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般站在外面的時候,眉頭卻皺了起來:“解惑,你怎麼不去休息?”
見唐楓出來,解惑輕輕一笑:“公子,我往常每日裡也只睡兩個時辰,所以早就休息過了。”聽他這麼一說,唐楓倒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是衝他無奈地笑了下:“我知道你武藝高強,可是自己還是要注意身體哪。”
正當兩人閒聊的時候,一名親兵突然從外面走了進來,也不看裡面的情況就問道:“解小哥,唐大人可曾醒過來了嗎?”
“什麼事情?”唐楓聞聲便轉看向來人問道。
“見過大人!”那人連忙行禮,然後才道:“大人,城門那邊的牛參將差了人來稟報說,城外來了一個金人,點了名說要見大人您一面,說是有要事相商。只因他有提到了大人您的名諱,小的們不敢私下處置,所以便來向您稟報了。”
“哦?竟還有金人來見我?”唐楓聞言一愣,隨即笑道:“他帶了多少人來?”
“只得一人,而且看他的模樣打扮也不象是什麼會武的刺客!”
“那就將他拉進城來吧,我倒要看看是個什麼樣的人要見我,又想和我說什麼要緊事。”唐楓吩咐之後,便轉回了房去洗漱和用點心了。十多個小時不曾進食的他的確是餓了。
范文程被城頭的明軍以吊籃從城下拉上,然後便在一眾明軍將士仇恨的目光下慢步進了寧遠城。他很清楚明軍將士對金人的恨意,畢竟雙方打了這麼多年的仗,死在對方手上的人也有許多了,當然不會有好臉色給自己這個敵人看。不過他也並沒有畏懼,他相信以自己的身份,明人還不敢不經通傳就殺了自己。
來到了一處緊臨著城牆的院子後,將士們就把范文程留在了那裡。城裡是不可能讓這個來歷可疑的金人使者進去的,這座院子正是唐楓在戰時休息和指揮作戰的所在,此時因為將領或在整頓軍事,或在休息,所以是空了的,正適合讓他在此等候。
近一個時辰後,唐楓才在幾名親兵的陪同下來到了這院子之中,見到了范文程,和他離得最近的依然是解惑,他的一雙眼睛在來到房中後,就沒有離開過范文程的一雙手。雖然看不出此人有什麼威脅,可解惑依然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唐大人果然年輕有為,儀表不凡,真應了古人的一句話,見面更勝聞名!”在和唐楓見了面後,范文程就立刻說出了一番恭維的話來。
唐楓面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對著這個陌生的金國來使一點頭道:“不知閣下是什麼人?來我寧遠有何貴幹哪?”顯然,他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無必要的寒暄中來,他有著太多的事情要做,傷兵需要去慰問,城上的情況也要察看……
“快人快語,在下佩服。既然大人是個爽快人,我也就不再繞什麼圈子了,在下姓範,名文程,乃是大金國的臣子,今日此來是有一件大事想與大人您商量。”
“范文程……”唐楓隨口唸了一下這個名字,隨即面色就有些變了。對這個歷史上有名的大漢奸,他還是有著不淺記憶的。一個在大明沒有出頭之日的小人物,最終成了清朝的大學士,比洪承疇更是不堪的賣國之人,沒想到今天自己居然會在這裡碰上了他。強壓下心頭的厭惡,唐楓不動聲色地道:“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
“就我所知,唐大人您在大明的境遇並不太好,雖然現在有著統兵之權,可是朝廷裡卻有許多人對您不滿,您就不擔心嗎?”
“我又沒有做出什麼背主求榮的事情,有什麼好擔心的?”唐楓冷笑了一聲道。只聽了他的第一句話,唐楓已經能猜到此人的來意了,為的就是來做說客的。
見唐楓的神情突然變了,范文程心裡便是一緊,從對方的反應來看,似乎是不會聽自己的說辭了。不過在多爾袞前誇下了海口的他,卻也不想就這麼失敗了,所以他又道:“怎麼,唐大人難道想做岳飛嗎?大明朝皇帝昏庸,朝臣無能,除了為自己謀求私利,就不曾有其他之念,如此朝廷,唐大人又何必去保他呢?”知道不能再繞圈子,他索性就直說了。
“聽說閣下的祖先乃是北宋名臣范仲淹?”唐楓突然轉變了話題道。
“不錯……”完全不能跟上唐楓節奏的范文程只得點頭應道。
“范文正公當時輔佐的北宋朝廷也是內憂外患不斷,但他卻一直為朝廷盡心盡力,難道他所做的就不能為你所接受嗎?你范文程身為漢人,卻跑去金國做一走狗,是為不忠不義,你身為范家子孫,卻不思效仿先祖所為,卻只知道謀求一己之私,是為不孝。象你這等不忠不義不孝的畜生居然還敢在本侯面前大放厥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