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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皇帝終於被打擾到了,他抬起頭來,看向了那盞油等:“這是怎麼回事?”
“主子,奴才這就去給您換一盞。”有人連忙說道,只想著能讓崇禎不發怒。
“哼,你們這些奴才越發地不象樣了,朕在這裡批閱著奏章,你們卻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朕還要你們何用?這裡是什麼人負責的?”崇禎顯然沒有被他的提議所打動,而是開始追究別人的責任了。
“是奴才打理的燈火,求主子恕罪啊。”一個年紀幼小的太監不敢有所隱瞞,立刻就跪在了地上連連磕頭請罪道。嚴岷一看,一眼就認出了他是自己下面的一個小黃門,往日裡為人也算勤勉恭謹,這次卻犯下了錯誤,顯然是受到了環境的影響。雖然心裡有些為他可惜,但在皇帝跟前,他也不敢吭聲,只是隨著大家一同跪了下來。
“這一次只是燈芯上出了問題,下次可能就是油裡出情況了,說不定還會惹出了火災,到時候你們就是死了也難以抵消。這一次,朕不能輕饒了你,要防微杜漸就必須做下個規矩。來人,將他帶去內務府,重責八十大板!”崇禎冷聲道。
“謝主子仁慈!”那小黃門已經吸取了前面幾個被活活打死的同伴的教訓,在皇帝金口一開的當時不敢再求饒,這樣或許還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到了三更天,皇帝才停下了手上的事情,回寢宮訊息去了。嚴岷等這才算是鬆了口氣,總算是熬過了這一夜了,只是不知道明天又會出什麼岔子。嚴岷在出了暖閣後,並沒有回自己的住處,而是轉道來到了那個小黃門的住處裡,他算是自己的心腹之一,怎麼的也要來探看一下他的傷勢啊。
“小柯子,你怎麼樣哪?”在進門看到對方倒臥在炕上一動不動,嚴岷忙問道。
“是嚴公公啊……小柯子謝您來看我了。”有氣無力地回答了一句,顯然他身上的傷很是不輕。想來也是,八十廷杖實打實地下來,即便是壯漢都吃不消,別說是他這麼一個孱弱的小太監了,看來有段時日他要下不了地了。
“其實這也好,至少這段日子你可以在此養傷了,倒省得再出什麼差錯。”嚴岷掀開蓋在小柯子身上的薄被看了看,發現背上都爛了,心裡也是一慘,倒不全是可憐對方,更多的是想到了自己,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咱這裡有點金瘡藥,來,先給你搽上些吧。”嚴岷又道。
“這可如何使得,公公您可是小柯子的爺哪,怎麼能勞您給小柯子上藥呢?”
“這時候還說這些做什麼,現在咱們這些六根不淨的奴才都是一樣的,你還當是那時候嗎?現在誰要取我們的性命也就一句話的事情,哪來的什麼尊卑啊。”一面說著微帶著悲涼的話,嚴岷一面已經為小柯子慢慢地搽起了藥來。
聽他這麼一說,小柯子的眼睛又有些泛紅了。是啊,現在自己這些人根本就連畜生都不如了,只主子一句話就要殺殺,要打打。但已經是宮裡的人了,還能怎麼樣呢,只有苦忍著,希望主子能夠早些消氣,也好不再嚴苛地對待自己等人。
“好了,你先休息吧,咱也該回去了。”嚴岷說著為小柯子蓋上的薄被,就離開了,只留下這個小柯子滿心委屈,又滿心感激地躺在那裡,不知道作何感想。
幾日之後,小柯子的傷勢好了不少,自然只有重新在崇禎跟前侍侯了,經過了上次的事情後,一眾內侍更加的小心翼翼,再不敢犯任何的小錯誤了。
宮裡這幾夜所發生的事情都被解惑看在了眼裡,然後他便將這一切如實地告訴了唐楓。他嘆了口氣道:“崇禎他走上了另一個的極端,他的兄長是太過倚靠那些太監固然不對,可是象他這樣完全不把太監當人,也必然會為自己種下禍根的。建文帝之所以鬥不過他的叔叔,最終落得不知所蹤的下場,就是因為他太過苛待身邊的太監了,從而在其中出現了大批裡通外敵的內奸。顯然,他崇禎若常此下去也必然會走上同樣的道路。”
隨即,他又問道:“我來問你,在他幾次懲處太監的時候,可有一些親近的大臣在旁嗎?”
“多半是沒有人在旁的,不過卻也有幾次是在內閣官員在的時候,一些太監因為犯了些小錯而被重懲。那些官員自高身份,並沒有為這些在他們眼裡卑賤無比的人求情。”
“這是自然的,文臣除了與武臣之間的矛盾外,對宦官也是深懷戒心的。現在崇禎對身邊的太監如此苛刻,對他們來說反倒是樂於看到的,自然不會多加阻攔了。不過如此一來,這些人就可以作為見證者了。”唐楓眼裡閃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