了自保而做出什麼對唐楓不利的事情來。而他現在的這個問題,就是在激化著雙方的矛盾。
果然聽他這麼一問,張思遠二人臉上閃過了一絲驚懼,他們生怕唐楓當時就會下令審理此案,那很可能就會把自己也給拖出來了。好在唐楓此時卻並沒有急著要審案,而是說道:“今日天色已晚,本官為了救那熊燦奔波了一整日,只想好好地休息一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