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新……”心疼於她惶然、悲切的模樣,郝樞啟的顧慮一點一滴被卸除了,甚至有種感覺:為了她,即便與千萬人為敵,他亦無所畏懼!
她抿著唇,淚流滿面地望著他:“我討厭你、討厭死你了,我再也不要看見你!”說完,她轉身就跑。
郝樞啟卻被她一番話說定在原地。她說討厭他,像在他心頭扎入一根針,他眼前頓時昏暗了起來。
不,這不應該是他們的結局——
心裡倏起衝動,他朝著她離去的方向追了幾步,出了校門口,瞧見她坐上家裡的自家車,制服筆挺的司機下來為她開啟車門,恭恭敬敬地將她迎人一輛加長型的凱迪拉克裡。
他心頭那股想要將她追回來的火焰忽地被潑熄了。即便追上她又能如何?他們之間的差距就像天和地那般大,終此一生是不可能有交集的。
前些時候的友誼只是上帝一時的惡作劇,如今,命運回到正軌,他們就該各自走回屬於自己的生命道路。一味地流連不切實際的過往,是再愚蠢不過的了
可是,他的心為什麼充滿憤恨不平的情緒?痛得教他忍不住想將它掏出來瞧瞧,是不是水如新在裡頭下了蠱,否則它怎會痛成這樣?
“你很不服?”柳揚在他身後低聲地吟歎,“也難怪。她是這麼好的女孩,一個真正有個性、美麗又不凡的淑女,只要是男人,誰能不對她動心?”
郝樞啟心口又是一陣抽疼,將他原本就已混亂不清的腦袋攪得益加焦躁不安:“你也是來諷刺我的嗎?”他瞪大了傷痛又憤怒的眼,一把拎起柳揚的衣領,“我告訴你,柳揚,你敢再拐著彎罵我攀龍附風,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你才是得了被害妄想症。”柳揚用力一揮手格開他, “剛剛你們的爭執我都聽見了。我真是不懂,樞啟,你是怎麼了?從前的你不是這麼在乎別人眼光的,你有勇氣、又高傲,只做自己認為對的事,叫老師、同學對你又愛又恨的,怎麼現在……”幾乎是鄙視的,他搖了搖頭,“瞧瞧你變成什麼德性了?如新同學說得對,你是個膽小鬼,想愛又不敢愛,受到二點兒挫