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來。但是唐楓公開和崔呈秀為難,的著眾多朝廷重臣的面將此事給抖摟了出來,刑部官員便無法再替崔呈秀遮掩此事了。無奈之下,他們只得在請示了內閣中的顧秉謙等人之後,定那崔家最終的罪名。
顧秉謙在徵得了魏忠賢的同意後再次派遣錦衣衛對此事進行了瞭解,這次田爾耕可不會再幫崔呈秀的忙了,在幾日之後就將詳細的情況報了回京,事情與唐楓所言沒有多少出入,所以很快地刑部就下了最終的判決。
那崔呈廣指使家奴殺人罪同親手殺人,便按著大明律法判以斬刑,那兩個衝撞知府衙門的崔家兄弟也是難逃一死,而崔家更因為有違國法,藐視朝廷而被抄了家。讓人沒想到的是刑部在定下此案之後,吏部也下達了公文,革去了楊賓的知府之職,讓他回家吃自己,他們的理由很是簡單,楊賓身為知府包庇人犯,若非有唐楓相勸早就放跑了殺人重犯,所以當然要問罪了,看在他事後悔改的份上,才只是革了他知府之位,沒有加什麼罪名。
總的來說,朝廷的這個最後判決可以說是在打了崔呈秀一個耳光之後也對他做了點慰撫,不過他們並沒有拿他最恨的唐楓開刀,而是隻將無關輕重的楊賓拿出來說事,其用意自然是不言而寓了。
事情就這樣塵埃落定了,不過他的餘波卻依然還沒有停下來,經此事後,崔呈秀在朝中的威信一落千丈,唐楓卻冒了出來。不過此時的崔呈秀反倒是冷靜了下來,不再刻意與唐楓為難,雖然他不但害得自己聲名掃地,而且還多花了近兩萬兩的銀子(崔家產業被抄,崔呈秀借與崔默風用來行賄的銀子當然無法得回了),但他還是忍了下去,只是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唐楓的,這一點所有人都能夠猜測得到。
唐楓當然也明白這一點,不過現在他卻找不到任何的藉口繼續為難和打壓崔呈秀,畢竟對方在朝中的根基比自己要深得多,從政的經驗也要豐富,所以只能靜等著下一個時機的到來。轉眼就又過了大半個月,時間已經快到一年裡最為炎熱的六月了,而唐楓作為京衛的指揮僉事也有一段時日了,不過他每日裡還是悠閒地過著日子,只是三天打漁兩天曬網地去指揮所點一下卯,其他的事情便不做了。
這終於讓想借他的手來逐步控制軍權的閹黨眾人有些忍不住了,這日魏忠賢就將他叫去吩咐了一番話:“唐楓啊,咱家如此看重你,讓你掌握京中的部分軍權,你也不能不管軍中事務啊,咱家可是打算在今後重用你的,你可不能讓咱失望啊。”
唐楓雖然這段時日過得悠閒,其實也是急在心裡,眼看著朝政日漸糜爛,就連京中的百姓日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他也想要有番作為,可惜現在他卻是有力無處用,這時聽魏忠賢這麼一說之後,他就知道自己掌握更大的力量的時機已經到來了。於是在他的話音剛落之後,唐楓就說道:“九千歲,下官也曾想過將京中衛軍好生地訓練和整頓一番,不過我畢竟只是個小小的指揮僉事,還不足以號令三軍哪,所以只能無所事事地待著了。”
“哦?你還有想整頓京軍的想法?這倒是個樹立你在軍中威信的好辦法,那咱家就幫你一個忙,給兵部提議由你來指揮一次軍中大比吧,希望你莫要放過了這個機會。”魏忠賢溫和地笑著說道。
幾日之後,唐楓果然就接到了任命,讓他在六月十五當天帶著京衛中的三營人馬出城去操練和整頓。唐楓聽到這個訊息之後,終於展露出了笑容,他知道又一個機會擺到自己的面前了。不過在聽到此事之後,曾是邊軍,現在是唐楓侍衛的石永卻有所擔心:“大人,軍中最講究的是軍功,其次則是資歷。您雖然在遼東立下了不小的功勞,但是這些京中軍士都不曾見過,恐怕他們不會服你啊。還有,大人你能夠坐上如今的位置是靠的魏公公的推舉,只怕軍中會有那些個對此不滿之人,到時候會為難於你。”
唐楓知道閹黨在軍中的控制力還是很小的,多靠的是在糧餉上動手腳才能有所制衡,不然也不會如此看重自己了,所言此次單獨帶兵一定會有所阻礙。不過他卻也知道這次的機會難得,而且他對自己和自己麾下的這些護衛有信心,所言在猶豫了一陣之後道:“無妨,若是這些丘八這麼好應付也輪不到我了,只要我以真心待他們,恩威並施之下,何愁他們不肯歸心呢?”話雖然這麼說,但唐楓心裡已經有所警惕了。
六月十五,天氣大晴,火熱的太陽高高地掛在天上照射著校場中的數萬大軍,雖然這些人馬的軍械要比邊軍好上許多,但是他們身上卻沒有多少的殺氣。而且現在他們的臉上或是嘲弄之色,或是滿臉的不耐煩,都看著在他們的面前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