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衙門還有諸多的事情要處理,你把這裡都給封了,我們還怎麼做事?”雙方已經處於敵對,再加上前番奪權一事,駱養性與唐楓之間的關係已經大變,他也就沒有以前那麼客氣了。
唐楓根本就沒有理會他的質問,只是公事公辦地說道:“奉聖上之命,有錦衣衛中人以權謀私,本侯特來查察此事。在事情查明之前,一切人等皆不準隨意出入北鎮衙門。還有,本侯有聖上的首肯,可以檢視一切錦衣衛中的公文,查問任何一人,若有敢不服者,皆以有罪論處。你們都聽明白了?”說完話,他便用眼掃向了身前的一干人等。
身份的不斷提升,再加上他於沙場上所養出來的氣勢,使得那些原來還想著跟在駱養性背後聒噪一下的錦衣衛們都不敢開口了。駱養性被唐楓雙眼一看,也是心中一慌,似乎對方已經看穿了自己的心事,這讓他也生不出反抗之心。
唐楓滿意地衝他們一點頭後道:“既然如此,那本侯從現在開始就會對陝西一事進行查問。你們先去將有關陝西的一切公文案卷都給我尋出來,記住,是一切,不要想著能有什麼是可以瞞我的!”說著手一揮,就命人跟隨著一些領命的錦衣衛去做事了。然後他又對駱養性等人道:“至於各位,因為也有著不小的嫌疑,只有先委屈各位留在這裡了。”說完之後,也不等其他開口,就大模大樣地進了提督大人辦事的房間裡,只留下一眾北鎮的官員在那裡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一會工夫,一份份的公文案卷就送了過來,都是有關陝西一省的情報。錦衣衛對京中官員多是關注他們的言行,而對外放的官員所監察的就粗放得多了。除了不定時地對他們進行暗查之外,許多錦衣衛更要對陝西當地的民生也進行了解,並將之集結成冊上報。在這些被人送到唐楓面前的公文中,十有八九就是關於當地民生情況的,對官員的彙報只佔了極小的一部分。
唐楓隨手拿起了一份有關陝西巡撫楊鶴的奏報,看了一下後就將之丟在了一邊。這上面寫得很是簡單,只寫了他的日常所為,比如幾時來到衙門辦事,幾時吃飯,幾時回家,基本就是一本流水帳,也看不出其中有什麼不妥。
其他的一些官員的情況也大致如此,這樣看來,似乎就只是錦衣衛在陝西的人辦事不力而已,而駱養性等也只是受了矇蔽。對這樣的結果,唐楓自然是不會信的,只是當日呂岸和自己所說的情況,就知道駱養性等人在陝西一事上得了不少的好處了,怎麼可能如這裡的文書上所說,一切都與他們無關呢?
隨便翻看了幾本文書之後,唐楓就沒了興趣再看,他命人將一些正好在北鎮衙門的駱養性的親信之人叫了進來問話。雖然唐楓給了這些人以足夠的壓力,但事關自己的前程,又有這幾日來駱提督的不斷叮囑,這些人自然不會說一些對自己和錦衣衛不利的話來了。他們也如那些文書上所寫的一般,只說是原來在陝西的探子心中有私,收了賄賂後不加以稟報,這才導致大家都受了矇蔽。
對此,唐楓也沒有任何的表示,在問了幾人之後,便讓他們都離開了。這讓原來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的駱養性稍感心安,同時也對唐楓的本事起了小看,原來他也不過如此,只要自己略施小計,再加上眾口一詞,他也無法對自己怎麼樣了。
就在這些人都對此很是滿意的時候,一個人卻秘密地進入了錦衣衛的北鎮撫司衙門。這個原來也是錦衣衛中掌權的老人,因為駱、呂二人的排擠而被閒置在家,卻在今天受到了唐楓的召喚,急急趕了回來。他正是錦衣衛原來的千戶之一的白亮峰。
若是以前,這個早被排擠的老人想要進北鎮衙門都很是困難。可今天卻不同了,現在北鎮撫司已經完全被唐楓的人所控制,他要一個人進來也就一句話的事情。而且這一切還都不是駱養性等所能夠知道的。
“見過侯爺!”一見到自己這個老上司,白亮峰就連忙行禮道,雖然已經被排擠,可他對錦衣衛中近來所發生的事情還是瞭然的,在這裡見到唐楓,他自然就想到了為的是什麼。
唐楓點頭道:“白千戶坐吧,本侯要查當初我錦衣衛在陝西時那些人所犯下的罪行,奈何卻沒有下手的地方,而白千戶素來以查案聞名,所以特請你來詢問一下。”
白亮峰在說了一聲不敢後,才道:“要想查出幾個月,甚至是一年前的事情,就必須檢視書面文字了。我們錦衣衛每一地都有傳遞訊息的人手,將各省密探所得到的訊息送到京來。無論當地出了什麼事情,我們都能在第一時間知曉,並且讓朝廷早做準備。前次陝西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錦衣衛卻遲遲不見稟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