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那她一定會驚惶失措的。
“傑斯那伴郎真不負責,這時候也不知跑哪兒去了,放下我一個伴娘!”唐澤茵茵對雪兒咕噥抱怨。
雪兒心下知悉,傑斯一定是和兄弟們堅守著安全工作無法分身,但她也只能對茵茵說:“他一定在忙。”
很快地,開始上菜了,賓客們開始享用,舞臺上也請來明星演唱助興,雪兒盯著來來去去的服務生,心想殺手有可能喬裝成服務生接近司徒野,下意識地檢查藏在胸口的毒針及飛鏢。
“餓了吧,我的小新娘?”司徒野溫柔地問她,幫她挾了好多菜放在她的餐盤裡。
“還好。”雪兒輕聲說,拿了放在桌上的節目表看,她拋新娘花的時間被安排在中場。
“你會和我一起上臺嗎?”她指著節目表問司徒野。
“當然。”司徒野笑說。
雪兒不想讓他看出自己的擔心,放下節目表低頭吃菜。
時間終於捱到中場,節目主持人在臺上宣佈新娘即將丟擲花束,請未婚女性到臺下集合,上百個未婚的女孩很有興致的結伴走到臺前等候,唐澤茵茵也興高采烈的加入,但她只是湊熱鬧,並不是想成為下一個結婚的人。
雪兒在司徒野的伴隨之下上臺,她望著臺下喧譁的笑聲,眼波掠過一大片黑壓壓的人海,不經意地在人潮中發現一個特別高、特別美豔的女子,她的輪廓十分鮮明美麗,正和身邊一個女子說話,那女子臉色近乎蒼白,眼睛細小。雖然她們正笑著,乍看之下和其它人沒什麼兩樣,但她以自己所學的精湛易容術仔細觀之,那兩名女子像是男扮女裝!
一陣奇異的感覺襲上了雪兒的心。
莫非他們就是賀子辛和殺手安迪?
那名較高的女子一直把手放在口袋裡,難道里頭預藏著武器?
他們想趁全場把焦點都落在她身上時,好對司徒野不利嗎?
若真如她所料想,那麼待會兒她背過身丟擲花的那一刻,他們一定會動手吧!
但他們如此狡猾的藏身在人群中,叫她該如何丟擲暗器?若是為了制伏他們卻傷到無辜的人怎麼辦呢?
而她又怎能確定“她們”就是“他們”呢?
雪兒暗自思忖著,陷入苦戰。
主持人妙語如珠,請新娘站到臺前,但雪兒什麼也聽不見,只感到陣陣陰惻惻的風拂面而來,她緊握著司徒野的手微微顫抖。
“寶貝。”司徒野以為雪兒怯場,柔聲催促。
“在我身邊,不要離我太遠。”雪兒恍然地請求,司徒野微笑點頭,和她一起站到臺前。
雪兒深呼吸,刻意泰然自若地微笑,站定在那兩名“女子”的正對面,緩緩背過身去。
“司徒野的死期到了。”
“他會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待會兒我們隨人群一鬨而散。”
“你這招真妙。”人群中賀子辛和安迪笑容滿面地低聲交談。
誠如雪兒所想,他們確實是男伴女裝混進宴會現場,這一刻他們就等著雪兒丟擲新娘花束,趁群眾情緒沸騰到最高點時,開槍射擊司徒野。
不會有人知道是他們乾的好事,也沒有任何人能阻止得了。
終於,雪兒丟擲花束了,但花竟不是垂直的落下而是誇張的往看臺右側方向飛去,女孩們一陣尖叫,大笑,混亂地追著花跑。
賀子辛和安迪始料未及,安迪拔槍的速度甚至受到人潮的阻礙,但他仍扣了板機,槍支是裝上消音器的,幾乎安靜無聲,子彈朝司徒野飛來──
“野……”雪兒早在拋花前就暗暗取出胸口的飛鏢及毒針,夾在十指縫間,且從飛鏢的反射中看見安迪拔槍的動作,在千鈞一髮之際她奮力推開司徒野,一個反身將飛鏢及毒針射出,飛鏢分別擊中兩名“女子”的臉,劃出一道道血痕,毒針則扎破了“她們”胸前的水袋,直接刺進他們的胸口。
“啊呀!”賀子辛臉上灼熱疼痛,漏水的胸膛已掩飾不了偽裝。
安迪的“症狀”也一樣,但槍在他手上,他一不做二不休欲朝雪兒開槍,但倒下的卻是他,而不是雪兒!
司徒野縱身飛躍下臺,矯健的長腿猛烈朝安迪一踢,他立即倒地不起,槍也掉了,賀子辛見狀想乘亂溜之大吉,但司徒野並沒有放過他,將他一併制伏在地!
傑斯和弟兄們立刻圍攻而上,由韓耀司領軍的警方人馬也適時出現。
“剩下的交給我就成了。”韓耀司對司徒野說,兩個壞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