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之上也能很好地用雙腿控制住自己的身體,從而用雙手發箭,而且還很是準確。
但是這對遼東的大明守軍來說卻早不是什麼秘密了,一見到他們和自己之間的距離,那些盾牌手都不用人吩咐,就把那一人多高的木製盾牌高高地豎了起來,擋在了自己和身後同袍的面前。
“篤篤”之聲不絕於耳,一多半的箭被那厚厚的盾牌所擋下,或就此釘在了盾牌之上,或反彈之後掉在了地上。當然,也有不少從盾牌的縫隙之中穿過去的,也傷了幾個閃避不及的軍士,但這還是在明軍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的。
金軍在射出了三輪箭後,已經殺到了明軍的跟前。這時候,隨著幾名將領的一聲怒吼,那些早已經準備妥當的弓弩手和火槍手就出手了。因為急著趕去京城,這一次並沒有帶上威力最大,但也最是沉重的火炮,但是火槍他們還是帶了不少的。一見金人離得如此之近,那些軍士立刻就從盾牌的縫隙裡向著外面的敵人射出了仇恨的箭矢和彈丸。
“砰砰……咻咻……”當前的數百金兵顯然沒有這方面的心理準備,在這密集的攢射之下紛紛從馬上掉了下來,不一會兒就有二百多人被擊斃了。阿敏見狀,眼睛都紅了,這一次自己連敵人的邊都沒有碰到呢,就被他們打傷打死了這麼多人,這是他怎麼都不能接受的。
若是在攻城戰裡,即便死多十倍的人,阿敏也不會皺下眉頭。但這裡可是野外,可是大金的騎兵最有利的所在,而且自己還是以逸待勞的一方,他的驕傲是不容許失敗的。所以在見識了明軍的防禦手段之後,反而激發了他的兇悍之心:“給我衝,只要沖垮了他們的陣勢,這些南蠻子就成了我們刀下的牛羊了!”
殺紅了眼的金人其實也不必他的吩咐已經更快地往前殺去了,他們很明白,在一撥箭雨之後,明軍需要一段時間重新上箭,這時間就是自己殺到他們面前衝散他們的最佳時機了。“殺!”沒有半分的猶疑,一萬多名騎兵直直地衝到了明軍的跟前,眼看著就要突入陣中了。
正在這個時候,明軍原來閉合的盾牌陣突然就散了開來,從裡面陡然露出了一杆杆的長矛,直迎向了那些四蹄紛飛的馬兒。“噗嗤”之聲不絕於耳,那頭前的數十匹駿馬立刻就被長矛所貫穿,悲鳴的馬匹掙扎著將背上的騎士給顛落下馬。那些失去了戰馬的金國騎兵,還沒能從地上站起身來呢,就被撲上來的明軍亂刀砍殺了。
這矛陣與盾牌的配合正是剋制騎兵最好的辦法,但是這卻也只能解一時之難。因為這一次殺上來的金軍足有數萬之眾,又豈是數百支長矛就能擋得下來的。而再次射出的利箭也失去了之前的準頭,已經有所防備的金軍大可以控制著跨下的戰馬不斷變化著方向來躲過一支支的利箭。
“呼——”第一匹戰馬馱著金國的騎兵躍到了明軍的面前,在馬兒落地的一剎那,他手中的鋼刀已經輕巧地割下了距離自己最近的那名明軍盾牌手的頭顱。身著重甲,手持更重的盾牌的明軍盾牌手連躲閃的動作都還沒能做出來呢。
之後,第二個,第三個……更多的金軍殺到了明軍的面前,手中的鋼刀起落之間,那些沒能及時後撤的盾牌手以及長矛手就被一一殺死。長矛手雖然是騎兵的剋星,可一旦讓他們殺到了自己的面前,那長達丈許的長矛卻根本無法收回來對自己進行保護了。
眼見得金人已經突了進來,吳襄便立刻下令變陣,以自己這邊數量只有數千的騎兵與之周旋,從而為前面的盾牌和長矛手的後退創造條件。另外,其他的兵馬也圍殺了上去,在兵力還是自己佔優的情況下,他想靠著人多來打這一場仗了。
但是這顯然不是金人希望看到的,他們並不與那些急急殺上來的明軍騎兵交鋒,而是不斷地靠著高人一籌的騎術在人群裡來回奔走,使得明軍騎兵根本無法對他們發動進攻。而他們自己卻居高臨下地對著那些已經被衝散了的明軍實行砍殺,直殺得明軍不斷後退,卻依然難阻他們前行的步伐。
吳襄面色深沉,眼睛更是比那天地間的雪更要冷,一個個的命令從他的口中吐出,但依然無法真個阻擋住越來越是厲害的金軍。這時候,吳三桂道:“爹,看來我們的人馬是支援不住了,建奴最擅長的就是突擊,而我們的人馬在曠野中根本不會戰鬥,還是先退吧!”
吳襄何嘗不知道自己的人馬就要抵擋不住了,後退才是最明智的選擇,可是現在一退的話,軍心就會更亂,到時候想逃過對方的追殺可就更難了。的確,金軍在死傷了近三千多人之後才抓住了這麼一個機會,阿敏怎麼可能再讓到手的功勞飛了呢?這一下,吳襄的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