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野男人不就是你的姘頭嗎?”胡大膽聽她矢口否認,心裡就覺著有些不妙了,但他嘴裡卻還是強自道。
“放你孃的屁!”女人也全不含糊,立刻破口大罵道:“老孃自從跟了你以來一直緊守著婦道,對別個男人連話都不多說一句,你個沒良心的居然說我有了野男人!”說著她更是上前要與胡大膽廝打,卻一腳踩在了血泊之中,又發出了一聲驚呼。
看自己的婆娘這話不似作偽,胡大膽也有些想不通了,呆楞地看向了地上的那人:“那這傢伙是什麼人?為何會從你房裡的窗子處爬出來,還穿了我的衣裳?”
“這個……”女人也被這話給問得呆住了,好半晌後才道:“今天我身子不舒坦,早早地就睡下了,全不知道房裡多了這麼一個人,莫非他是個賊?”
胡大膽疑惑了,但他心裡還是沒有釋懷,便道:“走,我進去看看就知道了。”說著幾步就來到了臥房之前,卻發現地上有著一套溼漉漉的衣裳,還染著一些血漬,很是觸目驚心。“這……這是……”已經可以知道這人不是自己婆娘的野男人後,胡大膽的酒就有些醒了,怒氣也收斂了,取而代之的卻是恐懼,自己居然把一個竊賊給叉死了。
“你個沒良心的,就知道懷疑老孃,老孃這可怎麼見人哪……”見丈夫沒了話說,女人便張開了口號啕了起來。這時候胡大膽就急了:“別叫,你想把人都給叫來啊?我殺了人了!”
“啊……”這時候女人才想起了外面還躺著一個人呢,頓時委屈也被恐懼和擔心替代了:“這可怎麼辦哪?要不咱們報官吧。”
“報了官就是要讓他們知道俺是個殺人兇手了,他雖然有罪,但這偷竊並不是什麼大的罪過,可不至死啊。”胡大膽說道。
“那……那怎麼辦才好?天一亮,事情很快就會被人看到了,咱們還能瞞得住嗎?”
“現在只有一個辦法了。”胡大膽終究不愧有大膽之名,在微一愣怔之後道:“咱們後面不是一塊長不出東西來的荒地嗎?我現在就把他扛去那裡埋了,你把這裡收拾一下。看他的模樣也不是本地人,說不定就能這麼隱瞞了過去。”
“可是……”女人還想再說什麼,卻被胡大膽一言給頂了回去:“現在還能有什麼其他更好的法子嗎?快,照我說的做,你也不想自己的丈夫去給人抵命吧?”
事到如今,女人只有依著自己丈夫的意思行事了,立馬拿出了水盆和抹布等物,開始處理現場的血跡,而胡大膽則一手搭起了那個倒黴的竊賊的屍體,往後門而去。好在他們所住的這所院子離著其他人家尚有一些距離,現在又是大半夜的沒有人來往,這才沒有驚動了什麼人。
在荒地裡刨了一個深坑之後,胡大膽就將那屍體丟了下去,然後將把土鏟在了屍體身上,一面剷土,他在心裡一面暗道:“想必你也是生活失了著落才會淪落為賊子的,卻不幸被俺錯手所殺,希望你去了下面之後不要怪俺。俺答應你,只要你不來找俺的麻煩,以後每年的清明重陽,俺都會給你燒些吃的和用的,讓你在下面不至於也衣食無周,再做那賊人。”絮叨地說了這麼一會話後,那地也重新被土給蓋得實了,胡大膽這才在看了看四周,又檢視了一遍這裡的情況後離開了。
回到了家裡,自家的婆娘還在擦拭著那些血跡,直忙到了天亮前,一切才恢復了正常。自此,胡大膽兩夫妻就多了一件心事,生怕什麼時候真有人查出了這件事情來。但是幾年下來,卻是風平浪靜,倒是讓他們鬆了一口氣。
但是胡大膽不知道的是,自己錯手叉倒的並不是什麼小賊,而是一個大人物。一個原來他只用一根手指頭就能把胡大膽這樣的人隨手捻死了的大人物——白蓮教主李普世。
當行刺失敗跳進水去的時候,李普世就中瞭解惑僨而出手的一箭,而同一時間的,他原來中了一槍的傷口也再度破裂。落水之後,因為這兩處傷口的原因,李普世便再無法隨心所欲地來回遊動了,這就使得他再次中了幾支射入水裡的利箭。雖然那幾處傷並不是什麼大損害,但終究也讓他流了不少的血。
身體因為失血過多而沒了氣力,內力也因為與解惑等的一戰而消耗得七七八八,李普世只得勉強控制住自己的身體不沉下去,但卻無法去到岸邊了。要知道自從前個月的連日暴雨之後,運河裡的水也湍急了許多,他身子虛弱之下自然無法再逆著水勢靠到岸上去了。
就這樣在水了漂了一天一夜,連李普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裡的時候,他才被水帶上了岸來。此時因為受傷加上長時間浸泡在水裡,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