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煥聞言眉頭當時就皺了起來:“莫非……快讓他進來說話。”
“袁大人,廣寧受建奴大軍圍攻,小的冒死殺出城來求救,還望大人趕快調撥人馬前去救援,遲了只怕就守不住了!”那人一進了大堂,就跪下說道。
“你且慢慢說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袁崇煥的心裡一陣猛跳,他知道這一次是真的出了大事了,可讓他為難的是現在究竟金人出了多少人馬,此次的目的究竟何在都全不知曉,這讓他如何決斷呢?
在半個時辰後,錦州城裡的一眾將領已經聽從袁崇煥的召喚來到了他所在的衙門之中。當他們聽說義州和廣寧同時遭到金軍圍攻之後,也一個個地變了顏色。“大人,這情報可靠嗎?我們之前不是料定了那建虜今年不可能再有異動了嗎?怎麼現在突然會出現這樣的事情,而且他們一攻就是兩處城池?”當即就有人提出了疑問。
“此一點本官已經細問了那來報信的人了,可以確認的是建奴有三萬人左右正在攻我廣寧,而那義州則還不能明確人馬的多寡,不過當也不在此數之下。”袁崇煥皺著眉說道。
“那建奴的膽子可真是大啊,竟敢在如此時候還出兵攻我大明,難道他就不怕後防空虛,為那蒙人所趁嗎?”滿桂在旁似是譏諷地說了一聲。如今的他與袁崇煥之間的矛盾是越發的激烈了,他話裡的意思很明顯有著質疑袁崇煥的意思。
袁崇煥怒瞪了他一眼,平時這員悍將對自己多有不恭,自己能忍也就忍了。可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他還在那裡不服,就讓袁崇煥心下來氣了,但是對方只是有所質疑,而且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自己卻也不能拿此問他的罪,只有先忍下了氣,說道:“滿桂將軍說的本官也考慮到了,但是廣寧的人送來的情報便是如此,我們可不能不有所作為。那廣寧和義州兩地我們才奪回不過一年,現在要是又丟了的話,朝廷會怎麼議論?
“而且雖然那兩處城池並不是什麼要緊的所在,可一旦讓建奴佔下了,對我們遼東也是一個威脅,所以本官以為無論怎樣都要發兵前去救援,不知可有人有不同的看法嗎?”
“袁大人,此事末將總覺著有些蹊蹺,既然建奴能在我等全不知情的情況下突然圍攻我義州和廣寧二城,他們怎麼就不直接攻我錦州呢?只要他們能夠出其不意地攻來,我們全無防備下說不定會吃了大虧,他們又何必舍近取遠呢?或許建奴此番有著什麼陰謀,就是想讓我們出兵前去救援那兩城。”滿桂終是常年征戰的猛將,很快就被他看出了一些不尋常的地方。
這個問題倒是袁崇煥沒有想到的,可是此時他的話已經出口,當然不想當著眾人的面改口,而且說這話的又是滿桂,這就更不能認錯了,所以袁崇煥便一笑道:“滿桂將軍你太也多慮了,那建奴不過是些一勇之人,如何會有什麼奸計呢?此番若是丟了義州和廣寧,才是真的吃了大虧。不知各位將軍意下如何?”
眾將相互看了看後,也都一致點頭道:“大人所言甚是,此次建奴突然來攻我遼東,無論他們出於什麼目的,既然來了我們就該讓他們知道我大明的厲害,請大人下令吧!”雖然他們覺著滿桂的話也有著幾許道理,但想起以往金人的習性,也難將此次的事情與什麼陰謀聯絡在一起,何況袁大人又這麼說了,大家自然不能與經略大人唱反調了。
袁崇煥見狀滿意地一笑,隨後又道:“不過滿桂將軍的話也不能不聽,這樣吧,就命斥候對我遼東其他各處城池多加註意吧,別到時候顧此失彼,這樣就萬無一失了。”這顯然還是給了滿桂一個臺階下,沒讓他太過難堪。但滿桂卻並不領情,只是在那冷哼了一聲便不再說什麼了。
既然定下了主意,錦州及附近的人馬就動了起來。雖然他們需要留下足夠的兵力守城,但還是調了足有五萬之眾往北馳援廣寧城,在他們想來,有廣寧的萬許人馬,再加上趕去的五萬援兵,足夠將金人擊退了。
可事實卻沒有他們所想的那樣如意了,在錦州各處的明軍開始調動的時候,那廣寧城便已經失陷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此次攻打廣寧的乃是金國最是精銳的人馬,而且兵力上還超過了攻打義州的三萬,達五萬之眾,而義州的明軍守軍不過萬許。
去年趁機奪下了遼東北邊的幾處城池,雖然是大明這些年來少有的大勝,但事後還是有著其後遺症的,那就是使得遼東守軍的力量被分薄了。以前只有錦州、寧遠和山海關等幾處要緊所在,十來萬的明軍足夠分配了,可是現在驀地多了好幾處城池,那就需要從各城池裡調兵了。雖然事後袁崇煥向朝廷請兵,朝廷也準了他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