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所有人的預料之外,只聽一聲斷喝,一人已經擋在了這個唐楓的身前,這人足比他高了大半個頭,也大了好多,一下就將他給完全遮擋在了自己的身後,而後那兩名錦衣衛的手就不知怎麼的落在了他的手裡。也不見他如何作力,那兩名錦衣衛就痛得叫了起來,這人當然就是司馬鈞毅了。
“反了,簡直是反了!竟然敢與我錦衣衛動手,難道就不怕定你們一個毆打欽差的大罪嗎!”當先的那名錦衣衛厲聲道,但他面色卻有些發白,顯然是色厲內荏了。
唐楓呵呵一笑,揮手道:“阿毅,放開他們吧!”司馬鈞毅自從隨唐楓從遼東南來之後還從來沒有與人動過手,這時好不容易可以與人打上一架當然很是興奮,聽了這話很是不甘地放開了手,然後瞪圓了小眼睛挑釁地看向那些錦衣衛。那些錦衣衛雖然懷恨在心,卻也知道自己不是這個鐵塔般的壯漢的對手,所以都很明智地沒有上前。
唐楓此時已經大模大樣地坐到了堂上的椅子裡,滿眼嘲諷地道:“我當南鎮撫司的人有多了得呢,原來不過如此。你們還不夠資格與我說話,去找些夠分量的人來和我談吧。”
那幾名錦衣衛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去,對方顯然是不將自己放在心裡,不過這時候當先的一人卻是冷靜了下來。他從唐楓的說話和動作上已經可以看出他的身份不簡單了,這一定不是自己一個小小的總旗就能應付的,而且這人身邊又有個武藝不凡的人,就算想將他先拿下都不可能做到,於是便冷哼了一聲道:“好,既然你敢管我們錦衣衛的事情就要有所準備,希望你們到時候不要嚇得哭了才好。”說著便帶著一眾手下走了出去。
楊賓直到這個時候才從驚懼中回過神來,他看了一眼唐楓,滿是擔心地問道:“大人,這樣做真的沒事嗎?他們可是奉上命來的啊。”
“楊大人不必擔心,我自有應付他們的方法。”唐楓淡然一笑道,“我答應了你就一定不會讓人傷了你的。”楊賓這時候只能相信並祈求唐楓所說的全是事實,這樣自己才能保住性命,不然自己可就是想死都難了。
這時一名軍士走了進來,對唐楓報道:“那幾個錦衣衛離開了,不過他們卻留下了兩人在府衙門前看守,大人我們是不是出手教訓他們一下?”剛才那些錦衣衛的囂張模樣都落在了這些將士們的眼中,他們心中自然很是不忿了。雖然錦衣衛是天下無論官是民都畏懼三分的人物,但是偏偏就有人不怕他們,那就是這些從邊關沙場出來的將士們,他們連兇悍的金人和蒙人都不怕,還會怕這些只知道狐假虎威的錦衣衛嗎?
唐楓搖手道:“不必理會他們,他們不過是怕我們趁機溜走罷了,可不敢再對我們無禮了,隨他們吧。現在我去休息一下,這裡的事情就交給呂岸你負責吧,錦衣衛若是再來,你們再來叫我也不遲!”唐楓說著便回身走回了內堂。
田鏡見唐楓回來了,便上前問道:“怎麼樣,大人可將他們嚇退了嗎?”
唐楓一笑道:“還真如田老所說的一般,他們知難而退了。這樣一來,我們便能有時間從容佈置了。只要在氣勢和實力上壓過了他們,這些錦衣衛也不過如此,到時候我就能反守為攻,殺崔呈秀一個措手不及了!”
“大人,老朽剛剛才想到一件事情,那崔呈秀可是在魏忠賢的身邊,若是他有所準備的話,只怕會想法子將魏忠賢給拖下水,到時候你想對付他可就難了。所以以我之見,我們在這方面也應該先下手為強!”田鏡突然說道。
唐楓聽了他的話後也是一驚,自己若是與崔呈秀為敵倒還不怕,可要是敵人突然變成了魏忠賢,那可就不妙了,所以急忙問道:“那有什麼辦法能讓我們先下手為強呢?“
“現在崔呈秀還不知道大人你已經插手了此事,所以他還不會因這樣一件小事而驚動了魏忠賢,所以大人你大可先向魏忠賢上書將自己插手此案的事情上報堵住了他的嘴,到時候等崔呈秀知道了真實情況而想要藉助魏忠賢的勢時,已經是晚了。”
“這倒確是一個不錯的辦法,但我怎麼與魏忠賢說呢?”唐楓皺起了眉來。田鏡笑道:“大人來南直隸不是剛好接了一個任務讓您查辦涇縣一案嗎?你大可藉口上報此事而給魏忠賢上書,然後順便提到宣州府的事情,而魏忠賢既然看重大人你,對這樣的小事自然會放心交與大人你來辦的。一旦他已經下了令了,即便崔呈秀怎麼說話也無濟於事了。”
唐楓聞言喜道:“這倒確是一個好主意,我這就立刻修書一封,並用我的軍中腰牌以軍中快騎遞去京裡,這樣更能爭取到一些時間!”唐楓說著也不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