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更是充足。
不到兩日,兩京十三省的各交通要道上都設了卡,對往來之人進行盤查,只要有一點和李巖的模樣相似的都會被抓進衙門裡進行比對,可以說是傾盡全國之力了。但是幾日下來,卻沒有半點此人的訊息傳出,這讓大家都有些奇怪了。
其實此時李巖卻是在陝西一處早前買下的住宅之中,正所謂狡兔三窟,象他這樣的人怎麼會沒有幾個藏身之所呢。這宅子並不顯眼,而且還有一個原來在白蓮教時對他忠心耿耿的老人看著,李巖要吃用都不必親自出去,可以說很是安全。
不過李岩心裡也很是焦急,朝廷這一次是玩真的了,不但把李自成等人都給處斬了,還發出了海捕文書通緝自己,這和他之前設想的全不一樣啊。以之前朝廷所做事情來判斷,李巖只當這次李自成等應該還能保住性命,那自己還能東山再起,可現在顯然不同了。有時候他也慶幸自己之前的判斷,趁亂而走,不然只怕也會一樣下場。
可這樣一來,想要再起義就千難萬難了,沒了領頭的,就靠自己一人根本興不起大浪來。白蓮教更是已經沒落,也指望不上了,難道就這樣算了嗎?他當然不會甘心就這麼算了,白蓮教的那麼多兄弟,自己父親都是死在那些朝廷官員和唐楓之手,怎麼能這麼算了呢?而且即便自己想就此罷手,官府也不會放過自己的。
這個時候,李巖想到了一個已經漸漸被自己淡忘了的人,或許找到了他,能有一些轉機吧,畢竟之前自己曾有所安排,能借他的力量來報復朝廷。不過他暫時卻不可能再露面了,只有先藏起來,待到風聲過去後再想法子。
各省府州縣的大搜捕雖然沒有找到了深藏起來的李巖,但是卻起到了另一個作用,那就是逼迫那些宗室們倉促起事了。在眼看著各府縣衙門一片如臨大敵的樣子,這些從未做過什麼大事,又做賊心虛的傢伙便有些慌了神了。
這些人之間的通訊也不順暢,生怕是有人已經被其他官府發現了,然後供出了自己,所以即便現在準備工作還不曾就緒,他們還是決定出手。這些宗室在以前與當地官府交往的時候,因為自己的身份,官員們都很是恭敬,這讓他們產生了一種錯覺,以為地方官府都不過如此呢。所以雖然是倉促出手,他們卻並沒有畏懼,再加上有些官員與自己的交情還算不錯,自然更不擔心會失敗了。
陝西的淳化縣就是其中一個縣侯朱則江的封地,在當地他也算是一霸了。別說是尋常的百姓,就是縣令,乃至於知府對他也是要客客氣氣的,這讓他平日裡也是飛揚跋扈。可這次在京城卻遭到了從未有過的羞辱和牢獄之災,這讓他如何能夠咽得下這口氣啊。所以在此次的反叛中,他是最堅決的擁護者。
在朱則江看來,這天下和百姓都是朱家的,自己身為朱家子孫居然被人如此對待,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至於作亂後怎麼說,他全不當回事,他只認為自己是在清君側而已。所以在回到淳化之後,他就立刻開始著手準備了。
往日裡隨著他一起欺壓良善的地方上的地痞什麼的倒也有不少,有這些人的幫助,朱則江很快就湊出了一支近千人的隊伍。只是在武器上,他卻有了一個難題。這些地痞流氓畢竟不是正規的官軍,他們壓根就不可能有真正的軍用器械,只一些一般鬥毆所用的刀劍棍棒而已,這使得他們的戰鬥力根本提不上去。再加上這些人也沒什麼組織性,所以真說起來根本,沒多少威脅。
但朱則江卻不這麼看,在他眼裡,自己拉攏的這些人個個都很是了得,再有自己的威信,足可以在這縣裡掀起大浪來了。現在他只是在等待著其他地方的訊息了,一旦時間確定,大家有了配合,便能一氣將大半個天下都奪到手。想到成功後的榮光,朱則江大為興奮。
他並沒有等到其他地方的訊息,卻等到了一件讓他心驚的情況,那就是淳化通往外面的官道上都是官軍和衙役,對每一個進出縣城的人都要進行仔細的盤問,這可讓他嚇得不輕,還以為朝廷得知了自己的陰謀要對付自己了呢。
也沒有多做了解,朱則江便決定先下手為強,在十二月二十三的小年夜裡以過節的名義將自己招攬的那些地痞都給請到了府上,然後準備就地開始鬧事。
但他們卻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已經被錦衣衛的人查了個清楚,一見到這些人聚在了一起,密探就知道他們的用意所在了。這些人不敢怠慢,立刻分兵趕到了縣衙門和附近駐軍的軍營。他們手裡不但有錦衣衛的腰牌,還有朝廷早就交給他們的調兵手令,有了這兩件東西,淳化的人馬都得聽從他們的調遣。很快地,數以千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